叶风看着徐文轩道:“那些零头我就不要了,凑个整,就一百万吧。”
想起自己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要赔偿蛋糕钱,徐文轩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抽死自己,怎么那么鲁莽?!
“堂堂一个海归药学博士,一百万对你来说应该不值一提啊,跟两百块没什么大差别吧。”叶风冷嘲。
一百万?
别说一百万,就是十万块徐文轩都拿不出来,被学校勒令退学之后,他一直在国外靠打零工勉强生活,后来是陈涛联系他,说出江落雪想找人合作这件事,他才回来,就连身上这套衣服都是现买的。
徐文轩咬牙切齿了半天,转过头去看陈涛。
陈涛脑子嗡一声,刚才嘲讽叶风的事情在座的可都干过,万一叶风一口咬定这事儿跟每个人都脱不开干系,那他不是也要出钱?!倒不是说他拿不出这钱,可对方是叶风,他都恨不得一刀捅死叶风,怎么还可能给他往外掏腰包?!
刘丽然见这架势,跟丈夫对视一眼,直接反驳道:“这事儿可跟我们没关系啊。”
一下子,王娇也疯狂把自己往外摘,虽然说难听的话谁都说过,可蛋糕是徐文轩自己故意扔掉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陈涛眼睛一转,清了清嗓子道:“叶风啊,这事情要讲理啊,徐文轩他刚才也是不知道这蛋糕值这个价才敢那么做的,他要是知道的话,怎么可能那样呢?你说是吧?”
“对对对。”徐文轩跟陈涛对视一眼,瞬间交换了眼神,明白过来陈涛的意思,反正蛋糕已经被服务员毁尸灭迹了,没有了证据,谁能证明那蛋糕那么贵?就算是蛋糕还在,又有谁能证明是被自己给毁掉的?
只要他们几个统一口径,咬死不承认,他叶风又能怎么样?就是那蛋糕价值千万又能怎么样?
想到这,徐文轩的底气又足了,他直起腰板儿,冷哼一声:“这钱老子就是不赔给你,你能拿我怎样?”
陈涛则充当搅屎棍:“差不多就行了,俗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嘛,徐文轩可是落雪的学长,叶风,你把事情搞得那么难看,这样对谁都不好嘛!”
叶风冷笑:“事情就想这么算了?”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啊?”徐文轩一有底气,也不懂得见好就收,叶风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是这个时候他肯给叶风老老实实道个歉,也许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然而他却不肯,阴阳怪气道,“老子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钱我是不会赔给你的,不光如此,你还要为你刚才打我那一拳道歉!趴下,学狗叫!”
妈的头一次见到这种愚蠢的人,叶风无语地说不出话来,几乎在心里直骂娘。
叶风目光森冷地看着徐文轩,往上迎了一步。
虽然嘴上态度强硬,但是刚才尝过叶风拳头的滋味,徐文轩还是一愣,随即壮着胆子骂道:“呵,你还想动手?妈的不信就试试,看看是你人多,还是我们人多!”
说着,原本坐在座位上的几个男人纷纷都站了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就连刘丽然的老公都冲在前头。
毕竟,没人了解叶风到底是什么为人,要是他真的蛮不讲理,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他们几个身上,那岂不是损失更大?
谁愿意当冤大头啊?
几人站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地朝着叶风走过来,像是要打群架。
江落雪心里没底,焦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啊。”
“我们倒是想好好说,他也不干啊。”陈涛想报仇很久了,这个时候也最积极,“哥几个一起上,我就不信咱们几个还打不过一个废物!”
徐文轩应和道:“没错!把他给我按倒了,他不是不想学狗爬吗?咱们今天还非要让他学不可!”
众人吆喝着就要冲过来。
突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都干什么呢?叶哥在吗?!”
只见徐小康从外面走进来,用力推开众人,径直走到叶风面前,不屑地看着这群乱哄哄的人。
他跟封天寒本以为叶风去去就回,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叶风的人影,于是就跟了过来。
徐文轩见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怒道:“你他妈谁啊?有事儿说事儿,没事赶紧滚,别耽误我们干正事儿!”
“我是谁?我先问问你是谁。”徐小康看着徐文轩,“敢这么跟叶哥说话,你胆子不小啊。”
“还有人管这废物叫哥?你是不是脑残片吃多了,跟谁混不好,跟他混?”徐文轩嘲讽道,“我是刚从国外留学归来的药学博士,你他妈又是哪根葱?”
徐小康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随手一扔:“云海集团,徐小康。”
徐文轩一愣。
他虽然常年在国外,对国内的事情不了解,但还是听过徐小康的名号,据说他虽然是学医学的,但却热衷于投资,年纪轻轻就凭着自己的能力,投资投出了一片天下。
不仅如此,他手里可是握着天海无数家公司的股份,身价早已经达到数十亿了!
“你……你说你是谁?”徐文轩拿过徐小康的名片,看了又看,想确认出是真是假。
陈涛闻声已经不敢说话了,他对徐小康的大名太熟悉不过,只是没见过而已。
那几个女人的丈夫更是一个个噤若寒蝉,他们都是常年在天海混的,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徐小康的大名?不仅如此,刘丽然的丈夫曾经还一度不自量力地想跟徐小康合作,可人家却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自己。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沉重压抑起来,众人皆是紧张地看着徐小康。
只是还有个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个投资牛人徐小康,他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帮助叶风呢?!
他跟叶风差距如此巨大,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徐总,您……您怎么会光临这里呢?”陈涛已经怂了,语气也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