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御北冲过去将沈青柠从浴缸里捞出来，刚要给她急救，沈青柠就睁开了眼睛。
“你干嘛？”
韩御北一愣，继而抱紧她喜极而泣。
“太好了，你没事，你吓死我了。”
沈青柠被韩御北勒的有些喘不上来气，有气无力地说：“我快不能呼吸了。”
闻言韩御北急忙放开了她，将她打横抱起抱出去。
“你以为我要自杀？”沈青柠自问自答，“我不会的，我只是感觉好吵，想泡进水里静一静。”
韩御北脚步微微滞了下，浴室里只有她自己，外面也没有人说话，她怎么会感觉吵？
想了想，应该是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她的心里不静吧。
韩御北把她放到床上，女管家已经拿来了浴巾，韩御北接过来让她出去。
女管家走后，只剩沈青柠和韩御北两个人，韩御北给她擦身体，擦头发，自己胸口和手上的伤口全都裂开也浑然不觉。
“你和白镜枭联手演戏，既然你是假装昏迷的，那他也没死对不对？”
沈青柠突然抬头，期冀地望着她。
韩御北触碰到她的视线慌乱的移开眼，唇瓣无意识地抿了抿。
他不说，沈青柠已经知道了。
她早就想问，可是不敢。
原来，还是真的。
“为什么，计谋是你们设计的，为什么要搭上他的命，为什么不想办法保护他？”
韩御北叹道：“因为夜无天出手，他根本没有活的机会，也只有他的死，才会动摇你对你师父的信任。”
“羽儿，我们都知道你很聪明，你一定会利用夜菊传话，如果你师父真是当年的幕后主使，他一定会在你知道真相之前杀了白名堂灭口。”
“而我早已让白玉珠在白名堂的车上安装了定位和监控，就是为了搜集他们勾结的证据，再将他们绳之以法。”
白玉珠竟然也是他的人，他织的这张大网还真是密不透风。
“所以你才会给我打电话让我在原地等你，带我去看事情真相。”沈青柠补充。
韩御北道：“没错，只有亲眼所见，你才能彻底看清楚你师父的真面目。”
沈青柠闭上眼，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
她看清楚了，正是因为看的太清楚，她才会这么痛苦。
之后韩御北又给她吹干了头发，给她穿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
他在她额上亲了下，哄道：“羽儿，休息会儿吧，你太累了。”
“北王，我想去看看我师……夜无天，可以吗？”
“羽儿……”
韩御北被沈青柠一声北王叫的心脏抽痛。，
他之前听到她说的，他们有三个孩子，他们之前一定是夫妻。
他们也一定非常相爱，才会种下钟情蛊。
现在她叫他北王，这么生疏，是生他的气，还是不爱他了？
只要想到是后面那种可能性，他就无法接受。
“北王，可以吗？我想见见他，我想问清楚他为什么那么做。可以吗？”
沈青柠又问。
韩御北想问她为什么不叫自己名字，又不忍心在这个时候逼她，便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去。”
天狱，是北屿神殿的监狱，收监和关押犯人的地方。
沈青柠和韩御北来到一座牢门前，从窗户能看见里面的夜无天坐在草席上靠着墙。
他身上的伤已经经过处理，脸色很差，紧闭着双眼。
狱卫上前打开牢门，听见有人进来，夜无天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沈青柠的刹那，夜无天呆滞住了，目光紧紧锁着她，眼里泪光颤动，双手隐隐发颤，缓慢地抬了起来。
“芷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