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沈青柠微微拧着眉。
白镜枭无奈牵起嘴角:“我说我懂了,放心,我拎得清自己几斤几两,不会以卵击石连累你和夜家。”
男人扯出一抹惭愧的笑,眼中也残留着些许的不甘。
听他这么说,沈青柠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白镜枭去刺杀韩御北无疑是去送死,她既不希望他死,也不希望韩御北因为他的刺杀受到伤害。
“行了,刚刚帮你打架我有些累,让夜菊给你包扎吧,我歇会儿。”
沈青柠动了动肩一副疲态,朝一边的椅子走去。
这家伙一心想和她双沉,她得尽量远离,能避免接触就避免接触。
夜菊刚走上前,白镜枭就抗拒地喊道:“不行。”
沈青柠回头没好气道:“为什么不行?”
“我刚刚说等一下就是这个,男女有别,不能让她看到我的身体,你让她出去。”
沈青柠有些无语:“夜菊只是帮你包扎伤口,你别弄得自己跟个贞 洁烈妇似的行吗,你生病去医院也不让女医生给你看病?”
白镜枭理所当然地说:“我没去过医院,有病都是我自己治的。”
“……”
好吧,无力反驳。
如果可以沈青柠真想告诉他,她也是女人,那样他就不会想和她双沉了。
想到自己以后还得来这里,沈青柠咬牙叹息,只得让夜菊先出去,她给白镜枭包扎伤口。
忙忙碌碌半个小时,沈青柠就像个尽职尽责的医生,将白镜枭身上所有的伤口都重新上药包扎了一遍。
她倒是心无杂念,抬头却见白镜枭俊脸红透,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你这是害羞了?”沈青柠故意打趣他。
白镜枭别过脸,神情十分不自然。
“我在偏房熬着药,麻烦夜少主帮我拿过来。”
“我叫夜菊去。”
“不行,她看着就笨手笨脚,万一把药打翻了怎么办,你去。”
沈青柠笑着撇撇嘴,分明就是害羞了,想把她支走。
“好吧,我去给你拿。”
看着女人开门走出去,白镜枭才猛地放开一直紧攥的右手。
桎梏解除,身体的变化立刻显现出来。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要是再不把人支开,他没力气桎梏了。
苦笑一下,拉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了身上。
偏房里果真小火熬着药,沈青柠关了火,将药汁倒进小碗里。
他刚从偏房出来,就看见一道残影裹挟着飓风,眨眼间到了主屋门口。
沈青柠一怔,手里的碗险些没脱落。
想到韩御北来的目的,沈青柠脸色大变,急忙朝主屋门口冲去。
院里的夜菊被飓风卷起的沙粒迷了眼睛,刚把眼角的异物揉出来,就见少主冲进了主屋,紧接着主屋内传出激烈的打斗声。
“少主——”
夜菊冲进屋,看见与她家少主打架的是穹太子,之前本就气愤穹太子伤害少主的她,想也没想,拔剑就朝韩御北刺了上去。
感应危险是人的本能,韩御北猛然转过身,可是为时已晚。
“嗤——”
夜菊的剑自韩御北前胸进入,自后背出来,剑尖滴血。
韩御北的手本能的握住剑身,看着剑身穿进自己胸膛的部分,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一刻,时间仿若静止。
几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惊得回不过神来。
目瞪口呆,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