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被夜青羽气走了?”
白琉璃声音拔高了好几倍,震痛耳膜。
女护卫赶紧解释道:
“您让我去找巫医回来给您看伤,我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穹太子和夜少主在对峙。”
“穹太子好像知道大小姐中毒了,而且还知道是夜少主下的毒,于是就管夜少主要解药,可是夜少主说不给。”
“夜少主还说想要解药,就让穹太子找到他下毒的证据再说,然后就得意洋洋地走了。”
“穹太子见他那么有恃无恐,特别生气。可能是不想让大小姐看到他生气的样子,所以也走了。”
“夜、青、羽!”白琉璃咬牙切齿。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随之裂出两道细纹。
女护卫哆嗦了一下,更加义愤填膺道:
“大小姐,您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毒的,原来给您下毒的人是夜少主。”
“肯定是昨天您去穹家独院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给您和穹家两个护卫下的毒。”
“大小姐,要不咱禀告家主吧,千万不能放过他。”
怒极发泄一掌的白琉璃,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
“先不必告诉爸爸,现在穹家需要夜青羽,就算爸爸出面,穹家也会力保他。”
“不过是死两个护卫,和韩御北的命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穹家不会计较的。”
“而在穹家看来,我的命自然也不及穹太子,若是爸爸执意要教训夜青羽为我报仇,只怕穹白两家要反目,为了一个夜青羽不值得。”
“那就这么饶了他吗?”女护卫一脸愤愤不平。
白琉璃眸中浮现隐忍,闭了闭眼。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下我和穹太子的婚约最重要,等穹太子的毒解了之后,到时再收拾夜青羽自然手到擒来。”
“不过……”
白琉璃嘴角勾起冷笑。
“也不能让他过的太舒坦,从今天起,我要让他在山庄的每一天都倍感煎熬!”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仙风道骨般的男子。
他扫了眼地上的狼藉,似是无奈般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说痒就涂些止痒膏吗,怎么又在发脾气?”
白琉璃不悦地看着他:“白镜枭,你去哪了?我的脸你还没治好,你还有闲心往外跑?”
“去采药啊,不采药你的脸怎么能好?”
白琉璃被一噎,不说话了。
想到属下说自己和穹家两个护卫中了一样的毒,她很庆幸白镜枭医术高超,自己才没像那两个穹家护卫一样惨死。
女护卫趁机解释:“巫医,大小姐不是脸痒,是被夜青羽那个混蛋气的。”
“夜青羽?”白镜枭喃喃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刚刚在路上撞到的女人。
那女人女扮男装的样子还挺帅的,就是骂人的样子太粗鲁。
“原来她就是夜家的少主夜青羽啊,夜青羽?真是个有趣的名字。”
“巫医,你在嘀咕什么呢?”女护卫奇怪地问。
男人恢复正色,敷衍地说了句:“没什么,觉得她胆大包天而已。”
“他岂止是胆大包天,他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碎嘴的女护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疾言怒色。
……
回去后沈青柠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她既生韩御北的气,又担心韩御北怕她下毒把她赶走。
就这样一直自我内耗到了傍晚,夜竹敲门进来禀报。
“少主,穹家主让阿蛮来请您过去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