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苏浅浅就是不想留着这里。
“皇上~”
苏浅浅摇着夏文宇的大腿,苦苦哀求着。
“朕……”夏文宇伸手扶额,“朕也觉得,华妃你是该跟婷妃学学这些。”
“皇上难道不喜欢现在这样的浅浅么?”
苏浅浅简直委屈至极。
夏文宇不帮自己也就算了,居然还和太后站在同一阵线上。可气!
“好!”苏浅浅站起身来,“既然皇上不帮浅浅,那浅浅大不了离宫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夏文宇毫不在乎。
“你若是出宫,可不能带走宫里的任何东西。”
苏浅浅咬牙,握紧小拳,说:“我可以蒸馒头卖馒头,养活我自己。”
夏文宇鼓掌,十分赞许:“有骨气。”
“但是……”夏文宇揽住她的腰身,说,“你逃不出朕的御林军,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好了,乖~”夏文宇松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眸中溢出了满满的宠溺,“朕过些时日,很是想看看你的长进和成果。”
苏浅浅呆住,这是……摸头杀?
昨晚床咚,今晚摸头杀?再看夏文宇这一脸柔情,该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苏浅浅的脸上渐渐露出欣喜,这可是好机会啊,得趁胜追机,让夏文宇说服太后。
“皇……”
苏浅浅的一句“皇上”还没有说完整,夏文宇微凉的唇瓣就凑近了自己的耳垂,浅浅的呼吸让苏浅浅有些微痒,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仿佛用一双手,在轻轻地抓挠着她的耳朵、耳根,以及脖颈。
苏浅浅娇身一颤。
“浅浅,朕期待着。”
夏文宇含着轻笑,说:“时间差不多,朕该走了。”
“苏公公——”夏文宇朝门外喊道。
苏公公推门进来,俯身站在夏文宇旁边。
“回宫吧。”
第二日一早,苏浅浅就被鹊儿叫起来,说是婷妃娘娘已经在庭院里等她了。
苏浅浅迷迷糊糊的起来。
已是初夏,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偶有一些栀子的花香扑鼻而来,清脆悦耳的鸟叫唤醒着生机。
这是多美好的时光啊!
苏浅浅想,这种时候,应该出去找一块草坪坐着野餐,或是在湖边钓钓鱼什么的。而不是……
闷在宫里学琴棋书画。
“浅浅,今日我们先学些乐器,你喜欢哪一个?”婷妃问。
苏浅浅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这些乐器,有些头疼。
古筝?不行不行,太优雅,坐着难受。
笛子?不行不行,嘴唇疼,她还得吃饭。
琵琶?犹抱琵琶半遮面……听起来似乎很迷人的样子,但苏浅浅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这种温婉类型的气场啊。
苏浅浅挑了挑去,都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
思忖半天,苏浅浅抚着下巴,忽然灵光一闪,想道了一个既容易学,又容易掌控,且气势如虹的乐器!
苏浅浅激动地问道:“你们这儿有没有大钹?”
“大钹?”婷妃蹙着柳叶细眉,甚至疑惑,摇了摇头,“没有听说过。”
婷妃从小就学琴棋书画,对于乐器更是精通,但她对这个大钹,还真是没有什么了解。
鹊儿轻轻垂眸,上前一步,道:“奴婢倒是知道这么个乐器,只是娘娘,您当真要学这个?”
大钹多出现在民间的歌舞奏乐中,而在民间,大钹又叫作“镲”。
婷妃是世家的小姐,养在深闺之中,如今又身在后宫,自然是不知道的。
而出身于民间的鹊儿,就了解得多了。
苏浅浅斩钉截铁,说道:“对!本宫就要学这个!”
鹊儿犹豫再三,还是坚持劝阻苏浅浅,说:“这大钹奏出的声音虽是喜庆,但终究还是过于洪亮,是不适合在皇宫之中的。而且奏打大钹的多是男子,娘娘是金贵之躯,当是学些古筝和琵琶较好。”
苏浅浅不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着说:“本宫想学的,你们又不让。这不是打击本宫对音乐和艺术的热情么?既然你们这样,那本宫就坐着这里,什么都不学了。哼!”
鹊儿拿她没办法,想到太后的嘱咐,一定要看着苏浅浅,华丽蜕变成大家闺秀。为了继续鼓励苏浅浅能学下去,鹊儿只好让步,妥协了她。
可这内务府,也是没有大钹这乐器的,若是出宫去找,也得花上一天的时间。
这大张旗鼓的,影响也是不好。
鹊儿耐着性子,跟苏浅浅说:“娘娘,这皇宫里没有大钹,若是去民间寻,今日怕是也来不及。不如您先跟婷妃娘娘学些其他的?”
苏浅浅仰着小脸,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乐器,觉得头疼至极。
“那学什么呀?”
婷妃笑答:“妹妹今日想学什么?”
苏浅浅咬着唇,琴、棋、书、画。
琴这一类,她拿大钹也算是勉强凑了个数,暂且放一遍。
这棋嘛……苏浅浅她只会下五子棋,到时候太后要检查她的“功课”,那就用五子棋将就吧。
书?苏浅浅的字不敢说好看,但用毛笔写几个狂草,应该还是可以的。
画嘛……苏浅浅只会画几个火柴人,但在这个朝代,明显是得画笔墨画,要想用火柴人糊弄过去,似乎有些艰难。
苏浅浅想了想,说:“那就学画画吧!”
苏浅浅就不信了,除了画火柴人,就不能画出点什么像样的东西。随便挥些墨水,一副山水画应该也是可以的吧?
婷妃闻言,让兰心去备了笔墨和纸张,整整齐齐地铺好在案桌上。
看着这种素洁的白纸,婷妃执起一支毛笔,在砚台上沾了些墨汁,问:“妹妹可是想从画丹青开始?”
“不了不了……”苏浅浅忙地摇手,凑过去,也拿了一支毛笔,说,“教我画一副山水就可以。越简单的越好。”
婷妃忍不住捂嘴轻笑,道:“浅浅妹妹可是糊涂了?这山水画可比人像画难多了,山有重叠之影,水有深浅之分,树在山中长,又在水中留。这一笔一墨,挥洒的分毫,可都是要精准的。”
苏浅浅:“……”
可是她一画人像,就忍不住往火柴人的方向去描啊!
苏浅浅一咬牙,说:“那单单只画一朵花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