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向南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各种嘘寒问暖。
丁鸣刚开始的时候,心里还带有几分疑惑,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不由得有些怀疑。
难不成,向南桥是真的回心转意了,打算要跟自己好好过日子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向南桥故意挤出了几滴眼泪。
“你怎么哭了啊?是不是在公司里谁欺负你了,要是受到什么委屈你就跟我讲。”
丁鸣慌忙走到老婆旁边,伸手想要去拉她。
“你不用管我,我已经跟你做好饭了,就在桌子上呢,你快点去吃饭吧。”
向南桥赶紧转身转到一旁,伸出手来擦擦眼泪。
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向南桥脸上露出了一抹坚强的微笑。
这一幕看在丁鸣眼里,一下子就心疼坏了,赶紧上前替她擦了擦眼泪,语气也温柔的不得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有什么委屈直接说出来就行了,家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又没有其他外人。”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现在还是夫妻,自己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子受到欺负。
知道自己的计谋已经彻底奏效了,向南桥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
在这之前,南桥看到他的时候都恨不得直接把他给赶出去,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样子,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抱里!
一时间,丁鸣彻底心动了。
可能向南桥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好,所以特意想来跟自己修复关系。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跟我说,你放心,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去做。”
听到这话,向南桥在心里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叫做能办到的就一定会去做,自己当初怎么就找了个这么没有出息的!
“我只是觉得我的存在只会给你丢丑,你是公司的高管,而我呢,我现在的身份你也看到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说到最后,向南桥的泪水缓缓的流下来,直接就流进了丁鸣的心里。
“没有关系的,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更何况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当初若不是岑熙柔从中捣鬼,你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
此时此刻,丁鸣已经把所有的理智全都抛到了脑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哄得妻子开心。
岑熙柔都已经嫁给丁翰墨了,拥有了那么多的东西,就算是让一让自己的老婆又怎么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丁鸣坐不住了。
凭什么岑熙柔在家逍遥自在,自己的老婆却只能在这以泪洗面?
“明天我就去公司里跟丁翰墨说说,到时候让你做我的秘书,算下来我这也不是第一次找他了,我就不相信我三番五次的去,他还能真的不给我这个面子。”
丢下一句话,丁鸣冷哼一声。
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放下身段多次去找弟弟,要是弟弟死活不愿意松口,只能说明他太过自负,压根就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自己去找父亲谈一谈了。
当天下午,丁鸣来到公司,找到丁翰墨直入主题。
“向南桥再怎么说也是你嫂子,她之前做错了很多事情不假,但你把她调到车间里这么长时间,惩罚已经足够多了。要是再不把人给调出来的话,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看笑话呢,这样一来,对咱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听了这些话,丁翰墨微微皱眉,已经猜到这是向南桥让他说的了。
“如果有能力的话,就算现在是在车间里工作,也可以一步一步的爬上来。难道你希望别人提起她的时候都说她是走后门的吗?”
此话一出,丁鸣一时间有些微愣。
丁翰墨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是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向南桥这几年在公司里主要就是混日子,要是真的能从工厂里爬上来,自己就不会主动开这个口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传出去以后,对咱们家的人都有负面影响,你也别这么注重规矩了,有的时候帮帮忙,对谁都好。”
“但是,走后门的消息传出去以后也会对咱们产生负面影响。”
丁翰墨随口说了一句,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如果向南桥就是不能适应这种工作强度,那她可以选择辞职,而不是需要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开绿灯让她留在公司里做一个高管,到时候影响所有人的工作效率。
没想到丁翰墨竟然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丁鸣冷笑一声,脸上的笑也差点挂不住,转身直接大步往外走。
出了门以后,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丁鸣再也忍不住了,当天晚上就收拾东西回了一趟家,打算好好的问问父亲。
丁父这段时间以来迷上了网游,看见儿子回来,一时间还有些震惊。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爸爸,我就是想问你一下,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处处都比不上弟弟,要不然的话你怎么可能会这么偏心。”
丁鸣直接走到父亲面前,一点伪装都没有,直接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公司给了弟弟不说,之前还一直关心弟弟能不能娶到老婆。
“一般来说,家里的资产都是应该大部分给长子的,可是咱们家完全相反,爸爸,在你心里,我这个儿子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你那么偏心,当初还不如只生下一个呢。”
听到这些话,丁父放下了手里的游戏,回头看了儿子一眼。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把公司给丁翰墨,是因为他在经营公司这方面特别的有能力,如果你比他更有能力的话,公司就会交给你。”
“公司虽然给了他,可是同时我也给了你一大笔钱,并没有亏待你,我不可能把公司分成两半,让你们两个人一人拿一半。”
听着这些话,丁鸣只当父亲是故意在自己面前伪装,心里越来越生气了。
偏心也就算了,还在自己面前故意伪装,说的冠冕堂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