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以后,沈舒拿出之前财务部门给的报表仔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
“公司的财务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之前看的时候,她更多的是去关注公司的资产,但是现在看到公司巨大的负债,沈舒一时间急得不得了。
现在负债比资产都高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公司连银行的贷款都还不起,还有员工工资和福利,这些只怕是都不好办。
那些员工可不是个傻子,只要拿不出工钱来,他们转头就辞职,并且直接去申请劳动仲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让墨阮飞点头。”想到自己有可能破产,沈舒彻底沉不住气了,又一次联系了墨阮飞。
电话那头,墨阮飞刚刚才消停了一会,此时又接到了她的电话,心里烦躁的很,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之前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等到明天再给你答复。”
“我不管,什么时候给答复都是一样的,你现在就给我一个答案。”沈舒急得一跺脚,“你快点说,你到底愿不愿意答应我?”
“明天再说,我现在忙得很。”墨阮飞随口糊弄了一句。
听出来这个男人语气里的不耐烦,沈舒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自己要是苦苦哀求的话,只怕是再怎么求都没有用。
“好啊,既然这样,那咱们两个人的合作应该就直接取消了吧,之前我还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正巧我最近联系了几个媒体,可以同那些记者们好生说道说道。”
像这种豪门大瓜,那些媒体估计会喜欢的不得了,到时候随随便便上个娱乐头条,说不定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你这是什么意思?”墨阮飞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你这是想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威胁你?”沈舒见他语气激动,知道这招奏效,心里暗自窃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我被逼到了绝路,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肯定是要想一些别的办法,沈氏集团好歹也是我的心血,怎么能做到眼睁睁的看它毁灭?”
心血这两个字一出,墨阮飞差点干呕,沈氏集团的这点破事,他清楚的很,偷窃来的东西也好意思说是心血吗?
原本的岑氏集团改了个名字,就变成沈舒的东西了?
“到底想怎么样?”尽管十分不情愿,但墨阮飞还是耐着性子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只想要合同?”
“不过只是想跟你恢复之前的关系罢了,你不要把咱们两个人之前的关系说的这么冰冷,就算是没有合同,那我们也是好朋友嘛。”
沈舒冷笑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自己刚刚只要点了头,拿了这几个项目,以后再想要跟墨阮飞牵扯上什么关系,那可就比登天还难。
倒不如一直这样吊着,说不定后续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一点沈舒想到了,墨阮飞自然也不例外,一时间两个人各怀鬼胎,心里竟是一个先开口的都没有。
“行了,在我面前就不用伪装了。”墨阮飞到底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了,“你想要以后一直赖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小久久,只不过,难道你就不害怕我故意拿出一些合同来坑你吗?”
墨家比起沈家,手里握着的是资本,只要有了资本,那就什么东西都有了。
若是沈舒真的想要赖上自己,首先就得考虑清楚,到底有没有那个脑子保证他们不会被玩死。
此话一出,沈舒脸色顿时就变得煞白,嘴唇也哆嗦起来,是啊,自己最多只能做到拉着他一块死,但要想独善其身,还真没有这个能力。
“你坑了我以后,你也做不到独善其身。”到底还是舍不得荣华富贵,沈舒咬咬牙开口了。“若是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可以让你出资入股沈氏集团,到时候这集团也有你的一份。”
这样一来,沈氏集团基本上就已经沦为了墨阮飞的资产,沈舒不过只是名义上的总裁,包括日后公司的一些项目,基本上也都是由墨阮飞负责。
这么大的一个馅饼掉下来,墨阮飞差点直接被砸晕。
一想到自己可以白得到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墨阮飞深呼吸一口气,感觉自己随时都要幸福的晕过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要是出资成为了沈氏集团的股东,就绝对不可能会撤资。并且我要做就做最大的股东。”
身为最大的股东,话语权也是最高的,想到这里,墨阮飞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
就在沈舒准备拍板答应下来的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简勒气呼呼的站在门口。
“不能答应!”
说完这句话,简勒觉得还不够,索性进去直接把手机抢了过来,砰的一声摔在地上,这才放心。
“你这是干什么?我刚刚就要给公司拉来资源了,你在这个时候把我的手机摔了,你知不知道你干了多大的一件蠢事?”沈舒猛地站了起来,气呼呼的走到女婿面前,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
自己好说歹说,口水都快要说干了,好不容易才让那个男人点头。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没了。
“我只知道我刚刚这么做是为了守护住整个公司。你知不知道最大的股东对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简勒恨不得伸手晃一晃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
沈家母女平日里买包买首饰什么的一个顶俩,但是让她们两个去经营公司,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了。
这种情况下再进来一位大股东,只怕过不了多久公司就被人掏空了,到时候沈氏集团就可以改名为墨氏集团,他们这些人就可以收拾东西滚蛋了。
“好哇,你有办法,你就给公司拉来一个项目!”沈舒此时正在气头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直接就把他给推了出去,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简勒碰了一鼻子灰,也在心里更加怨恨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