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翎雪悄悄跟着苍澜轩到来一间书房,刘克用低眉顺眼的对着苍澜轩说:“恭喜二皇子离皇位又近了一步。”她灵巧的翻上走廊的房檐,仔细的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苍澜轩悠悠的喝着茶水,突然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四溅,他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只茶杯狠狠的说:“阎靖御真是一个硬骨头,我以为把我逼旋翎雪嫁给我的事情告诉他,他就会马上把布防图交给我,没想到……旋翎雪在他心中就那么一点儿份量。”
旋翎雪眸光一沉心想什么布防图?难道苍澜轩想要造反,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做轩辕的皇帝,这得有多少人要遭殃啊!想做皇帝也不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刘克用眼珠一转说:“二皇子,不是旋翎雪在他心中没有份量,而是旋翎雪没有被我们发挥最大的用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如我们让旋翎雪配合我们演一出苦肉计,到时候就不怕他不交出布防图了。”
苍澜轩眼睛一眯,把玩着手中得茶杯低语:“苦肉计吗?”片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一勾。
旋翎雪冷冷的看着屋子里狼狈为奸的两个人,微微一笑,翻身下来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悠悠的闭目养神,在这期间并没有来打扰旋翎雪,只是有几个下人在旋翎雪的房间门口提高声音说:“我听说今天咱们皇子会去皇宫里参加宴会明天才回来呢,咱们皇子现在可是皇上最看重的人了。”
旋翎雪揉揉自己的耳朵,心想这音量就算是聋子也听得见了吧,她伸伸懒腰推开房门,一脸好奇的问:“你们皇子今晚不在府里是不是?”
几个下人眼睛中闪过一丝喜悦说:“对啊!”
旋翎雪满意的笑笑,关上房门继续休息等着夜晚的到来,渐渐的天空一片漆黑。旋翎雪悄悄的穿上鞋袜,蹲下身子向门口移动,她从门缝里看到了苍澜轩在她房间附近布下的眼线,她微微一笑低语:“就怕你不来。”
旋翎雪缓缓起身,悄悄推开房门,撇了一眼门前的草丛,不着痕迹的笑笑向关押阎靖御的地牢走去,不出她所料一路上并没有拦截她的人,旋翎雪率先来到阎靖御的身旁,她踮起脚尖从头发上取下一根银针捅开阎靖御身上的锁链,她的头贴近阎靖御的耳朵低语:“布防图,亦真亦假,不可全真,不可全假,三分真七分假,方可请君入瓮。”阎靖御疑惑的看着旋翎雪,突然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旋翎雪通过阎靖御的眼神知道了苍澜轩就站在自己的身后,阎靖御对折旋翎雪低语:“雪姑娘……有人……”
旋翎雪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手中的动作说:“阎靖御,我答应苍澜轩嫁给他就是为了趁机救你出去,我就算脑袋被驴踢了也不会嫁给他呀,今天他去皇宫赴宴了,不会回来,你现在就跟我走。”她抬眼看向阎靖御,俏皮的眨了眨,阎靖御顿时明白了旋翎雪刚刚的那句话。旋翎雪知道阎靖御心领神会,微微一笑。
苍澜轩在她身后悠悠的说:“雪儿,我有心娶你为妻,你却要带着他离开,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苍澜轩眼神凌厉指着阎靖御狠狠的说:“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你舍身相救?”
旋翎雪故意将手中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冷冷的说:“阎公子千好万好,哪里都比你强。”
苍澜轩笑笑,脸上浮现阴狠之色,他看着手中的匕首说:“我这个人最讨厌比我强的人,他们都要死!”
苍澜轩伸手拽过旋翎雪,匕首向阎靖御的胸口刺去,旋翎雪嘴角一勾挣脱苍澜轩,挡在阎靖御的身前,匕首直直的刺入旋翎雪的胸口,她脸色一白,看着阎靖御,阎靖御大惊冲破锁链抱住倒下的旋翎雪。
苍澜轩眼底露出狡黠,悠悠的说:“阎靖御,这个女人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你心中难道一点也不心疼吗?现在用布防图来换这个女人一条命,你觉得怎么样?”
阎靖御低着头心疼的看着旋翎雪,心想雪姑娘你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你若是醒不过来,我该如何?
苍澜轩阴翳的看着阎靖御将要离开地牢说:“真是可惜啊,这么一个大美女就要死在这个脏兮兮的地牢里,而这都是拜你所赐。”
阎靖御摸摸旋翎雪毫无血色的脸颊沉声道:“我说……不过你要保证你会救她!”
苍澜轩伸出三个手指,对天发誓将旋翎雪扶起说:“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么忍心看着她死呢?放心只要你乖乖交出布防图,我就会把她养的健健康康。”
阎靖御口述了一半布防图,他跟苍澜轩达成协议旋翎雪完全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他会将另一半布防图告诉苍澜轩,看着被苍澜轩抱走的旋翎雪,阎靖御狠狠的握住拳头低语:“苍澜轩,这一帐我给你记下了!”
孤夜泠在沉睡了数日之后转醒,她睁开疲倦的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绿渊部落薛柔的床上,她伸出手看见自己的手掌,手掌上的血管都变成了紫黑色,她苦涩的一笑,薛柔端着药推门而入,她收起手掌干裂的嘴唇对着薛柔一笑说:“姑姑,你回来了。”
薛柔摸摸孤夜泠的头说:“我算着这几日你也该清醒了,我要是再不回来,你不就要去阎罗殿报道了吗?还不是你不让我省心。”她端起药碗用勺子给孤夜泠喂药。
孤夜泠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药,眉头一皱说:“姑姑,这药贼苦!”
薛柔责备的语气说:“我故意在里面放了黄连,为了惩罚你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孤夜泠一怔,随即笑笑说:“姑姑都知道了?”
薛柔淡淡的恩了一声,孤夜泠继续喝药没有再说话,薛柔心疼的看着孤夜泠说:“你就不想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的救?”
孤夜泠手一顿淡淡开口:“不管我有没有的救,我都还有半个月可活,不是吗?”
薛柔一把将孤夜泠抱在怀里说:“你这个傻孩子,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
孤夜泠抱住薛柔的腰,眼眶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孤夜泠低语:“姑姑,倘若我真的只有一两天可活的时候,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我需要那半个月的时间。”
薛柔轻轻拍拍孤夜泠的后背说:“你放心,姑姑不会让你死的。”
夏慕灼远在宫城外的集市上买东西,听说孤夜泠醒了,不顾形象的一通轻功赶回薛柔的房间门口,凤漠离也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着痕迹的笑笑,孤夜泠见两人进来噗嗤一声笑出来,夏慕灼走上前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一堆孤夜泠最爱吃的麻花,凤漠离将自己买的桂花糕藏在袖子中,孤夜泠笑笑一边吃着麻花一边说:“寻哥哥,你是不是去给我买麻花没有带钱,所以把一只鞋抵押在人家那里啦!”
夏慕灼低头一看,自己刚刚急着回来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鞋掉了,他往下拽拽自己的长衫盖住脚下的白色袜子,撇了一眼凤漠离低语:“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凤漠离笑笑说:“慕灼兄太着急,我拦不住啊。”
孤夜泠笑笑向凤漠离伸手说:“凤漠离我的桂花糕呢?休想私藏。”
凤漠离一愣,随即笑笑取出桂花糕,孤夜泠满意的点点头,指了指镜子说:“太子殿下,你自己看看你的仪容。”
凤漠离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吓了一跳,镜子中他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孤夜泠打趣到:“你去抢劫了?还是去卖色了?”
凤漠离不着痕迹的拿起梳子整理仪容,孤夜泠含笑看着两人说:“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像急着回来见我最后一面似的。”
听到孤夜泠的这句话,两个人脸上都没有了笑容,孤夜泠淡淡开口:“你们两个真是的。我都接受现实了,你们怎么比我还悲观?”
陌羽凡在薛柔屋子里的暗格中听着孤夜泠的欢声笑语,心里的血气一直在翻腾,他心中充满了苦涩低语:“泠,都是我你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我不会让你有事!”他的心口开始剧烈的疼痛,痛感随着血液蔓延到五脏六腑,他咬着牙重重的扶住墙壁,发出一声响声!
孤夜泠眸光一沉,直直的看向墙壁沉声道:“陌羽凡是不是在这里?”
三个人面面相觑,低下头都不说话,孤夜泠艰难的翻身下床,套上鞋袜,径直走向暗格,夏慕灼扶住孤夜泠羸弱的身体,孤夜泠重重的将夏慕灼的手甩开,触动机关,陌羽凡毫无血色的脸出现在眼前,陌羽凡对着孤夜泠一笑,眼睛缓缓的闭上,直直的向孤夜泠倒来,孤夜泠大惊,双手抱住陌羽凡沉重的身体,担忧低语:“陌羽凡……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