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泠笑笑指指混天珠,水易寒瞬间明白了她把毒下到了混天珠上,罗钥不会有防备,孤夜泠蹲下悠悠一笑说:“罗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武呢?气大伤身知道吗?”
罗钥的脸色苍白,又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鲜血,孤夜泠故意的皱皱眉头,轻轻的摇摇头说:“罗公子,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我觉得你们之间有误会,虽然不该以貌取人,但是你看那家伙的长相真的不像见死不救的,就算他不愿意出手,可听到囚海在他一定会疯了似的扑过去,按都按不住。他对囚海的仇恨我可领教过,还付出了血的代价。”说完摆出一副愁死我了的表情看着包着纱布的手,孤夜泠示意水易寒可以开始说理由了。
水易寒淡淡的看了罗钥一眼惜字如金说:“信未收到,我会调查给你交代。”说完转身就走,留给孤夜泠一个霸气的背影,孤夜泠和罗钥都在风中凌乱了,她心想这是狗屁解释?她尴尬的对着罗钥笑笑,干咳了几声说:“咳,那个,这个人就是一个没有隆重渲染不出场的男人,你就姑且相信他一次。”
罗钥心中也是充满疑惑,孤夜泠的话不无道理,他艰难的点点头,孤夜泠在他的嘴里塞了一粒药丸,把混天珠放在他的手上说:“罗公子,刚才得罪了。”她笑笑起身,伸出手把罗钥从地上拉起来。
罗钥在孤夜泠快要离开视线的时候说:“你转告水易寒,我等着他的解释。”
孤夜泠回到第一楼,水易寒坐在大堂里等她,孤夜泠悠悠一笑说:“还没走?”
水易寒眸光一沉说:“罗钥他……”
孤夜泠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说:“就知道你是一个爱作的人,关心他就表现出来嘛,干嘛这么费尽,你放心吧,他很好,除了烧伤留下了疤痕以外,没有其他的后遗症。他说他等着你的解释。”
水易寒从思绪中抽回,沈傲天也在想那三十几封信为何会不见了,当时暗影所有的信件都是交给蓉儿打理的,他想着有必要把她叫回来详谈,沈傲天拍拍眉头紧锁的水易寒说:“寒儿,我去给蓉儿传信让她回来,你也好问一问她信的事。”水易寒点点头,目光看向蓝凌玉。
沈傲天呵呵一笑说:“蓝丫头是个好姑娘啊!”
水易寒看向沈傲天,脸不自觉的红了。他走出房门,发现许多人蹲在一起,聚了好几群,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他目光一沉寒气逼人,冻的人们直打哆嗦,只好麻利的去干活,水冷云抱着木桩抱怨说:“我要是蓝姑娘就好了,那样就可以不用天天给老大烧洗脚水了。”
水冷云把头撞向木桩,嘴里还有哀嚎的声音,造成几个大老爷们儿想要集体变成蓝姑娘的原因是,娄嫣然在屋子里伺候蓝凌玉换药,纱布没了便向屋外喊了一句:“纱布。”
水冷云和水易寒都蹲在外面,水冷云撇了水无痕一眼示意他去拿,他刚刚起身,水易寒已经将纱布递了进去,水冷云只觉得身边刮过一阵寒风,“老大跑腿?”他们的世界观瞬间有了裂缝,下一秒真的彻底崩塌了,处在震惊中的水冷云听到娄嫣然要热水以后下意识的去看水易寒,见他没有动的意思,自己走向柴房,水易寒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水易寒拿起劈柴自己动手,众人的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他心想蓝凌玉的房间除了自己不许任何雄性靠近,水冷云小声嘀咕说:“老大先前的洗脚水都是我烧好了给他端进去,今天是怎么了?”
水易寒云淡风轻的端着水出门,水冷云小心翼翼的问:“老大,晚上的水您亲自来?”
水易寒冷冷的说:“你烧!”水冷云的脑袋被炸出一个大花,变得也太快了吧,所以现在大家一致认为想要飞黄腾达与其跟在老大的屁股后面转来转去,还不如去抱老大媳妇的大腿。
娄嫣然一巴掌拍在水冷云的头上笑嘻嘻的凑近他说:“水冷云,你看看老大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想抱蓝姑娘的大腿吗?”水冷云抖了抖,摇摇头离开水易寒的视线。
蓝凌玉整整昏迷了七天之久,水易寒一直在房间中陪着她,他走到床前担忧的看着面无血色的蓝凌玉,伸手握住她的手低语:“快醒来。”
蓝凌玉就这样安静的躺着毫无反应,他叹了一口气坐回桌案前,夜间蓝凌玉睁开疲倦的眼睛,烛光下水易寒安静的侧脸多了几分温暖不禁让蓝凌玉看呆了,她的目光注视着水易寒微微闭上的眼睛,想起他接住她时担忧的神情,嘴角不自觉的一勾,水易寒醒来正好对上蓝凌玉含笑的眼睛,他双眸温柔的盯着她的眼睛,蓝凌玉偏过头,水易寒大步走向蓝凌玉牵起她的手,水易寒的手微凉,蓝凌玉一缩,水易寒紧紧的抓住她,将她轻拥入怀头埋在她散落的秀发中在她耳边低语:“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
蓝凌玉一笑双手抱住水易寒的后背轻语:“好。”水易寒扶着她的肩膀,在蓝凌玉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第二天早上,水易寒端来了早饭,看着蓝凌玉好转的脸色微微一笑说:“来吃饭。”
蓝凌玉淡淡的恩了一声,水易寒递给她碗筷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通知了孤夜泠她们,她们说第一楼危险让你暂时住在这里。”水易寒淡淡的说,蓝凌玉小口喝着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水易寒给她夹了一口咸菜嘴角有意的勾起,蓝凌玉抬头撞上水易寒的微笑,瞳孔一收,脸色微微一红。
蓝凌玉看着自己手边的冰魄剑,想到囚海的步步紧逼,放下碗筷眉头一皱,水易寒看出了她的心事,拿起她的勺子将粥喂到她的嘴边,蓝凌玉不习惯的一躲,随即吞了下去,水易寒说:“你没有内力本就敌不过囚海,但是逃命完全不成问题。”
蓝凌玉不解的看着水易寒,水易寒宠溺的一笑说:“你冰魄剑上面缠绕的细丝其实叫镇魂丝,至阴之物冰魄本就属阴,再加上镇魂丝,你没有内力根本就无法与这样的阴寒之气抗衡,而镇魂丝与噬魂剑本为一体,可是因为百年前有人以镇魂丝为引导用噬魂剑吸食人的精血来练武,最后被我的祖先将丝剑分离。”
蓝凌玉点点头问:“你如果要跟囚海比试……”
水易寒的语气冷了几分说:“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你不必担心。”
蓝凌玉说:“囚海用混天珠不知道在干什么?你……”说到混天珠她一顿问:“泠得到璗殇的下落了吗?”
孤夜泠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大姐,你这九死一生还只想着璗殇的下落,看来我是应该给你找一个保镖24 小时为你保驾护航,一个徐麟就够我烦的了现在又因为这货多了一个囚海!”
水易寒低下头,蓝凌玉不着痕迹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水易寒对着她一笑,孤夜泠嘟嘟嘴说:“姐大不中留啊,我看我们是不该来。”水易寒把空间留给她们自己去了书房。
孤夜泠和冀洛晴扶着蓝凌玉走出房间,就跟在水易寒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人从蓝凌玉身边走过恭敬又调皮的喊了一声:“大嫂好!”
蓝凌玉一怔,随即脸不自觉的一红,冀洛晴笑笑故意问:“这里三个姑娘,你叫谁?”
那人挠挠头说:“当然是蓝姑娘大嫂啊!”
蓝凌玉低下头别扭的说:“我不是……”
那人抢过蓝凌玉的话说:“大嫂,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们都知道了,您好好养伤,我们先撤了。”蓝凌玉微微点点头,水易寒在远处听得清楚,嘴角一勾,迎面而来的所有人都称蓝凌玉为大嫂,她慢慢的坦然接受,心底觉得这个称呼听着似乎还不错。
孤夜泠贼嘻嘻的笑笑,凑近蓝凌玉说:“大姐,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叫水易寒大姐夫?”蓝凌玉拍拍孤夜泠的头,撇了她一眼。
冀洛晴也是一副奸商的样子说:“大姐,你对人家到底什么感觉嘛?人家都救了你一命了,你不该对他以身相许吗?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啊!”
蓝凌玉语气淡淡的说:“你们两个怎么恨不得马上把我嫁出去一样?我愁嫁吗?”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冀洛晴眼角一抽,孤夜泠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说:“进门不知道敲门吗?”
水易寒神色微冷说:“这个房间我住久了,没有敲门的习惯。”孤夜泠沉默,看着水易寒肯定是对蓝凌玉那句我愁嫁吗?有些感冒了,这个时候走为上策,她淡淡的撇了冀洛晴一眼,两个人同时道:“大姐,第一楼还有事我们先撤了。”
蓝凌玉死死的盯着脚底抹油的两个人,孤夜泠出门前把水易寒拖了出去对着他小声说:“大姐夫,加油我们支持你,好好照顾我大姐。”
水易寒明显是被大姐夫这三个字取悦了,他暖暖的一笑仿佛要融化所有的冰雪,毫不吝啬的道:“知道了,小妹!”孤夜泠和冀洛晴听到这句话身形不稳,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去,两个人眼角一抽,对视了一眼,干笑两声背对着水易寒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水易寒回到房间,一步一步走向蓝凌玉,直直的盯着她说:“蓝凌玉你说你愁嫁吗?恩?”
蓝凌玉被逼的步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