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澄一个闪身到陌羽凡的面前,一掌打向他的胸口,陌羽凡嘴角一勾闭上眼睛,这时一条鞭子瞬间捆住陌羽凡的腰,陌羽凡猛地睁开眼睛借力飞身而上,孤夜泠夏慕灼蹲在房梁上伸手抓住陌羽凡,带着他落地,孤夜泠眉头紧皱看着奄奄一息的陌羽凡咬着牙说:“陌羽凡你就是故意不让我好受是不是!”
孤夜泠在陌羽凡的眼中越来越模糊,他伸手摸摸孤夜泠的脸颊轻声说:“泠,不要离开我。”
孤夜泠心中的怒气全消,握住陌羽凡的手说:“你不死我就不离开你,你要是死了我不会给你烧纸,更不会给你立牌位,让你做孤魂野鬼。”
陌羽凡无力的笑笑说:“好!都听你的。”
孤夜泠扶着陌羽凡坐下,缓缓站起,凌厉的眼神看向陌澄沉声道:“陌羽凡,你好好看着你的杀父仇人是怎么死的!”
夏慕灼长剑刺向陌澄,孤夜泠紧握笞骨鞭,趁陌澄不备一鞭子打在他的后背上,陌澄吃痛一脚踹向孤夜泠,孤夜泠灵巧的闪身躲过,夏慕灼诡异的步伐绕过陌澄的攻击,长剑直指他的心口,孤夜泠配合夏慕灼的长剑捆住陌澄的右手,陌澄左手挡住夏慕灼的攻击,双脚开立右手用力,孤夜泠脚下不稳飞起,她直直的向夏慕灼的剑刃撞去,夏慕灼迅速剑锋一偏,孤夜泠鞭子绕住房梁一荡落地,她和夏慕灼被陌澄的内力震伤,而她没有内力护体,嘴角流出血迹。
陌澄脸色有些泛白,夏慕灼和孤夜泠对视一眼,孤夜泠冷笑一声,擦擦嘴角的血迹,陌澄看着她说:“将死之人还笑的那么开心。”
孤夜泠淡淡开口:“我当然是在笑你,就算变成了陌弑风也得不到薛柔的心,笑你处心积虑对陌羽凡和薇薇下手,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一个儿子到头来还是没有得到秘籍,你剩下的唯一的亲生儿子陌阳为了唐沁和你越走越远,我要是你早就活不下去了,这么多年你除了众叛亲离以外得到了什么?”
陌澄脸色微变笑笑说:“我得不到薛柔又怎样?陌弑风也一样得不到她,只能阴阳相隔,他们的一双儿女喊了我十年的爹,即便是知道了我是他的杀父仇人也一样杀不了我,我就是要让陌弑风到了阴间也不得安宁。”
孤夜泠狠狠的说:“哦?原来你是想让陌弑风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啊,很简单还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就是你亲自下去陪他下下棋。”
孤夜泠突然出鞭圈住陌澄的双手,右手拿出射绳枪向房梁一射,陌澄挣扎着被吊了起来,夏慕灼微微抬他的身后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四人正是风雨雷电,孤夜泠微微一笑说:“训练了你们这么久,来让我看看成效。”
陌澄挣脱孤夜泠的笞骨鞭说:“就凭你们几个?”几个人飞身而上,不和陌澄正面交锋,反而是在他的身边来回打转,片刻后几个人同时后撤一步,陌澄的身上多了好几圈丝线,他紧紧的被细小的丝线缠绕,越挣扎越紧,陌澄像一头发了疯的猛兽一样横冲直撞,被丝线在身前割出一道道血口子。
孤夜泠悠悠的看着陌澄,冷冷一笑,取出薛柔交给她的木管将里面的蛊虫取出,托在手里放在陌澄的眼前说:“怎么样?眼熟吗?是不是跟你种在薇薇身体里的蛊虫一模一样?”
陌澄有些害怕的看着蛊虫,后退几步,孤夜泠悠悠笑笑说:“怕了?怕了好说,你们好好的亲近亲近就熟悉了。”
孤夜泠将蛊虫放在陌澄的脸上,它顺着陌澄的耳朵钻进他的身体里,孤夜泠后退几步说:“他受过的苦,我要让你万倍偿还。”她取出幻音轻轻吹起,陌澄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整张脸扭曲的拧在一起,蛊虫随着孤夜泠的音律在陌澄的心口来回游动,陌澄痛苦的倒地,整个身体缩在一起在地上打滚,孤夜泠收回幻音,走到陌羽凡的身边轻声问陌羽凡:“你怎么样了?”
陌羽凡虚弱的开口:“没事了。”
孤夜泠沉声道:“你身上是不是也有蛊毒?”
陌羽凡点点头,孤夜泠扶起他,一把手枪交到陌羽凡的手中,她拿起他的手,枪口对准地上陌澄的心口,孤夜泠认真的对陌羽凡说:“陌羽凡,我答应过你帮你杀了他,现在我们就为你爹报仇。”
陌羽凡看着那张和陌弑风一样的脸,缓缓的闭上眼睛说:“陌澄,只要你答应从此不在打扰我们的生活,我可以放过你。”
孤夜泠一怔,不解的看着陌羽凡,陌澄向着天空大笑情绪癫狂说:“陌羽凡,你是不敢杀我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要杀了孤夜泠,杀了薛柔,杀了你!”
陌羽凡的手紧紧握住手枪,孤夜泠见他迟迟不肯动手,陌澄的手缓缓进袖口,迅速的抽出短笛,陌澄心想陌羽凡落到你们手里是我的失算,不过我算死也要拉上你,让你在地府好好的给我尽孝,在他将要放在嘴边的时候孤夜泠手灵活的扣动扳机。
“砰……”
陌澄嘴角一勾,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吐出鲜血,红色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他诡异的笑着看着陌羽凡说:“陌羽凡,我说过的话从来不假,孤夜泠会死、你娘也会死……”陌澄的眼睛睁着,手中的短笛掉落在地。
陌羽凡额头上渗出汗珠,孤夜泠抱住陌羽凡的腰轻轻温柔的说:“都过去了,将死之人的话听听就忘了吧。”陌羽凡紧紧的抱住孤夜泠,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有些焦急的语气说:“孤夜泠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娘也不会……你们都会好好的……是不是……”
孤夜泠轻拍陌羽凡的后背说:“是,我们都不会有事,我们都会好好的活着。”陌羽凡认真的看着孤夜泠的眼睛,微微一笑眼睛缓缓的闭上仰面倒了下去,孤夜泠大惊带着他回到绿渊皇宫,孤夜泠按照自己的记忆将薛柔用幻音吹的曲子又吹了一遍,可是陌羽凡体内的蛊虫死活不出来,看着憔悴的陌羽凡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的心又一次软了,她俯身头枕着陌羽凡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低语:“陌羽凡,你要我怎么离开你!”
三天后蓝凌玉收到夏慕灼的来信说陌羽凡要在绿渊养伤孤夜泠大概一星期后回第一楼,她看看旁边的另一封祭灵的信,上面写着:罗家后人罗钥带着璗殇的消息来换越王府的混天珠,他会主动与你联系。孤夜泠在绿渊,冀洛晴和旋翎雪又在祭灵的总部,蓝凌玉抿着唇缓缓起身,一个穿着一身夜行衣,身披斗篷的男人走了进来,声音沙哑说:“你就是蓝凌玉?”蓝凌玉一惊,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蓝凌玉淡淡的点点头,男子废话不多说:“用混天珠换璗殇的消息,这比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蓝凌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说:“消息的价值!”
男子起身走到门口:“五年前,璗殇被一队人马从邈音大陆的树林中悄悄运送出来……”
他脚步一顿说:“另一半消息五天之后见到混天珠我自会与你说出,若是没有混天珠我不介意杀了你灭口!”
蓝凌玉心想孤夜泠说过璗殇确实是在邈音的树林中丢失,这个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刚才的人轻功了得,不亲自出面夺取混天珠,莫非越王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若是他真的知道璗殇的下落,越王府就非去不可。她翻看了白学明的记录,上面说混天珠可以延年益寿,让人青春永驻,蓝凌玉眼睛一眯,轻轻的放下记录……
夜幕降临,凌玉取了冰魄走出第一楼,前往越王府。她走到了越王府的偏门,但她没有急于进去而是在外边观察,每隔一段时间挨着侧门的大树上的鸟儿就会飞走,同时就会听到金属撞击的声音,可见巡逻的人不在少数。她仔细观察着,突然靠近墙角一跃,轻盈落地。越王府内比她想象的大很多,她一边躲避卫队,一边寻找混天珠。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有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但都被她巧妙化解。
就在第三天清晨,一直未曾露面的越王出现在蓝凌玉的眼前,他仪表堂堂,但眉宇间带着几抹阴险之色。凌玉有个想法,混天珠肯定不像书中记载的只为了延眠益寿。她一路跟着越王来到一间书房之内。蓝凌玉早在刚来第一天就摸遍了整个越王府,当然,这她也来过,只是没发现任何机关或者暗门,她躲在房梁上注视着一切,只见越王从抽屉中拿出一本书将书柜中第二排第三行的第五本抽出在将其换上,这时书柜后面出现了一个暗格,越王径直走了进去。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只是一个黑影。蓝凌玉闭上双目休息,打算晚上动手。
夜间,越王已从暗室中出来许多,蓝凌玉蹿下房梁,身手像猫一样矫捷。她迅速重复着越王的动作,暗室的门被再度开启,她轻轻地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狭窄漆黑的通道,她小心翼翼地谨慎前行,一股浓郁的杀气和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虽然被人清理过,但仍然掩藏不住那气味,那杀气。到底从何而来,凌玉无法确定是否有人在前方,即便有也是顶尖高手,可蓝凌玉眼底无一丝波澜继续向前走去。不久地方开阔起来,也渐渐明亮起来,她环顾四周并无不妥而混天珠就在前方的台子上。混天珠周围没有灯光,只有一道月光射到它上面,通体血红有一种血猩的美。
蓝凌玉走上前要取混天珠,可是她发现身前有数不清的丝状物,她尽量躲开,但那些丝状物像有生命一般就缠住了蓝凌玉的脚,她的头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觉得头有些晕。顾不得多想,因为她感到那股杀气并未褪去,双腿使不出一点力气。她拔出冰魄,它散发出寒气,那些丝状物疯了一样蔓延过来缠在了冰魄剑上,蓝凌玉急忙抽身拿了混天珠原路返回,她本以为会有人阻拦,没想到却顺利出了暗室。一到外面那股杀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并没有注意到门外一双嗜血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