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齐玉将金针收起来,从书包中将谢于朝给的药管拿在手中。
这支药只有15g,现在已经被她用掉了大半。
药膏就是蓝齐玉的师傅做的,因为药材难寻,只做了几管,一半送人一半卖了出去。
没想到在谢于朝手中竟还能见到师傅做的药膏。
她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做什么,她已经几个月没见到师傅了。
……
帕斯拉顿学院门口
蓝齐玉下车后就见到了原家的车,蓝洛洛和原惜一同下车。
两人一左一右,蓝洛洛很快走到了原惜身边,她亲昵地朝原惜笑,原惜也露出抹淡淡的微笑。
蓝齐玉微眯眼,虽然这两人看上去和从前一样,但她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氛围。
这僵硬又奇怪的气氛,实在看不出两人上辈子是一对恩爱的情侣。
她勾唇一笑,眼底暗光沉沉浮浮。
……
两堂课后,李经义就将蓝齐玉叫到了办公室,他从课桌底下搬出厚厚一沓试卷。
他和蔼道:“蓝同学,你的成绩有目共睹,但是竞赛和学院考试又不太一样,题目难度高且刁钻,这里都是近五年的精品试卷,你先回去做做题,有不懂的问题一定要及时问。”
蓝齐玉哭笑不得翻了翻试卷,发现他说得精品试卷一点也不夸张,题目典型又有难度,这是李经义的一片心意,她点头:“知道了。”
李经义不经意道:“还有,你回去好好想想竞赛后是走保送还是继续学院联考呢?”
“走学院联考我相信你的实力,但若是这次物理竞赛得奖,你就可以保送进燕京大学。”
他淳淳教导,蓝齐玉道:“走保送。”
选择联考和保送对她而言差别不大,只是,保送的话,蓝行枫和符雅会非常高兴吧。
“好,这次好好加油,老师相信你能做到。”
“老师,你也是。”
蓝齐玉认真道,李经义呵呵一笑,还是第一次有学生跟他说加油。
刚走出办公室,她就接到了古董机上越则发来的短信。
“齐玉,有人在查你。”
蓝齐玉手指快速点了下古董机,看见对方的资料后,她不禁皱了下眉。
纪焦?
她的记忆力非常好,纪焦的名字两辈子她都曾在白眉身边注意过。
这人查她做什么?纪家在庞明市不大不小,别说白家蓝家,怕是连早先的赵家都比不上。
但是纪家上一代有几个女儿嫁的很好,经常会帮衬纪家,慢慢地纪家也算在庞明市站稳脚跟了。
越则又说:“他不光查你,他还查了谢于朝,要我们帮忙吗?”
“别管他。”
越则道:“别管谁?谢于朝还是纪焦?”
她一顿:“谢于朝。”
和越则一样,谢于朝的秦门也很快查到了纪焦的动作。
他们反应迅速,将谢于朝身份伪装的天衣无缝,对方拿了一串假的身份和信息,原样交给了纪焦。
“纪少爷,您要我们查的已经查到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吩咐?”男人嬉笑道。
纪焦望着资料上谢于朝的照片,烦躁地说:“蓝家那个呢?”
“还在查,八九不离十吧,大家族就是麻烦点。”男人抽烟,吐着烟圈道。
“让我想想……”
纪焦一瞬间有些茫然,想到白眉后,露出坚定的神色。
他冷漠道:“我要这两人尽快在一起。”
男人微惊愕:“纪少爷还有当红娘的想法?”
他拿开烟,啧啧道:“这两人身份不合适吧?”
虽说蓝齐玉是找回来的女儿,但架不住蓝行枫疼爱这个丢失十七年的女儿,加上蓝家分家后,蓝齐玉在庞明市的身价一下拔高。
事到如今,也没人去提起这种老黄历,尤其是这个女儿优秀又出色的情况下。
纪焦犹豫了一下,他拿到手的有关谢于朝的资料,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保镖,既无家世,也无一技之长。
但是,一想到白眉哪怕喜欢一个这样一无是处的保镖,也要拒绝他,他就硬起心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这件事搞的众人皆知。”
“啧啧,纪公子可真不懂怜香惜玉。”男人又咋舌。
“你干不了?”纪焦冷声问道。
“纪公子放心。”男人呵呵一笑,“这点小事,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
“谢总,您准备什么时候回来,董事会已经结束了,大家对您本次不出席很是不满。”低沉的男声压抑着火气。
谢于朝转了下方向盘,漫不经心道:“还没一个月就撑不住了?要我帮忙?”
对方一噎,被这看似询问实则奚落的语气气得不行,他心情复杂道:“不用,我们能撑住。”
“嗯。”谢于朝一笑,“你做不了,我就换成别人。”
“……”
尖啸的刹车声传来。
“谢总?”
谢于朝沉默地挂断电话,眼神冷冽地看着刚才突然蹿出来的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
“哎呦,有钱人啊,开门开门!”
其中一人手拿铁棍,邪笑着用铁棍敲了敲车前玻璃。
玻璃震了震,谢于朝打开车门下车。
“够识相,都上车,让这兄弟送我们一程。”
男人一挥手,小弟们粗鲁地打开车门要坐进去。
谢于朝看了圈周围,这是条不算偏僻的道路,不时有人走过。
只是一见谢于朝和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来往的路人迟疑地避开。
谢于朝看了眼时间,离蓝齐玉放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动了动手腕,准备活动下筋骨。
“警告你,你要是敢跟我们动手,你关心的那个人就危险了。”
男人见谢于朝的动作,突然一脸的警惕,随后威胁道:“我知道你是保镖,身手不凡,但是我敢保证,一旦你跟我们动手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谢于朝皱眉,他寒眸看向男人。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男人递给他一张照片,虽然只是个背影,谢于朝也能认出正是蓝齐玉。
他怒极反笑:“我听你的,你们去哪。”
见谢于朝听话,男人得意一笑。
“全哥,快上车啊!这车里的皮子真不错。”
被称为全哥的男人骂骂咧咧地上车,没一会儿车里就弥漫起一股烟味,刺鼻又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