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鲜花在燕茹的摧残下,变得有点残败了,一朵朵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挂在枝头。
似乎又好像是在相互诉说着,他们无端端招到的摧残,以及对于彼此之间的同情。
而燕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她一想到她这几日受到的惩罚,心中就是不断上涌的怒火。
本来,她可以早点出门的,就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女戒,她一直抄才刚刚好赶到了这个时候出门。
可是现在她又不后悔了,真的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设计燕婉那个贱人,她都可以轻易逃过,这让她觉得特别的奇怪。
不仅仅是她可以逃脱,最关键的是,每一次她都会给自己和孟姨娘狠狠一击,最后被惩罚的,永远都是她们母女两。
难道燕婉一直都在监视她们,还是说她真的有这么厉害的未卜先知?
“呸呸呸,怎么可能,燕婉那个贱人一定是因为运气好,我才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燕茹喃喃自语道。
她还是觉得燕婉靠得是运气,也不愿意承认她比自己强,她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的让燕婉吃点苦头,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好欺负的。
从小到大,只能是自己欺负她,怎么可能让她欺负自己呢?
没错,她一定不会让燕婉好过的,一想到燕婉竟然还要嫁给陈江白,她就更加觉得嫉妒。
凭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被燕婉那个贱人抢走了,就连燕瑞生这个父亲的爱,也被她抢走了,以前爹爹不是这样的。
她承认自己就是嫉妒了,嫉妒燕婉可以得到燕瑞生的宠爱,嫉妒她可以得到老夫人的宠爱,嫉妒她可以掌管中匮,嫉妒她嫁给了陈江白……
还有,她也嫉妒她长得比自己美,自己明明是第一美女和才女,后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燕婉美,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所以,不管有什么阻碍,她都要对付燕婉,一定不要让她好过。
只有看到燕婉痛苦难过,她才会觉得开心,才会体会到那种报复的快感。
她刚刚就是把这些花,当成了燕婉那个贱人,所以才会这么愤怒的摧残它们,自己不开心,别人凭什么这么愉快?
最关键的是,她觉得就连花朵都在嘲笑着自己,这是她不能忍受的,她才应该是那个受宠的人。
她才应该是相国府的大小姐,才应该是那个被人尊敬的嫡女,而不是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现在就连下人们,也都统统倒戈了,对自己竟然选择了视而不见。
“燕婉,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燕茹恶狠狠的说道。
说着更是将手中的花朵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并且怒气冲冲的将它踩着撒气。
等到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她便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侍卫来到了她的面前。
“燕小姐请留步!”侍卫恭敬的拦住了燕茹的路。
而燕茹则是没好气的吼道:“给本小姐让开!”她现在心情特别不好,更不想理这个拦住自己去路的人,所以她选择了转身就走。
不过,显然她只能失败了,侍卫反应迅速的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机械似的开口说道:“我家主子有请!”
侍卫完全就是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顿时让燕茹火大起来。
“你知道我是燕小姐,那一定也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你这样公然拦住本小姐去路,就不怕性命不保?”燕茹趾高气扬的说道。
她本来还想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的,可是现在还是选择了拒绝,因为她此时此刻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还请燕小姐恕罪,我们家主子想要见见你,讨论有关燕婉小姐的事情,主子说燕小姐一定会感兴趣的……”侍卫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些都是慕莎公主刚刚告诉侍卫的,以前燕茹也算是京城的才女,可是现在侍卫心中略带失望起来。
“你家主子是谁?”燕茹警惕的问道。
能够清楚知道自己和燕婉不和的人,恐怕不是很多,那么到底是谁?
“燕小姐去了就知道了!我家主子说了,如果想要报仇,那就去见她!”侍卫说完以后,看着燕茹等待着她的回答。
燕茹权衡利弊以后,选择了跟上去,她现在一点也不希望燕婉继续高枕无忧下去,只要有机会让她受到惩罚,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
于是她便跟着侍卫走向了阁楼,她刚刚似乎感受到了有人看向了自己,而那人似乎就在这个阁楼上。
可是,她为什么要选上自己?
燕茹怀着这个疑问,一步一步的上了阁楼,心中却有了另一种想法:难道是哪家公子看上自己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不是就要飞黄腾达了,看这个侍卫的样子,一定是皇宫中的人。
难道是皇室家族里的人?她的脑海中似乎已经开始脑补起了,自己欺负燕婉那个贱人的画面。
甚至于,她现在的心情变得异常的激动起来,真的是奇了怪了,心跳加速的感觉,燕茹似乎已经将自己要见的人,当成是男子了。
“燕小姐,请你在这里等候一下,小的先去通报!”侍卫说完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燕茹看着装横如此气派的阁楼,据说这里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来的,能来这里的自然是非富即贵。
所以,现在她的心中更加好奇和紧张了,如果真的可以嫁给皇室,那么自己的身份便会跟着上升。
她却没有想到过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女子,因为赏花节男子很少会出现。
燕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等待着里面的人让自己进去,甚至她都在想着自己要说些什么了。
“进来吧!”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燕茹呆愣了片刻,便推门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两个女子正在看着自己,不对,应该说是打量着她。
她也是同样的看着两人,心中顿时疑惑起来,自己明明不认识她们,她们叫自己来的目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