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笙歌迎上靳默白那双琥珀色的瞳,她试图看透靳默白眼底的情绪。
可是看不透,什么也看不透。
童笙歌不明白靳默白口中那一句,你的事绝不止是鱼檬这一个人这么简单?
嘴唇动了动,童笙歌问靳默白,“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背后在给鱼檬出谋划策不成?”
靳默白的目光巡梭着童笙歌这张削瘦的小脸道:“出谋划策的人没有,臭味相投的人倒是那么两个。”
童笙歌不明白靳默白是什么意思,“臭味相投?”
轻嗯一声,靳默白将目光慢慢移到了童笙歌的那张没有血色的唇上。
“靳默白你说清楚,什么臭味相投?”童笙歌见靳默白讲明白便连忙追问道。
靳默白的所有心思都在童笙歌那张没有血色的唇上,等到童笙歌还要再追问的时候,靳默白便直接倾下身来堵住了童笙歌的唇。
瞳孔骤缩,童笙歌脑子更是在变成了一团浆糊。
等到靳默白再从她的唇上彻下去的时候,童笙歌已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粗喘着气,童笙歌还未缓过来,靳默白已躺在了她的身侧,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
大掌紧揽着她的腰,靳默白又让她的头枕在他的另一只手臂上,在她耳边轻吐着薄息道:“还困么?”
当然不困了。
都睡了一天了。
童笙歌嘴上却没有回答,挣扎着要从靳默白的怀里头出来,靳默白却侧头在她的额上烙了一个吻,语气没来由的温柔,“别动,让我抱抱你。”
她很怀疑靳默白是不是脑子发烧,以致于烧的性子都变了。
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从靳默白的怀里挣脱出来,反倒搞的自己一身都是汗,腰还酸疼不已。
最终放弃了挣扎,童笙歌老实的任靳默白抱着。
靳默白怀里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掺杂着些许的清凌之味。
吸了吸鼻子,童笙歌屏住呼吸禁止让靳默白身上这种蛊惑人心的味道涌入鼻尖。
可屏了一会儿就憋不住了,大口大口又喘起气来。
两个靠的这般近,童笙歌又喘的这般厉害,早已将靳默白的热情撩动起来。
眼眸很深,深的可以吃人。
……
靳默白一直不放开她,童笙歌虽不太想再继续睡,但不知不觉间眼皮又沉重了起来,半个小时以后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病床里一片寂静,靳默白的眼眸依旧很深。
等到童笙歌睡着了以后,靳默白的目光便慢慢的朝下移去,移到了童笙歌那双缩在自己胸膛里的小手上。
一夜无话。
也许是睡的太多,导致第二天童笙歌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很。
身侧空无一人,靳默白不在。
……
一个上午都没有看见靳默白,中午的时候阿梁过来了给她送午餐。
阿梁将午餐一盘又一盘的放在她面前,童笙歌跟狼盯着羊一样盯着阿梁,“靳默白呢?”
哦了一声,阿梁又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总裁他去外面办事去了。”
“办什么事?”童笙歌追着阿梁又问。
“我也不知道总裁去办什么事。”说到这里,阿梁又接了一句,“应该是很重要的事。”
童笙歌在心底咬牙切齿的不行,今早却是一直都不见人。
等着吧,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找他算账!
“对了,今天的新闻你看了吗?”阿梁放下手中的盘子,转而又拿起了遥控器将病房里的电视给打开了。
换到另一个新闻频道,上面刚好讲的就是关于鱼檬的新闻。
“今日上午七点零五分,刚来到河滨公园晨练的王大爷在公园广场边看到一位躺地昏迷不醒的陌生女子,王大爷报警以后公安民警赶到经过身份验证,证明这位躺地昏迷不醒的陌生女子正是盛世集团董世千金鱼檬,鱼檬现在医院接受治疗,目前仍昏迷不醒,鱼檬为什么会躺在河滨公园并昏迷不醒还待一步调查取证……”
听着新闻播报,童笙歌慢慢拧了眉。
等到新闻播完,童笙歌立马转过头来看向阿梁。
阿梁微微耸了耸肩道:“没错,是我做的。”
“你把她打到昏迷不醒?”童笙歌又问道。
“童小姐害怕了?”阿梁不答反问。
童笙歌沉了沉眼,“这倒没有,我只是觉得鱼檬毕竟知名度虽然不高,但她身份摆在那里,闹大了也容易,如果警察调查出来鱼檬是你弄的……”
“不用担心。”阿梁说,“其实说起来我没想把那女人弄到昏迷不醒,不过可能总裁因为你受伤可能实在太生气,所以又补了两脚,说真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总裁生那么大的气。”
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感觉怪怪的。
但她绝对不会可怜鱼檬,鱼檬那样对她,她可没有圣母心来怜悯鱼檬。
阿梁没有再说些什么,转手就要关了电视。
童笙歌却道:“别关,我正无聊呢,你换别的台就是了。”
阿梁又给她换成了别的台。
很快阿梁就出去了,童笙歌就坐在床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下午三点的时候,靳默白从外面回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时候靳默白只见病房里头漆黑一片,病房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挡起来了,而此时在童笙歌正靠在病床边看着电视痛哭流涕,完全没有察觉到靳默白推开病房走了进来。
直至,靳默白走到了病床边。
男人出声,“好看吗?”
童笙歌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电视上,根本没有去分辨这是靳默白的声音,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好看。”
“有多好看?”靳默白又问。
童笙歌吸了吸鼻子,“非常……”
好看那两个还没有说出来,童笙歌终于反应了过来。
猛的转头,看到靳默白那一刻童笙歌眼眸一缩,继而用力的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泪,肿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说,“靳默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进来的时候需要通知你么?”靳默白低睨着童笙歌那双哭的通红的眼睛。
而就在话落的那一刻,靳默白又忽然想起了护士的话,流产的女人是不轻易流眼泪的,否则以后要落下一些病根。
眼底瞬间就变的不悦起来,寒气十足。
童笙歌却没有注意到靳默白眼底的不悦,她道:“靳默白,你都不会敲门的吗,你……”
话刚说到一半,靳默白抬手就捏住了童笙歌那张削瘦的小脸儿,将她的一张削瘦的脸捏成了包子。
童笙歌撅着金鱼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睛瞪靳默白,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瞪我?”
“就瞪你!”童笙歌撅着金鱼嘴含糊不清的说。
靳默白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眼底的寒气快要能将童笙歌给裹起来了。
“哭了多久?”靳默白冷声质问。
童笙歌怎么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谁让阿梁给她换的那个台刚好放的是一出家庭伦理大剧,她本来就亲情淡薄,从未体会过被父母关爱的滋味,电视上放的那个父母为了儿子付出了太多太多,她自然感情就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就哭的稀里哗啦的怎么也止不住。
只是瞪着靳默白,童笙歌什么也没有说。
靳默白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拿过遥控关了电视,又彻了手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阳光一下子全部涌进来弄的童笙歌眼睛很是不舒服。
抬手挡在眼睛前,童笙歌嘴上冲着靳默白道:“靳默白,你不要以为你是大总裁就可以掌控一切,我想哭就哭,你管不着!”
口气实在不好,童笙歌已经做好了靳默白走过来掐死自己的准备了。
透过捂在眼前的手指缝隙,童笙歌看到靳默白拉完窗帘以后正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心口不知道怎么忽然扑通扑通的就跳了起来,原本什么都不怕的,眼看靳默白真的朝自己走来,这会儿倒是紧张了起来。
微咽了一口唾沫,眼看靳默白在床边站定,伸出手那样子好像真的要朝自己脖子掐过来……
终于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下去了,童笙歌啊的一声就尖叫了起来,身体往后缩,“靳默白你不能掐我,这样是犯法的!”
听到童笙歌的话,靳默白则是一脸莫名。
男人微拧了一眉,看着身体不停往后缩的童笙歌,而后不耐的直接将童笙歌拽回到自己的身边。
“啊啊啊,靳默白,你不能掐我!”童笙歌紧张的跟什么似的。
靳默白看着紧张不行的童笙歌,那眼眸微一沉就把童笙歌捂着自己眼睛的手给拿了下去,换上自己的手给她的眼睛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