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月眸光微暗,随即跟上。
得知消息后的苍玄几乎和姚依白与旌月前后脚到达山门处,才刚到就见山门前躺着一个浑身是伤身穿嫁衣的女子,她满目仇恨的盯着面前的师琼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捡起一旁的长剑,向着师琼音刺去!
那女子不过练气期,又受了重伤,用尽全力的一剑也软绵绵的没有多大力道,她很轻易的就被护在师琼音身前的文竹打得倒飞出去,那女子撞在石柱上吐出一口血,面色已经呈青灰状。
眼看着文竹手下不停,长剑已经朝着地上那女子的心口飞去,苍玄一声大喝:“住手!”
文竹深深的拧着眉,长剑的速度丝毫不减,姚依白几步腾空,跃至那女子面前,然后抬手一掌,长剑掉落下来,掌风也逼得文竹连连后退。
“大师姐?”
文竹义正言辞:“那人要伤害小师妹,你怎么能偏帮外人?”
姚依白满面严肃:“她已经身受重伤,你这是想要杀了她?”
“是她先要动手伤害小师妹的!”文竹面上隐隐闪过一丝戾气,险些控制不住,但抬眼看见苍玄深沉的目光,又匆忙低下头去。
他很不对劲,姚依白心中存有疑虑,但转头一瞧,地上女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立时蹲下身来,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六品还清丹喂给她,又掐了个法决护住她的心脉。
不远处的师琼音见了,眸光深处闪过一丝怨毒。
苍玄面色铁青,看向文竹身后的师琼音,“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师琼音眼眶里含着泪,面上似有愤懑委屈,张了张口,话还没说,眼泪就掉了下来。
姚依白深切怀疑那些师琼音为人坚毅的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也快半年了,每回遇上师琼音,她不是在哭就是马上要哭,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好像永远的包着泪水,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苍玄实在不喜这个弟子的柔柔弱弱的性子,挥了挥手,边上就有几个眼明心亮的弟子站了出来。
“这位是琼音师妹家中的嫡姐,今日本该是她大喜的日子,却不想她不愿意成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新郎官喜欢的是琼音师妹,就来了宗门,还嚷嚷着要让琼音师妹给她母亲偿命……”
“这位师姑娘说话没有条理,说不了几句就对琼音师妹动手,我们怎么劝也不听,然后文竹师兄一来……”
就将地上那女子打成了这般模样,姚依白自动接上下半句。
文竹待师琼音,已经是不止痴情了,姚依白狐疑的目光在文竹身上转了两圈,暂且将疑虑放进心里。
“师、掌门,”师琼音面上有些涩然,“我爹爹他们已经在路上了,闹出这样一桩事,是琼音的不是,过后,等我爹来了,我会让他将长姐带回去,给宗门赔礼……”
“琼音师妹,这本就不是你的错!”
边上有弟子义愤填膺:“你那嫡姐这样恶毒,一门心思诬陷你,你还为了她几番求情,要我说,那是她活该!”
“事情真相尚未了解清楚,怎么能就这样盖棺定论?”
姚依白看向师琼音:“琼音师妹,你向来温婉良善,在青玄峰时也很得师弟师妹们喜欢,你那嫡姐在大婚之日找上门来,甚至身受重伤都还要再刺你一剑,这要是没有天大的仇恨,就是误会太深,既然有误会,若是不解开留下孽根,于你名声上也是不利,对不对?”
她神色认真,好言好语,听得一旁的众人连连点头,师琼音面色微僵,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她恨不能扑上去将林之柔那张脸撕碎才好,要不是她,那个贱人早就死了!
师琼音道:“大师姐,我这长姐本就有些疯疯癫癫的,说的话都做不得数,你……”
“师琼音,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得这种地步?”
姚依白回头一看,那身穿嫁衣满身是伤的女子面色苍白,摇摇晃晃的扶着石柱站了起来:“你偷我灵根,害死我母亲,如今又想要将我嫁给一个残废,当真是好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