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发现?什么重大发现?”
季曼瑶离的这么远,又听不到现场的声音。
她不可能知道沈悠忧的第一个孩子是何弼的这件事啊。
难道除了这件事之外,她还有什么其他发现?
我好奇地看着她,等她的后文。
季曼瑶冲着我摆摆手,示意我靠的再近一点。
怎么这话还不能让贺乘风听到吗?
我果断把脑袋凑了过去。
可一个字还没听到,脑袋上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这小妮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那跳楼的人你都敢伸手去拉!你就不怕那沈悠忧是真不想活了,临死前还要带着你去垫背?”
我被打的缩了缩脖子,瞬间收回了挽着她的手,想也没想就往贺乘风那跑。
贺乘风特别配合,我还没跑两步,他就已经护到我前面,挡在了我和季曼瑶的中间。
我一有了人型护盾,揍我这件事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
她尝试几下无果,最后气得双手掐腰,站在贺乘风的面前。
“苏小音,我看你现在翅膀硬了,学会找靠山了是吧?行,没关系,谁让你是个大肚婆,我不打你,我跟你讲道理。”
“来,你告诉我,你当时怎么想的,为什么想去伸手拉沈悠忧?”
季曼瑶真的气得不轻。
但我也明白,她是担心,是在后怕。
“我……我最后那不是没伸手吗?”
我被她凶的莫名心虚,只能硬着头皮强词夺理。
“苏小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是当时何弼开口跟我求救,语气特别急,然后我心里那点善良细胞,本能地让我想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气氛烘托到那了,脑子一热,就想伸手。”
我只能实话实说,不然不可能让季曼瑶消气。
“但是我也就是冲动了一秒,然后不就转身跑了吗?”我小声抗议了一句。
见季曼瑶的气消了点,没那么冲动了,立刻从贺乘风的身后站出来,主动走到季曼瑶的身边,再次挽住她的胳膊。
“老佛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会没命,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你看,胳膊腿都在,哪个也不少,你就别生气啦,再气坏了身子。”
我摇了摇她的胳膊。
“笑一个,笑一个我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瓜!”
按照季曼瑶这喜欢吃瓜的性格,我都说天大的瓜了,她多多少少会动点心吧。
可季曼瑶的脸色却没有半点变化,伸出手在我的额间点了一下。
“你啊,我真是早晚要被你给气死。还吃瓜?我差点都特么该去吃你的席了!”
哪有吃席这么严重。
从我重生到现在,我那名字在阎王爷的生死簿上都闪现几次了?
估计阎王爷看着都眼花。
“想死的是沈悠忧,又不是我。我当时真的只是出于本能,出于那种对弱者的怜悯,但我不是遏制住了么。”
季曼瑶冷笑一声。
“呵呵,也就只有你认为沈悠忧是真的想死吧。”
哈?
“什么意思?她不是都跳楼了吗?”
沈悠忧就是再神,也不可能算到在她跳下去的一刻,何弼一定能拽住她吧?
这要是没拽住,这么高的楼摔下去,直接变成一块血淋漓的肉饼。
这还不是真的要寻死?
我看着季曼瑶和贺乘风对视了一眼,然后才扭头看我。
看来她接下来要说的情况,是她和贺乘风有目共睹的。
“就在你转身要走的时候,何弼后退到了天台边缘,先拉住了沈悠忧的胳膊,沈悠忧才跳的楼。”
“哈?”
“你背对着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没想到贺乘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在这架上望远镜和狙击手,自然也猜不到这一幕会被第三个人看到。”
我眉心紧皱,看看季曼瑶,又看了看贺乘风。
“我是真的没想到,跳楼这种事也能被沈悠忧拿来赌。看来她对何弼真的很信任,也很有信心,不然怎么敢把自己的小命交到他的一只手上。”
“可她搞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希望我伸手去救她,然后她趁机将我拽下去,害死我和肚子里的宝宝?”
光想想,我都觉得背脊发凉。
真是幸亏我当时看到了何弼手上的烫伤,不然没准真就一个冲动,伸手了。
“不然呢?还能是演特技戏给你看吗?”
季曼瑶好像还是气不过,说完又在我的额头上怼了一下。
“你仔细想想,当时天台上连第四个人都没有,只要你敢伸手,握住沈悠忧的手,何弼顺势把你往外推一把,沈悠忧再一松手,那掉下去的人,除了你还会有别人吗?”
“到时候他们可以直接说,你是为了救沈悠忧而掉到下面去的,他们连法律责任都不用负,简直不要太爽啊。”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确实是这么回事。
“对了老佛爷,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在宾馆袭击过我,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的蒙面男人吗?”
季曼瑶怔了一秒,点点头。
“记得。不会……就是何弼吧?”
我佩服她的联想速度。
“你怎么猜到的?”
“你刚从何弼那回来,就突然提起这件事,大概率是跟何弼有关。那这么一看,他们的目的就很明确了,叫你过来,就是想趁机弄死你。”
季曼瑶对这件事好像并不觉得有多意外。
倒也是。
她已经亲眼看到何弼和沈悠忧这对姐弟两个想弄死我的设计,对他们的印象先入为主了。
那就算她知道何弼之前也害过我,当然不会觉得意外。
“这就是你说的天大的瓜?”
我怀疑季曼瑶在嘲讽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我不服气地看了她一眼。
“还有,沈悠忧的第一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何弼的!”
“什么?!”季曼瑶一声惊呼,眼睛瞪得比我都圆,“你你你,你确定吗?他们俩不是姐弟吗?孕都怀了,这特么不是乱……不对,他们没有血缘关,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耸耸眉。
“我感觉,像是何弼单恋沈悠忧,对沈悠忧言听计从。而沈悠忧就利用这一点,让何弼成为她最趁手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