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没有直接证据,暂时只能用听说和猜测这种词语去引导季曼瑶往那方面想。
可季曼瑶压根想都没想,在听到邵铭姗名字的那一刻就炸了。
“少跟我提那个白眼狼!她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什么时候她噶了你再通知我 ,我去随二百。”
“……”
我的嘴角狠狠一抽。
季曼瑶这次真的是气坏了。
这都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不然也不能一杆子都支到吃席随礼上。
算了,搞定赵腾飞这事暂时不能和季曼瑶联手了。
季曼瑶不管,陆承渊不靠谱,庄美兰肯定不会视若无睹的。
虽然邵铭姗那边我气的也不想理,但陆凌雪的脑子里如果还有一点清醒和良知,能拉,我还是愿意拉她一把的。
到离开,我也没和季曼瑶去打扰陆凌雪。
叫了代驾,先把季曼瑶送回家,我才回庄美兰那。
一进门,我就发现客厅的灯还一反常态的亮着。
估计是庄美兰担心陆凌雪的事,睡不着吧?
我换上拖鞋,放轻脚步走到客厅。
“妈——的。”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客厅坐着的不是庄美兰,而是陆承渊。
他跟大爷似的坐在主位,二郎腿一翘,脸黑的跟鬼一样,旁边就开了一盏落地台灯。
怎么个意思?
要审判我啊?
后面再站一对黑白无常都可以直接送我走了。
我看了陆承渊一眼,转身要走。
大晚上的,我才懒得听他讲歪什么理。
睡会美容觉它不香吗?
可陆承渊显然没有要放我离开的意思。
“苏小音,你站住。”
我闭上眼睛,背对着他,长叹了一口气。
非要吵是吧?
一天不吵一架不舒服,睡不着觉是吧?
我还是认命地转身。
人都在这住,躲是躲不掉的。
就算我不停他的话,执意回卧室。
他要是坚持想和我吵,肯定又会追到卧室去。
没意义。
而且在客厅吵比在卧室吵,相对更安全一点。
毕竟在这里,就算吵得再不愉快,他也不会兽丨性大发,把我原地正法。
但我这涌到嘴边的问题还没问出口,却被他的下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
“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我满意?
我满什么意?
跟我有个屁的关系!
“今天的事,除了那个摔坏的蛋糕是我亲手做的之外,跟我还有什么直接关系?”
我今天和沈悠忧说,她不应该和陆凌雪吵,蛋糕是我做的,有什么事找我,那都是在当时的气氛下,为了提醒沈悠忧才说的。
陆承渊还当真了?
闹呢?
陆承渊直勾勾地注视着我,似乎连继续解释的打算都没有。
让我自己反省是吗?
我反省他个大舅姥爷!
甩锅没有这么甩的!
“那不知陆先生是觉得,我是错在不应该给妈做那个蛋糕,还是不应该在你们陆家的地盘喘气呼吸呢!”
这熟悉的感觉。
我活着耽误沈悠忧活着了是吗?
怪不得陆承渊会选择在最后杀了我。
原来在他扭曲的三观里,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是对沈悠忧极大的伤害。
“苏小音,你不要扭曲事实。”
我扭曲?
我他妈就是没那个力气,不然我真想把陆承渊的脖子给直接扭曲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
为了能保住的小命,生下一个脑子这么不正常的男人的孩子,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了。
“陆承渊,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饶了我?”
我的问题,一字一句,发自内心。
到底要我怎么做,到底要我退让到哪一步,他才能直接饶了我的小命呢?
可我的话,陆承渊显然听不懂。
或者是现在的陆承渊,暂时还听不懂。
“苏小音,你觉得我委屈你了?”
呵呵。
何止是委屈?
“苏小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是故意搅局,然后装模作样的走,又偷偷溜回来,在楼梯上听着餐厅的动静。悠忧在,我给你留面子,没有当场拆穿你。”
“现在没有外人了,我是你的丈夫,我想要你的一句实话就这么难吗?”
我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
指甲扎的掌心生疼。
但只持续几秒,我又缓缓松开。
没必要。
为了这个男人,没必要弄疼我自己。
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又是从哪里生出的偏见,导致我的一切行为都变成了故意为之。
估计大概率是沈悠忧拐弯抹角的“好心”提醒吧。
真难得,他还记得自己是我的丈夫。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三叩九拜,感恩戴德的那种。
陆承渊皱了皱眉,伸手拿起一旁的烟盒,取出一支烟,点燃。
橘红色的光点在他的脸前忽明忽暗,就像他在我重生后对我的态度。
忽好忽坏。
暖白色的灯光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本该是暖色系的灯光,却压不下他周身那摄人的寒意。
尤其是那双如鹰隼般的双眼,满是失望。
“苏小音,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态度?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更失望的一直是我。
只不过,我太累了。
在和他的反复拉扯中,我已经连失望都疲于表达。
“是曾经。”
我勾唇一笑,轻声纠正他的话语。
“是曾经的我,爱曾经的你。”
我看到陆承渊的眸光有一瞬的闪烁,但却看不懂其中藏着的含义。
“陆承渊,我说过无数次,现在的我只想和你做完这最后一个月的合约夫妻。然后,离婚。”
“看在我爱了你两年的份儿上,你就不能让我们安安稳稳地过完这最后一个月,不再去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端了吗?”
我的语气中满是疲惫。
眼神中也是。
但我不知道他是否能观察出来。
毕竟他向来懒得观察我的情绪变化。
其实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在悄无声息的变了。
我得想其他办法,去搞其他的免死金牌了。
但在真的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为了小命,还是得先缓下他这最后一个月。
怀孕为主,其他为辅。
“陆承渊,一个月,就一个月。两年都忍过来了,难道你连最后一个月都忍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