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梦姝!
一定是她!
贺乘风这的东西,一定不存在什么劣质产品。
那昨天晚上我靠的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季曼瑶随随便便一靠,它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而且好巧不巧,在出事前刚和贺梦姝打了个照面。
贺梦姝还刚好离开了客厅。
这不就是摆明了提前做好局,看猎物入局之后,她再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吗?
生怕上面有人掉下来的时候,砸到她自己。
我猜到她说什么要给我催早餐,是有所图谋,不可能真的好心关心我是不是饿到了。
但我以为她会在饭菜方面动手脚,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离谱,也这么赌。
那如果这一切都是局,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贺梦姝坐在客厅里的这一举动,也是这个局的一部分。
她坐在客厅,故意发出声音,就会吸引我和季梦瑶从上面往下看。
而季梦瑶摔下去的位置,差不多是正对着我和季梦瑶房门的位置。
只要我们从二楼探头下去,就一定是在这个位置。
贺梦姝以她自己做诱饵,引我和季曼瑶入局。
准确的说,是引我入局。
她和季曼瑶无冤无仇,对季曼瑶下手没有任何意义。
可她恨我,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从这么高的位置摔下去,我这孩子肯定保不住。
我刚在心里给贺梦姝定完罪,不远处便出来一声尖叫。
“啊——!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
贺梦姝一边叫着一边往这边小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演技是否浮夸。
贺乘风立刻将我护到身后。
“你来干什么?”
贺乘风的语气很凶,贺梦姝顿时委屈起来。
“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爸爸妈妈都不在这边,我一个人害怕,想到哥哥家来住一段时间,这都不行吗?你为什么要像审犯人一样看着我?”
什么是恶人先告状?
什么是倒打一耙呢?
大概就是这样吧。
贺乘风一声冷笑。
“贺梦姝,你从从前那么多年一直活的逍遥自在,最近这两天突然就开始害怕了是吧?”
“对啊。”
贺梦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理直气壮。
“从前我太年轻,只知道玩,最近这看你和嫂子一成家,我突然不想玩了,想好好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不可以吗?”
“而且谁规定做人就必须一成不变了?我上个月喜欢黄色,这个月就不能喜欢红色了吗?”
贺梦姝这话说的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安在她身上,它就是不合适。
听着贺梦姝的胡搅蛮缠,我满心怒火,所有的理智同时下线。
我侧身一步,恶狠狠地瞪着贺梦姝。
“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否则但凡让我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都一定饶不了你!”
季曼瑶是我的闺蜜,是我自己选择的没有血缘的亲人。
在我的心里,谁要敢伤害她,那和伤害了我爸爸妈妈还有苏小明是一样的,我绝不会轻饶!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是季曼瑶被我连累,替我受的罪。
不管在计划的哪一步,这会躺在这的人都应该是我!
而且季曼瑶在摔下去之前,还生怕把我一起带下去,连我伸出的手都要拒绝。
种种原因加起来,让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贺梦姝这个罪魁祸首!
贺梦姝满眼伤心,不敢置信地看着我。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刚才担心你怀着身子还饿肚子,才去催厨房快点给你做早餐的。一回来就被你和我哥劈头盖脸的指责,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要不是知道她的本质就是个恶魔,单看这一幕,绝对会有人认为我是一个欺负无辜小姑子的不知好歹的恶嫂子。
可我现在一心都扑在季曼瑶有没有事上,根本没心情陪她演,直接无视了她的装模作样。
贺梦姝倒也没再继续给自己加戏,故作伤心地转身走了。
我本能地抬腿想追,想把贺梦姝按在地上,让她给季曼瑶赔罪。
可眼下我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根本没办法将她留下。
不过她毕竟是贺乘风的妹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想找她,总会找到。
而且以她嚣张的性子,她是绝对不可能藏起来的,伤害我和宝宝的目的还没达成,肯定还会再想方设法地对我出手。
直升飞机来的很快,医护人员将季曼瑶抬到了担架上,又乘着飞机去了西山医院。
而飞机的位置有限,就先让季星野陪着季曼瑶先去了医院。
送完他们两个,才折返回来接的我和贺乘风。
我和贺乘风刚到医院,就看到郑文轩一脸紧张地迎了过来。
“小音,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和舅舅说。”
郑文轩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看急诊的人是我。
“舅舅,我没事。要不是我朋友替我摔了下去,刚才被躺着送进来的就是我了。我朋友怎么样了?”
我这话说的是实情,但一见面就说这个,是希望郑文轩重视这件事。
郑文轩连忙朝我递来安抚的眼神。
“你放心,我已经将相关专家去都派到急诊去了,很快就会得出一个初步的结论。”
郑文轩边说边把我和贺乘风往急诊那边带。
一路上都在安抚我的情绪。
快到急诊的时候,他打了通电话。
等我们走到急诊门口,已经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等着我们了。
郑文轩一脸严肃。
“患者情况怎么样?”
“院长,您放心,患者的身上虽然有不同程度的摔落伤,但生命体征很平稳,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好好休养就能恢复如初。”
我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还好季曼瑶没有什么大事,不然我真的太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季星野,更对不起季家。
没过太久,季曼瑶就被从抢救室里推了出来。
看到她虚弱地躺在轮床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瞬间不受控制地滚落。
贺乘风没多劝,将一张纸巾塞到我的手里后,抬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给我支持和安慰。
麻药劲儿没过,季曼瑶还没醒。
我和季星野就坐在床边一直守着她。
贺乘风则坐在病房的另一侧守着我。
可我这屁股还没坐热,紧闭的病房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风一般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