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烈的脸色铁青。
“混账东西,你简直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傅呈烈扬手要打下去。
海棠及时躲开,并且摆着脸对他说:“公公,我刚才的问题有问题吗?”
“这个问题明明是你问她,而她不回答,我提醒有错了?”
“公公,我知道你不喜欢京墨,顺带着也不喜欢我这个儿媳妇,但您这样偏心对待,是不是太让人伤心了?”
“公公您可别忘记了,刚才您还和婆婆如胶似漆的在里面招待宾客呢,现在这样被人看见的话,不会叫人看傅家的笑话?”
傅箐箐一听,惊得不行。
“爸?您出门的时候明明答应过我,不是吗?怎么会?”
傅呈烈安抚她说:“乖,爸爸没有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情,只是站在一块儿接客而已。”
海棠见状,简直不能入眼。
“那公公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想要让外人看我们傅家笑话了?”
“你给我闭嘴!现在说的是这个问题吗?现在立刻给箐箐道歉!”傅呈烈铁青着脸,强迫道。
“你想要我妻子和谁道歉?”
傅京墨的声音顿然响起,他从海棠的背后出现,直接揽着她的腰,为她撑腰。
“你来得正好,你的妻子好大的派头,欺负你妹妹。”
“妹妹?我妈什么时候给我生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道?”
傅呈烈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低沉道:“傅京墨,你非要在这样的场合闹得难看?”
“不是你非要闹得难看?在这种场合,你搂着个年轻女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又包养了小情人,到底是谁闹得难看?”
“你是要气死我吗?这是你妹妹!”
“那就问问我妈,我有没有妹妹!”傅京墨半点不妥协。
傅箐箐见到傅京墨就莫名的害怕,她赶紧拉住父亲,小声劝说道:“爸爸,算了。”
“你和大哥闹得厉害,要是让爷爷知道的话,爷爷会难过的。”
“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喊爷爷,我让你立马变哑巴!”傅京墨阴戾的威胁道。
傅箐箐立马被吓得躲在傅呈烈的背后。
傅呈烈喝道:“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妹妹的话,我就让你......”
“让我怎么样?你能让我怎么样?”傅京墨打断他的话,不耐烦的质问。
“带着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滚出酒店,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她狼狈的出现在媒体面前。”
“你!”
“你是觉得我不敢这样做?”
傅呈烈当然知道他敢,只好硬生生憋回去。
“箐箐,爸爸带你走。”
傅箐箐咬着牙,心中是无数的不甘,今天连爷爷的一面都没见到。
“站住。先给我妻子道歉,才可以走。”
海棠有些意外。
傅呈烈气得眼角抽 动,“你是不是真的完全没把我当成是你老子!”
傅京墨将海棠搂在怀中,将她的头发撩起,将那大片的乌青展现给他看。
“你的好女儿弄伤了我的妻子,难道不应该给我妻子道歉?”
海棠的嘴唇贴着傅京墨的西装上,鼻尖嗅到他身上带着的药香味。
那是她特别准备的香袋。
以及他抓自己头发时,手轻微的触碰的那种温度,她都能明显感受到。
瞬间,她的耳根子发烫,有些紧张起来。
“没,没有,这不是我弄的。就是刚才我不小心撞了下,我自己的手都被玻璃给扎破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傅箐箐急忙解释。
傅京墨面无表情道:“那刚才问你,你是聋子还是白痴,不能说这伤是自己弄的?”
傅箐箐:“......”
她脑子瞬间空白,又委屈的抓住傅呈烈的手臂。
她唯唯诺诺的解释:“爸爸,我是太紧张了,一时间忘记解释了。”
傅呈烈也有些心虚,但依然袒护傅箐箐。
“既然是个误会就算了,碰到是难免的。”
傅京墨幽冷的目光盯着他:“没听见她刚才说的,是她撞到我妻子,害她受伤。”
傅箐箐死咬着唇,低着头,那双阴狠的眼眸无人察觉到。
这边的海棠同样挽着傅京墨的手臂,大方道:“京墨,算了。要是让她道歉的话,公公恐怕又说我仗着你撑腰,欺负人。”
“你不拿我撑腰,拿谁撑腰?”
傅京墨霸气的话,让傅呈烈气得不行。
站在后面观战的宗雪梨,简直太崇拜表哥了。
“道歉还是被我带去见媒体,自己选。”
“你敢威胁你老子?”傅呈烈一字一顿质问道。
“还需要我重复?”
傅箐箐害怕傅京墨真的会带自己去见媒体,到时候肯定会编造出很多难听的话来。
她立马站在海棠的面前,深深鞠躬:“大嫂,对......”
“错了,傅太太。”海棠微笑打断她的话,“刚才京墨说了,我婆婆没有生女儿。”
傅呈烈气得肩膀都抖起来了。
傅箐箐继续说:“傅太太,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
“嗯,我原谅你了。”
说完话,傅箐箐捂着脸,转身跑掉了。
傅呈烈怒瞪着傅京墨,“要不是今天是你爷爷的寿宴,我会让你好看!”
要挟完,他头也不回的去追自己的宝贝女儿。
傅京墨见怪不怪,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海棠的身上。
“雪梨,待会儿爷爷他们问起什么,就说我们一会儿回来。”
语罢,他拉着海棠离开。
宗雪梨望着他们的背影,连回应一声都来不及,只好自己先回大会厅。
*
总统套房内。
海棠被莫名其妙的拉回来,傅京墨问她:“上次擦过的药呢?”
闻言,她受宠若惊,扒开裙子,从大腿根的袋子里将一个扁扁的椭圆形小瓶子拿出来,递给他。
“我是易留疤体质,所以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其实没那么严重。”
“我不想被爷爷他们知道,坏了他们的好心情。”傅京墨语气平平道,“不要和他们任何人说起刚才的事。”
“哦,放心。”
“傅箐箐和傅景珩是他在外面生的儿女,以后见到不要废话。”傅京墨话锋一转。
一听,海棠好奇地侧首问:“那我能动手?”
“别死就行。”
这话无疑是免死金牌。
海棠的确因为傅京墨,还有今天是傅老的寿宴,所以一忍再忍。
要有下次,那就没那么舒服了。
“刚才杜家来电话,杜董误吃了含有花生酱的蛋糕,才过敏引起并发症,目前已经脱离危险。”
海棠回想当时酒水长桌上的蛋糕,否定:“不可能吧,今晚寿宴上出现的蛋糕里,并没有含花生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