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海棠基本不知道傅京墨如何处理,从陈章那边听到,朱敏思的确关进去,而现在的傅呈烈到处想办法要把她给捞出来。
奈何根本无计可施。
江挽暮因为关心海棠的情况,鼓足勇气来到壹号公馆。
还好没有失败。
当她看见海棠那双脚时,心疼的不行。
“怎么回事?我听宁学长说的时候都懵掉了,还想着你只是弄伤一点点,过两天就会回来。”
“没事的,快好了。”海棠拉着她坐在旁边。
江挽暮看了眼在厨房忙活的陈姨,凑到她的身边,低语问:“是不是傅京墨弄的?”
海棠摇摇头:“不是。”
江挽暮满脸不相信的样子:“棠棠,你不能欺骗我。”
海棠哭笑不得:“真的不是,是不小心弄的。”
看她没有说谎的样子,江挽暮只好相信,嘴上还嘀咕着:“宁学长担心还以为是傅京墨对你家暴呢。
你不知道当时你在我家喝酒,傅京墨好端端出现,他和宁学长在门口说话的时候多可怕。
而且还强制把你给抱走,如果我没有拦着的话,宁学长和他打起来都有可能。”
这些,她的确不知道。
“说起来,那孩子?”
“不是,假的。”海棠又郑重解释,“是那个女人栽赃给傅京墨。”
闻言,江挽暮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真没想到啊,那个女人这么大胆敢拿这种事栽赃给傅京墨。”
海棠抿嘴微笑。
“总之是假的就好。”
不多时,陈姨拿出茶水点心热情招待她。
海棠还不忘交代江挽暮:“这件事不能告诉年年,否则的话他会担心。”
“我还能那么不谨慎。”
“医院那边没什么事吧。”
“暂且没什么事,不过你们外科的禾优姗出院了,你们科室的医护人员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呢。”
海棠勾唇笑了笑,她早就收到信息。
江挽暮陪着她直至用过晚餐后,在海棠的强制之下,才同意让陈章送她回家。
而同时。
傅京墨正在苏央雪的别墅里。
他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 交叠,竖起眉头,严肃着表情,听医生在那里说话。
躺坐在床头上的苏央雪,抿着嘴,时不时余光看向傅京墨,嘴角勾起的弧度若隐若现。
等着医生说完话,苏央雪立马抬头说:“哥哥,没关系的,就算手术失败也没事。能让我在有生之年,还能有你这个哥哥那么疼我,足够了。”
傅京墨面色依然严肃,对着医生娇嗲:“手术和心脏的事情我会安排好,只要这段时间你照顾好她的身体就可以。”
“明白。”
苏央雪听傅京墨如此坚定的意思,内心更加窃喜。
等着医生走之后,她见傅京墨起身要离开的意思,小心翼翼的问:“哥哥,晚上能留下来陪我吃饭吗?”
傅京墨看她一眼,说:“好好听医生的话,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说。我有空会过来。”
语罢,他直接离开。
苏央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咬咬牙。
她以为傅京墨那四天会留在这里守着自己,那么自己在傅京墨的心中分量肯定是足够的。
谁想到这段时间下来,傅京墨只是义务般关心她的心脏手术问题,对她根本没有过多的交集。
这样下去,她还如何能从海棠的手中把傅京墨给抢过来。
思及此,苏央雪便开始内心着急。
她需要找那个人好好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快速的办法。
*
华老回来了。
海棠的脚基本上好了,只是走路需要缓慢些。
她匆匆赶到荣安堂的时候,一如既往看见瘫躺在沙发上的老头。
她将鸭脖丢在茶几上。
“你的鸭脖。”
“真是好徒儿啊。”
“满口都不是好牙,还想着啃鸭脖。”海棠埋汰起来,“就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的牙齿吗?”
“臭丫头,刚才还想夸你好呢。”华老啃着鸭脖,忍不住夸赞,“还是这个味道正宗,外面的真不好吃。”
海棠挑着眉,无意间注意到老头脖子上的大创口贴。
顿时,她皱起眉头:“老头,你受伤了?”
“哦,多喝了点酒,摔倒了。”华老摆了摆手说:“叫你带的东西呢?”
海棠将戒指拿出来,递给他。
华老只是看了两眼,就拿在手中掂量掂量,“嗯,从上面随便扒拉下来一颗钻石都够你花一辈子了。”
海棠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所以你真的考虑清楚,要和海尔德家族那边接触?”
“这个戒指已经被他们发现过一次,相信他们已经在竭尽全力寻找这个戒指的下落,就算有傅京墨护着,早晚都还会被找到。
另外,乌头草汁不就已经给我们明确的警告了吗?”
“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师傅不能阻拦你。”华老将戒指还给她,“我目前的义务就是把你的身体状况解决掉。”
海棠欣慰的笑了笑:“师傅,您有没有考虑再收一个徒弟?”
“你在跟我交代后事吗?”华老语气都变得激动些,“你就是我最后一个徒弟,我还要什么徒弟。”
“什么后事,我自己还没活够呢。就是我上次从深城那边带回来的男孩子顾年。他的医术天赋很好,我考验过。如果好好培养的话,医术在我之上都是有可能的。”
“那你自己培养好了。”华老完全无动于衷。
“师傅!”
“忘记我收你这个徒弟的时候,师傅发过什么誓了吗?你是最后一个,不可能再有一个。”华老语调虽然随性,可态度很坚定。“你真的觉得他天赋好,那就自己培养。”
“他现在住在这里。”
“你自己安排,不后悔就好。”
海棠见状,知道说太多都没用,那就自己来好了。
她看着老头还在津津有味的吃,忽然间脑子里蹦出一个问题。
她鼓足勇气,装得很自然的问:“师傅,您和傅老是什么关系?”
“一点点交情。”
“我记得傅京墨的订单并不是傅老亲自找你的。”
“嗯,那小子的朋友。”华老点头,“发现是那老东西的孙子后,我主动找的老东西。”
“为什么?”
“我欠老东西一点恩情,所以我承诺会帮他治好他孙子。顺便告诉他,你的身份。”
“你告诉傅老了?”
“嗯,我要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乖徒儿,如果傅家敢欺负你的话,我先弄死他孙子。”华老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