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嗤笑一声。
说起来莉莉安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她的面前就跟跳梁小丑一般。“到底哪来的自信能让你站在这里理直气壮和我说这样的话？”
莉莉安的脸色苍白无色，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以为在你侄子生日派对的时候和你说的已经够明白，没想到再见面你还是这副随便狗咬人的做派。如果让堡丁老家主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这样疯疯癫癫，你说他老人家得气出什么病来？”
莉莉安气得手抖：“你你你。”
“怎么？年纪轻轻还得了帕金森？说起来这病也是带遗传的。”
“你敢诅咒我爸......”
“是不是连脑子也不好？还是说你连幼稚园都还没有毕业？懂不懂语言理解？我什么时候诅咒你爸了？”海棠步步逼近，逼的莉莉安直接贴着墙壁。
站在旁边的傅京墨满眼都是海棠。
他能察觉到自己女人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那刚才在里面算是和自己和睦说话了啊。
莉莉安当场落泪，哭得梨花带雨，“我要告诉我爸爸，你欺负我。”
“那看来我说的没错，你真的幼儿园没有毕业，否则的话这种告家长这种幼稚行为怎么还会有呢。”
莉莉安彻底绷不住了，捂着脸，哭着逃离。
海棠收敛起眼底的怒火，刚才也只不过是稍稍泻火而已。她侧首看着站在原地不动且不曾再开口的傅京墨，想要说什么，但想想又算了，气得她直接走人。
见状，傅京墨别提多无辜，追上去，“棠棠，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
“你的错？那你说说你哪里错了。”
“我没有处理好这件事，惹你不高兴了。”
海棠呵呵两声，“那等你处理掉身边的野花杂花再来找我，否则的话别想再见我！”
撂下狠话，她已经走出餐厅，直接坐着车子扬长而去。
*
海棠的心情的确挺差，但不是傅京墨导致，而是因为她一直都知道集团有毒瘤在，不能一次性端掉，只能先看着他们腐蚀，心中不快。
而偏偏莉莉安撞上枪口，这才有了刚才的事情。
开车的哈森摁了下蓝牙耳机说：“小姐，金标先生在五分钟之前已经下飞机，他现在乘车来集团这边。”
“他一个人？”
“好像是。”
海棠微微皱眉，金标竟然没有把程方豪带回来见自己。
“留在X国的人就没盯着吗？”
“我们的人说金标先生程方豪闹得很严重，后来的两天是联系不上的。等他们找到金标先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来这边了。”
金标这几天到底和程方豪出了什么事？
海棠知道要等着金标和自己坦白才能知道。
约莫着两个小时后，金标到了。
集团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海棠直接带着他到外面的咖啡店，选择在包间里谈话。
金标整个人都憔悴削瘦了不少。
看见他这个样子，海棠隐约察觉到不对劲。“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握着咖啡杯，略显紧张，五官都绷着，那双眼眸更是带着不明情绪。
海棠深呼吸口气，说：“金标，你最好现在如实和我交代这段时间的情况，不要让我的人查到。”
“对不起姐。”
海棠挑着眉，不说话。
“程方豪跑了。”
“是真的跑了，还是你放走的？”
金标下意识抿着嘴。
海棠目光森冷，“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情放走了程方豪，你都违背了你我当初的意思。起初我答应替你找到程方豪，但后来程方豪让我莫名陷入危险里。那么你和程方豪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是我。你却放走了他？”
金标满是愧疚道：“姐，我不是有意的。”
“你放了人，现在告诉我你不是有意的？怎么？他对你催眠了还是洗脑了？”
“他......”
海棠尽可能保持冷静，“金标，你现在最好把事情都交代出来，那么我还能好好与你说话。”
金标犹豫再三，把事情前前后后交代出来。
“当时我赶到X国的时候，见到程方豪的时候我就揍他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刚开始和我说他是因为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而且她身患恶疾，需要文德研究所研究的药物才能给妹妹治病。所以当初文德研究所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才会选择答应。”
“刚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相信，所以关了他好几天，想要让他如实交代。直到前两天他的手机响了，我才知道他真的有个妹妹。他说自己都是按照文德研究所那边的意思办事，他也不想，但为了救妹妹只能照做。”
“我就心软了，把他放走。后来我再去找他所谓的妹妹时，才发现根本没有这个人。”
海棠拧着眉心：“所以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直和程方豪在那里打太极？而最后你还被他的演技给骗了个感动？”
金标低着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不能见人。
下一秒，他就高高举起双手：“我可以拿自己的命发誓，刚才说的话句句属实。”
说着，他抬起头，幽深的双眸里窜着怒火：“下次再让我找到程方豪的话，我一定亲手了结了他！一定！”
海棠改扶额，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这个理由真的荒唐至极。
但是以她对金标的了解，再加上程方豪又那么了解金标，他受骗，真的情理之中。
只是......可惜了。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问程方豪的。
她带着一丝希望，问：“你这段时间和程方豪在一起，有没有问其它的问题？”
金标点点头：“有，我问了他是怎么和文德研究所那边联系，还有文德研究所和犹赫家族的关系。”
海棠听到后，眼前一亮。
“他说文德研究所有自创的一个神秘网站，他是得到对方给的一个网址，然后在那个网站里找到客服联络的。至于文德研究所和犹赫家族的关系，从程方豪的口中，他们两者的关系就是卖家和买家的关系。”
海棠听后，觉得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线索。
“所以说犹赫家族在文德研究所面前只是众买家的一个，只是合作关系比较长久而已。”
海棠沉思半晌。
金标蠢蠢欲动起来：“姐，我跟你发誓，这次一定好好留在你身边做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下次再抓到程方豪，我一定不会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