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海棠瞬间明白刚才傅京墨内涵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她敢情救了白眼狼吗?
“管好你的宝贝女儿,别在外面瞎和不三 不四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要不是我太太心地善良,出手相助。你以为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接她回家吗?”傅京墨阴沉道。
“你瞎说什么!箐箐一向都是好孩子!”
“既然是好孩子,里面那两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傅京墨质问。
傅呈烈立马说:“那是箐箐长得好看,被他们给盯上。”
“他们知道傅箐箐的名字。”海棠微笑道,“既然他们盯上,知道是坏人,还会主动告诉对方自己叫什么?”
一时间,傅呈烈不知该如何说话。
朱敏思立马说:“他们是两个人,强迫一个姑娘家,当然开始都得顺从些,要是到时候激怒他们该怎么办?
难道箐箐的名字被知道就不对了吗?”
说着,她抹着眼泪,“我的箐箐啊,你怎么那么倒霉,遇到这种事呢。”
傅京墨的脸色越发难看,海棠抓住他的手臂,率先对着他们说:
“我也没知道自己救人还救出问题来了,非但没来句谢谢,还让你们这样责备我们。 正好,这里是警察局,不如让警官们评评理?”
这边在争执。
周围的警官们当然不会插嘴什么,如今海棠开口,他们主动评理起来。
纷纷说起傅呈烈说话过分。
这时,傅景珩上前扶住傅呈烈,对着傅京墨解释:
“大哥,爸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听说箐箐差点出事,所以着急了才说错话。”
傅京墨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嫌弃到极致。
“当自己三岁孩子,还需要别人教你怎么称呼人吗?”
“傅京墨,你怎么和弟弟说话的!”傅呈烈袒护道。
傅京墨面无表情地凝视他,“我不介意在这里陪你耗着,到时候门外围着媒体,到时候难收场的人是你!”
话落间,傅呈烈的脸色变成猪肝红,怼不回去。
“我不管你的女儿和里面的男人认不认识,警察局自然会调查清楚。”
说完话,傅京墨侧首看着身侧的海棠。
“以后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别做了,免得染上一身腥,还让自己受伤受委屈。”
虽然傅京墨语气冷硬,但明显护着她。
海棠重重地点头:“嗯,以后我不会再插手了。”
话落间,傅京墨带着她毫不犹豫地离开。
傅呈烈想要抬手骂人,一想到这里还是警察局,硬生生憋回去了。
离开警察局,傅京墨吩咐:“陈章,送江医生回家。”
“不,不用。”
海棠冲着她点点头,那么晚,她也不放心江挽暮单独走。
她目送车子离开后,才上了车。
车内,气氛凝重。
傅京墨斜睨她,一想到那脖子上的红痕,他竟然莫名烦躁。
下一秒,语气冲起来。
“这种你好心给乞丐钱,反而被乞丐弄了一泡屎,再还给你的滋味好受吗?”
闻言,海棠莫名想象出那样的画面,竟然觉得恶心至极。
“你这个算什么比喻?”
“呵。”傅京墨冷笑,“那你觉得晚上乐于助人感想如何?”
“我并不是乐于助人,只是谁让这个人刚好是傅箐箐。”
“和你有关?”
“她和你是同一个爹。”海棠反驳。
这话无疑点了一把火,傅京墨的脸瞬间铁青下来。
“海棠,我是不是和你明确说过,少管不该管的闲事。不是每次我都有功夫替你善后!”
说着,他阴沉沉的目光如同刀刃般锐利,直直落在海棠的身上。
气压瞬间压抑起来。
“尤其是我的事。”
听到这话的海棠登时觉得心里不舒服,她提口气,强硬道:
“是,我可没有你那么冷漠,人都跪在我的面前冲我喊救命,我还能冷冰冰的离开。”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蠢话吗?”傅京墨压低声音,怒斥她。
“我看是你在说蠢话。”海棠冷着脸,半点不让人的样子。
傅京墨呵呵两声,抵在车窗上的右手,拧了拧眉心。“你是觉得自己还有理了吗?
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会有刚才的事情发生吗?
海棠,好好想想,从开始到现在,你到底给我惹了多少麻烦。”
话落间,他狠狠地盯着她又说:
“我希望你尽快做好该做的事情,到时候立马离婚。”
海棠哈哈笑了两声,怒瞪他,“傅京墨,你别搞得我是存心稀罕和你结婚。
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的治疗可以非常快。
所以请你也不要拖延时间,否则我怀疑你不想离婚!”
说完话,车内忽的恢复安静。
那种空气稀薄的感觉,差点没让陈律喘不过气来。
他算明白宋裴之前和他们说的那种煎熬。
他宁愿去荒野小岛求生,也不要当他们的司机。
他后悔没和陈章换换。
*
壹号公馆。
他们进屋,打招呼的陈姨敏锐察觉到这对小夫妻又闹矛盾。
她苦恼不已,心想着太太加班两天一夜,怎么回来就是这副样子呢。
不应该小别胜新婚吗?
海棠快步去找坚果。
上楼的傅京墨忽然喊一声:“坚果!”
坚果在海棠面前甩甩尾巴后,飞快上楼。
海棠忍不住低骂:“真够小心眼!”
陈姨瞧着他们的状态又不对劲,将提前准备好的点心端到她的面前,“太太,你给二爷送上去吧。”
“不要。”
陈姨无奈一笑,解释:“太太,二爷去救你的时候正好在饭局上。
听刚才宋特助来电话说,二爷那个单子就差点谈成,因为听到太太出事,所以临时离场。
而且二爷当时还在闹胃不舒服,估计这会儿在书房撑不下去了。”
海棠显然不相信。
因为刚才在车内的时候,墨沉渊别提多盛气凌人。
“太太,你是医生,二爷有没有胃病,你肯定能发现。”
说着,陈姨将托盘放在她的手中,苦口婆心道:
“念在二爷那么着急给太太解围的份上,太太就送上去吧。”
最终,海棠妥协了。
虽然她很不情愿的样子。
书房。
她还没来得及敲门,书房的门主动打开。
谁想到蹲在门口的正是坚果。
她摸了摸坚果,说了声乖宝宝后,抬眉恰好发现躺在沙发上,右手挡住半张脸的傅京墨。
见状,她迅速将托盘放在茶几上,蹲在沙发旁边。
“傅京墨?”
话音刚落,傅京墨忽地睁开眼,并且迅速抓住她准备抬起来的手。
“做什么!”
此刻的傅京墨面色青白,十分渗人。
很明显,在煎熬着痛苦。
海棠一向不会和病人计较什么。
“陈姨说你胃病犯了,让我上来看看。”海棠看了眼自己被他抓住的手,“放心,我不会趁机谋杀你。”
听到这话的傅京墨冷哼一声,“介于我对你的了解,你的话可信度很低。”
“那你给钱,我不会和钱过不去!”
海棠一字一顿,气呼呼道。
傅京墨傲娇地拿开手。
她不与一个病人计较,替他把完脉之后,直接拿出银针,在他的双手虎口扎了两枚银针。
不多时,傅京墨紧皱的眉头平复不少。
坚果似乎感受到主人舒服些,摇着尾巴过来。
汪汪两声,两只前脚高兴地朝着海棠扑过去。
本就蹲着的海棠完全没想到坚果忽然间这样,整个人往一侧倒下去。
傅京墨眼疾手快,拔掉右手虎口的银针,单手扣住她的肩膀,猛地往自己身上拉。
海棠的下颚恰好磕在他的胸膛上。
坚果以为两人在玩游戏,高兴地也扑到傅京墨的身上。
坚果的一脚,正中傅京墨的小腹。
他疼得闷哼一声,差点整个人都弹坐起来。
他到底给自己折腾了什么个冤家。
海棠明显感受到,她有些同情的看着五官狰狞的傅京墨,“傅京墨,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