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火火的帮忙之下,海棠要比之前顺利许多。
因为火火悄无声息地潜入宁家的监控系统,甚至干扰保镖们手中的通讯器。
固然她能顺利的来到宁老的房间。
她打开门已经进去,后面穿来熟悉的声音。
她迅速将门关上,身体紧紧贴着房门,视线在黑暗之中逐渐焦距,然后盯着床上毫无动静的宁老。
而她也听着外面的声音。
“目前宁老的情况一切都比较好,只要平时多加注意,记住,不要让宁老这段时间再有什么情绪波动大发生。”
“明白。”
是宁学长。
海棠竖起眉头,目光阴沉沉,盯着床那边。
而她也感受着门外的脚步声正在走远。
耳机里传来火火的声音:“姐姐,刚才走过去的是宁延还有他的助理。他们已经走远了,不过不确定他们会什么时候回来。
你现在可以进行了,那老头床边的警报器已经被我停止了。”
海棠敲点了一下,表示清楚。
随即,她悄无声息走到床边,看着宁老静静躺在床上,旁边还有不少的仪器加持。
她微微皱眉,手中夹着银针。
不给宁老有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先扎下去。
其实之前她欺骗了叶驰他们。
宁老身体内根本没有任何的银针,所以她就是旧账加新账,让宁老彻底的成为不能说话的植物人。
她的银针扎下去的同时,宁老瞬间睁开眼。
他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楚海棠的脸。
那抬起的手,颤抖了几秒,重重地摔在床上。
她压低自己的声音:“宁坤,少做点恶事,否则的话你真的会下地狱!”
她的话如同鬼魅般,穿透宁老的耳膜。
就仿佛是死神在召唤他。
心脏猛地跳动,导致机器开始提示。
海棠迅速拔掉。
“火火,怎么样?”
“姐姐,没事,暂且没发现,不过你还是需要尽快离开。”
“嗯。”
海棠又给陈章发信息,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任务。
根据火火的提示,他们很快出了宁家。
然后火火又假装重启警报器,等着他们早就逃之夭夭的时候,宁家的警报器已经响彻整个别墅。
*
他们安然回到庭院。
海棠确保傅京墨和宋裴的情况安好,又让叶驰给自己腾出一间房间,她需要放松一下。
她的耳机那边还和火火在联络。
火火叫了两声:“姐姐,姐姐你还在吗?”
“嗯。”海棠闷闷的回应了声。
火火满是奇怪:“姐姐,任务不是完成了吗?为什么你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海棠的确不高兴。
她掏出针包,放在掌心,说:“师傅交代过,银针只允许用来救人,绝对不可以害人。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对宁坤下手过,但那个时候我至少给他留了一命。
但这次,他已经成为一个活死人。”
火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是姐姐,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他还是会继续害傅家还有你。我想华爷爷肯定会体谅你,而且只要我们不和华爷爷坦白,华爷爷也不会知道。”
火火非常笃定道。
海棠简单敷衍她之后,掐断联络。
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有回头路。
况且当时做,她也没多想什么,只是想要帮傅京墨争取时间而已。
至于老头那边,她会亲自去受罚。
*
半小时之后。
叶驰兴高采烈地拿着手机来告诉海棠好消息:“嫂子,刚刚最新消息,那老家伙被连夜送到医院抢救。”
海棠看了眼:“现在的热度怎么样?”
叶驰伸出大拇指说:“这次老家伙的情况明显恶劣许多,而且现在就已经闹出要分家的地步,所以现在所有的热度都在宁家上。”
海棠点点头。
叶驰感谢道:“嫂子,你可真厉害。”
“傅家那边,陈章你们兄弟也是经常在傅先生身边出现的人,所以你们找个借口说他出差或者什么,爷爷他们都会相信,可以暂且糊弄过去。”
陈章点点头:“太太放心。”
陈律好奇的问:“太太,二爷和宋裴都还好吗?需要我们再做什么吗?”
“不需要,他们现在的情况都比较平稳。”
三人纷纷松口气。
至少今天的事情真的算是有惊无险。
海棠又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盯着傅京墨出神。
每隔十分钟,她就会对他进行把脉,确保脉象安然无恙,以及发烧的情况。
直至天亮,海棠深感疲倦,最后一次把脉后,她沉重地坐在椅子上,想要小憩片刻。
但她却接到了老头的电话。
她知道该来的还是要来。
她站在窗户旁,接听电话。
“宁坤的事情是你做的?”
“嗯。”
“海棠!你是真的把我的话给当做耳旁风是吗?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华老的语气非常的生气。
海棠知道自己做错了。
“师傅,我错了。”
“你以为一句我错了就可以让事情过去吗?”华老气急败坏道,“我已经赶回京城,两个小时候之后,我们老地方见,如果我看不见你的话,你后果自负。”
“师傅......”
“别给我找任何理由,看不见你,那么我们就断绝师徒关系!”
海棠只好应下。
她重新为傅京墨和宋裴做针疗巩固,并且将药方交代给陈章兄弟。
交代句:“目前他们的情况都非常稳定,如果傅先生出现任何问题,那么就给他吃这个药,不能多吃,最多吃两次。
另外你们最好再安排两个比较信得过的医生在旁边,以免需求。”
陈章隐约察觉不对劲:“太太,你是要去哪里吗?”
“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去两三天,处理完我就会回来。医院那边,你和暮暮随便交代一下,她会帮我应付好。”
“太太,你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不需要,隐私。”
一个小时候。
海棠开车抵达了和老头约定的地方。
这是一个在城西郊外的一处老房子,她对这个老房子的印象很深,每次自己做错事情,惹得老头不高兴的话,就会被罚在这里跪上几个小时。
但她知道自己这次犯的事情很大,所以恐怕不是几个小时能解决的。
趁着老头还没来,她自行先跪在前堂前。
仰着头,直视前方道:“师祖,我不是有意犯了规矩,我知道自己没什么好狡辩的,但我还是想要和您解释解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你和我解释解释,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