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景珩。
能在这里遇见他,海棠都觉得奇怪。
傅景珩浅浅一笑,精明的双眼在她身上打量了两圈,说:“大嫂是和朋友们在这里玩的吗?”
话音刚落,傅景珩身后忽然间出现两个男人,直接抬手扣住他的脖子。
“我说怎么不见你踪影,敢情是在这里找美女要微信啊。”
“别胡说。”傅景珩对海棠解释,“大嫂,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今天有朋友生日在这里。”
他的话刚落下,他的两个朋友一脸惊奇的看着海棠。
顿时想到什么。
“阿珩,这该不会是你那个大哥的老婆吧。”
“好像是啊,看看。”另一个朋友都已经拿出手机,用里面的照片和海棠做比较。
“诶阿珩,你大嫂都在这里,是不是你大哥也在这里啊。傅二爷,我可还没看见过真人呢。”
海棠微微皱眉,平静道:“那就不打搅。”
傅景珩见她这就要走,立马上前:“大嫂,他们并没有恶意,只是太会说了,请你不要生气。”
“没有。”
“大嫂,你是一个人?大哥没有在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
这时,那两个朋友快步跟上来,将她的去路给拦住。
他们开始为傅景珩打抱不平。
“喂,你这个女人懂不懂什么叫领情啊。我们阿珩都这样低声下去的和你说话,你怎么还表现得那么冷淡。”
“呵,早就知道那傅二爷完全不接受阿珩,这就算了。你好像也没多好的身份,无非就是傅太太的身份让你长脸,你哪来的自信这样看不起阿珩?”
“好了,你们别说了。”傅景珩想要把他们给带走。
“站住!”
傅京墨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站在海棠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三个。
冷硬的五官,神色骇人。
登时,那两个刚才还在给傅景珩打抱不平的朋友,如同老鼠见到猫,吓得没声了。
“大哥。”傅景珩恭恭敬敬的喊了声。
傅京墨目光森冷,可怕得吓人。
“什么叫我不接受你?”他问。
“大哥,你别听他们胡说......”
“傅景珩,别觉得冠上我傅家的姓氏,就当自己是傅家人。”他站在傅景珩的面前,幽深的眼眸带着刺。
“你算什么东西,配让我接受你吗?别再让我听见大哥两字,也别让我再听到你身边的人把我和你牵扯一起。”
傅景珩低着头,目光泛着怒意,但他只能沉住气。
“知道了。”
傅京墨冷漠地收回视线,斜睨那两个恨不得将脑袋落在地上的两个男人。
“宋裴,把我存在这里的酒统统拿到他们的包间去,让人盯着他们两个,把我的酒喝完。
否则的话,让他们别走出这家会所!”
交代后,他带着海棠离开会所。
傅景珩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要紧后槽牙。
此仇,他日一定要报!
车内,气氛凝重。
海棠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你存心的?”
听到这问话,她好奇的转过头看他。
傅京墨冷沉着脸,“存心让傅景珩缠着你。”
海棠皱眉:“我很好奇,傅二爷哪只眼看见的?”
“那你当时在做什么,当木头人?”傅京墨嘲讽道。
她发誓,如果以后还想着不给这男人添麻烦这回事儿,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公共场合,我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傅二爷,麻烦你,不要用自己那跳跃比正常人告诉三倍的脑子想事情。
按照你的想法,我现在可以浸猪笼无数次。”
“那可真是拉低了先人。”
“你!”海棠暗自提口气,毫不含糊地反驳回去,“像你这种人,生活在现在的年代,可真委屈你了。
你就应该重新投胎回到以前能当老爷的年代,这样的可以光明正大的三妻四妾,不必一边装深情,
另一边又各种借口抱着别的女人睡觉!”
开车的宋裴差点被口水呛住,他很后悔没有将夹板层摇上去,并且将太太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傅京墨竖起眉头,满脸阴戾,幽幽地盯着她。
而海棠根本毫无畏惧,与他对视。
“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保持和我说话。”
“不会让你失望。”
*
翌日。
海棠一路上都在想昨晚傅京墨最后说的话,有些不明白。
等着到医院,看见江挽暮红着眼站在那里时,她暂且将脑子里的事情抛开。
下一秒,江挽暮已经抱着她。
“呜呜呜,你怎么可以代替我去呢。”
“臭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都不知道和我说。”海棠拍了下她的后背,“我来医院累死累活都是为了谁。”
“我是不想给你增添麻烦,我就怕自己和她对着干的话。下次她坐在副院长的位子上,对你各种刁难。”
“她没机会。”海棠笃定道。
江挽暮只是明白字面的意思,她擦了擦眼泪,仿佛决定了什么大事。
“之前我一心想着不让你在傅夫人面前难做人,所以一忍再忍。她既然这样做,那我也没必要忍着了。”她抓住海棠的手说,
“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再忍着。”
海棠还不了解她,虽然这个女人当初听到自己是傅京墨的妻子,嘴上说要仗着自己在医院挺着腰板工作。
但始终都没有这样做。
即便现在公开身份,亦如此。
“不想在这里做,那就去荣安堂。”
她的话刚落下,江挽暮拿起手机,当即接听电话:“喂,病人吗?好好好,我马上来。”
挂掉后,她一边跑一边冲着海棠挥挥手:“亲爱的,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见啊。”
海棠对她习以为常,先去看望慕容老先生。
电梯在别的楼层开了一次,不想进来的正好是叶雅。
叶雅看见她的瞬间,想起昨晚的事情,别提内心多不痛快。
电梯一关,叶雅站在她的面前,隐忍怒火问:“昨晚你主动要去,就是为了等着阿墨要否掉我当副院长,是吗?”
“现在知道是不是晚了?”
“你好阴毒!”
海棠微微挑眉,看着她这般怒火的样子,觉得可笑。
她说:“论起阴毒,哪里有你叶主任能耐?你以为强迫暮暮去陪酒,毁掉她,来给我警告,就是对我最大的报复?
叶雅,或许你对京墨做些什么伤害的事情,我可真的会崩溃的。所以你搞错了对象。”
“你好狠的心,我永远都不会做伤害阿墨的事情。”叶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