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老家主的脸色始终都很难看,而且眉宇间还有倦怠憔悴,海棠坐在身边,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药丸,塞在他的嘴里。“爷爷,您不要多想了,姑姑现在还是气头上,所以不能冷静思考问题,等过段时间她就会明白爷爷您的苦心。”
“她一辈子都不可能了。她是我亲生的,我怎么会不了解呢。”
正因为是亲生的,所以老家主最清楚了解她。她如果真的能好好悔过的话,怕已经不是她自己了。
海棠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老家主凄凉的笑了笑,拍拍海棠的手背,“爷爷没事,好在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不是吗?”
她点点头,靠在爷爷的肩膀上不说话。
*
鲁鲁小岛。
傅京墨现在满脑子都只有如何跟文德研究所对抗,他其实觉得很奇怪,就算之前非常渴望弄掉整个文德研究所,但这种强烈的感觉,似乎没有现在来的激烈。
甚至他一旦空闲下来,就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直至现在他的脑海里都还能浮现出当时宋裴说的那两个名字,西提亚、海棠。
她们是谁?
傅京墨内心的好奇心越发的重,他索性上网调查,却意外发现西提亚的身份。
Z国安尔城海尔德家族的继承人,西提亚。
傅京墨虚眯着眼,看着电脑屏幕前出现的女人,刹那间竟然觉得过分熟悉。但他从来没有和海尔德家打交道过,为什么他会觉得熟悉?
等等!
他明明记得之前的未来继承人不是女人。
怎么会?
他还在沉思之际,门被打开,宋裴神色慌张地进来,“二爷,不好了,出事了。”
*
海棠忙完所有的事情,就去基地。
真没想到会带来一个好笑。
江挽暮高兴的说:“真没想到落日是烈性病毒的升级版,而且里面添加了许多我们未知的成分,把它们提炼出来和烈性病毒做比较的话,没想到还真的起到了不一样的作用,和我们之前找到的分解成分融合,真的可以起到很好的解毒作用。”
海棠听完后,喜上眉梢:“真的?”
顾年他们点点头,且说:“只不过不是一次性就能解毒,需要一个疗程,只不过我们还没弄出疗程需要多久,另外恐怕需要更多的落日还有姐夫的血。”
海棠微微皱眉,“落日是文德研究所那边刚研发出来的新药,新出来的落日都被程方豪给拿走,现在不知道文德研究所那边有没有新药。另外傅京墨也不在安尔城,他在外面。”
闻言,江挽暮有些失落,“那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中止吗?”
顾年说:“起码我们已经找到解毒的办法,现在只需要研发解药就可以。”
江挽暮抬眉看着海棠,“但文德研究所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吗?所以想要再找落日回来,是不是比拿傅京墨的血还要困难?”
海棠不假思索地点头,“且不说那边有没有,如果没有,那么我们只能拿到研制落日的方法,然后我们自己研发出来,最后制作解药。”
顾年担心的问:“姐姐,你现在是不是要找文德?”
“本来就是要找。”海棠对他们说,“这段时间就先休息吧,等我拿到这两样东西之后,我们再做研究。”
江挽暮看着她要离开,心中在徘徊事情,“等等,暮暮,我有话想要单独和你谈。”
海棠停下脚步,侧首看着江挽暮,见她神色满是忧色,她微微皱眉后,点点头,和江挽暮来到无人的工作室,她主动先开口:“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我。”江挽暮欲言又止,对上海棠盯着自己的那双眼时,又紧张犹豫起来。
海棠见状,走到她的面前,“没想好怎么和我说?”
江挽暮沉默,手指都在乱抓。
“暮暮,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无话不谈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要和我说的话很严重,怕我生气吗?”
江挽暮吸口气,点点头。
海棠把她抱住,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关系,你现在肯告诉我,那么对我来说都是好的,因为你始终都想着我,不是吗?暮暮,你是不相信我吗?”
江挽暮忽然间落泪,反手抱住海棠。
“棠棠,我想和宁延分手,我不喜欢他了,我怕他。”
海棠听到这话时,瞳孔骤然紧缩,眉宇间浮现出阴戾,“嗯,你慢慢和我说,为什么。”
说完话,她就拉着江挽暮的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江挽暮的脸色,满是心疼。“好了,你说,我听。”
江挽暮咬咬唇,都已经开口了,那么就不可能继续隐瞒下去。
而且她知道,如果海棠继续调查下去的话,肯定会发现什么,倒不如她先开口,这样的话可以让海棠减少调查的时间。
这样一想,她就抬头,坚决的说:“宁延,和文德那边似乎有关系。”
海棠闻言,脸色有变,但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她早就知道宁延有问题,可的确没想到他和文德那边有关联。
“宁延喜欢的是你。”
这话让海棠的脸彻底绷住了。
江挽暮抓住她的双臂,“棠棠,你不要心里有什么压力,这件事实际上我早就知道,是我自己还是坚持想要和他在一起,是我妄想以为自己能让他改变心意,和我好好的在一起。但说到底是我自己太自信了,我并没有怪你,因为不是你的错,是他单方面喜欢你的。”
海棠皱起眉头,平静的问:“所以从你答应和他交往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吗?”
江挽暮落下豆大的眼泪,点头。
“你为什么那么傻?”海棠骂她,“他哪里好,值得你这样?而且,他配吗?”
江挽暮抬头,哭得更加伤心,“是我不配啊。”
“你哪里不配?你是我的姐妹,亲人,宁延不管怎么样都是高攀你,而他自己不珍惜你而已。”
“呜呜呜呜。”江挽暮抱着她,哭得更加伤心,“棠棠,难道你不怪我,隐瞒他和文德的关系吗?”
海棠拍拍她的后背,安抚道:“不怪你,因为你当时肯定也想过拉他一把,但没想到非但拉不起来,甚至越来越严重,是吗?”
江挽暮哭得更加伤心了,但又忽然间想到什么,“棠棠,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