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海棠感受到一缕阳光照进来,她稍稍动了下身体,谁想到四肢酸痛,完全爬不起来。
该死的。
这个毫无节制的狗男人。
回想昨晚傅京墨不断和自己说的话,海棠懊恼,敢情她一直像个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蹦跶。
光想想,她都觉得没法子见人。
见他的态度,海棠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挣扎都没用。与其这样,倒不如齐心协力吧。
“醒了?”
从洗手间出来的傅京墨身上穿着浴袍,露出若隐若现的腹肌,他眉眼间都是愉悦,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情极好。
海棠却显得有些尴尬,她下意识把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
“很晚了,你该去公司。”
“去不去都可以。”傅京墨坐在床边,“你需要被照顾。”
这话说得,让海棠脸颊瞬间绯红。
“我不是残疾,需要什么照顾。”
说着,海棠立马拉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企图走向洗手间。哪里知道脚下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傅京墨看见她这样倔强的样子,哭笑不得。
他走到海棠的面前,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想要去洗手间吗?”
“不去了,我还要睡觉。”
“我陪你睡觉。”
“......”
海棠面对傅京墨这粘人的程度,险些招架不住,她被放在床上,然后被子闷着头。
傅京墨说到做到,果真钻进被子,然后圈住她的腰肢,将人牢牢抱在怀中,下颚枕在海棠的肩膀上,亲密无间。
海棠感受着这种熟悉的安全感,全身放松,逐渐又有了困意。
*
当叶驰看见春风焕发的傅京墨时,冷不住调侃:“京哥,难得看你那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已经和嫂子彻底解开误会和好了?”
傅京墨傲娇地哼了声,随性地坐在沙发上,然后点了根烟。
叶驰心中更加笃定。
的确是和好了。
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啊。
“阿哲和容丞那边动静怎么样?”傅京墨直入主题。
“一切都还算顺利,目前莎莉夫人还是犹赫家族那边都没有发现他们。”叶驰顿了顿,谨慎的问:“京哥,你和嫂子好不容易和好,如果嫂子知道你背着她做这些事情,到时候嫂子会不会生气?”
傅京墨当然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他淡然的问:“那你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叶驰叹口气,目前最好的办法只能是这样安排了。
如果有更好的办法,他们也不会这样做。
傅京墨抽了口烟,烟雾朦胧了他此刻的神色变化,“目前海棠是把注意大部分都放在海尔德家的不支持者上,所以我们要做什么,她不会察觉到。”
说到这里,他认真的看着叶驰:“也不能让她知道。”
“明白。”
傅京墨又狠狠吸了口烟:“联络阿哲和容丞吧。”
*
雷家工厂半夜出现爆炸的事情,就算被压下来,但还是有不少的媒体在报道。
尤其是雷家主忽然间不见,更是让大家觉得这件事很可疑。
同时,宁家兄弟也是心神不宁。
宁奎看完这个消息之后,不断和雷家主联系,谁想到那边都是断联系的那种。
他暴躁道:“这个老雷到底在做什么,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还给老子玩失踪!”
宁缺虽然内心也在着急,但表面还是要比宁奎淡定些:“他消失不见岂不是更好,这样的话就算雷家工厂那边发生什么问题,都不会查到我们头上。”
“那我们的钱不是都泡汤了吗?”
宁缺拧着眉盯着他:“那你觉得是钱没了好,还是我们统统都进去蹲着永无翻身机会好?”
这话说的宁奎不知道如何反驳。
但他依然不甘心,愤怒地坐在沙发上:“明明就差这最后一次,只要货物运输出去,那么我们就能拿到钱。明明就要到嘴边的肉,就这样没了。玛德!”
“爆炸的事情绝非偶然,肯定有人已经察觉到雷家工厂的秘密,所以才会这样做。”
闻言,宁奎内心猛然漏了一拍,“会不会是傅京墨他们几个?”
宁缺脸色变得凝肃起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他继续分析,“现在海棠是海尔德家继承人,那么理当清楚海尔德家和犹赫家的恩怨,她回京城后就明显争对我们,估计就是想要炸我们。”
“这个贱女人!”
宁缺看着宁奎这般暴躁的性子,不免嫌弃。
他提醒:“这段时间好好在家里待着,不要随便出去,到时候被他们盯上,趁机被发现什么的话,我们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宁奎不耐烦的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宁缺不再说话,起身上楼打电话。
但此刻的宁奎看了眼上楼的弟弟,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就不信邪,那些ru臭未干的臭小子还能真的把自己怎么样了。
思及此,他哼哼笑两声,准备要出去。
*
江挽暮那天喝醉之后,隔着一天都没有主动给海棠打电话。
海棠也不会主动去联系。
她们都太熟悉彼此了。
海棠这天陪着两个小家伙在家中休息,江挽暮就特别过来找她。
她看着海棠时,眼神都带着心虚,双手捧着蛋糕:“这是我和年年一起做的小蛋糕,现在好了,你们都搬到这里来,让我们两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多无聊。”
海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那暮暮阿姨和年年舅舅一起搬过来和我们住,这里的房间还有很多的呢。”
江挽暮放下手中的盒子,抱着海星就是一阵猛亲:“还是我的小公主疼阿姨。”
“嘻嘻嘻。”
海琅很有眼力见,主动拉着妹妹的手说:“昨天的乐高还有好多没有拼完呢,正好带着暮暮阿姨带过来的蛋糕,我们上楼。”
“好呀好呀。”
一时间,客厅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海棠始终没有说话,江挽暮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拿着小蛋糕,主动走到她的面前示好:“棠棠,要不要尝尝新口味蛋糕呀。”
“放着吧,待会儿吃。”
江挽暮放下蛋糕,主动坐在她的身边,开始撒娇起来:“棠棠,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喝酒,还把自己喝个烂醉。我真的不敢了。”
她摇晃着海棠的手臂,各种软磨硬泡。
海棠绷着的表情瞬间瓦解,“我还以为你打算做个叛逆的未成年,直接跳过这件事,然后永远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怎么可能!就算我抛弃全世界,我也不可能抛弃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