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败给他了。
往碗里夹菜,然后拿着勺子拌了下,又轻轻吹了下,送到傅京墨嘴边时,张嘴:“啊~”
傅京墨:“......”
海棠拿勺子碰了碰他的嘴巴,“啊呀。”
傅京墨看着她这般熟练的一系列动作,想起小海星说的话,看来真的平时都是海棠亲力亲为的照顾。
他什么都没有说,张嘴咬下去。
你喂,我吃。
来来回回,足足有三分钟时间。
此时的傅京墨嘴里都是饭,看见海棠又送饭在嘴边,他竟然有种莫名内心发毛的感觉。
“你平时就是这样喂人的吗?”
“嗯,就是这样喂人。怎么?嫌弃我喂的不够温柔?要不然我帮你找个温柔的人来喂你?”海棠得逞的笑意尤为明显。
傅京墨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你只是单纯对我这样?”
“傅京墨,你是个成年男人,而且你伤的是双手,快一些能让你伤势加重吗?再说了,不快点这饭菜都凉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女人就是存心捉弄自己。
“我要喝汤。”傅京墨拒绝海棠继续投喂饭。
海棠放下碗,盛了一碗汤,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傅京墨只是嘴唇轻轻碰了下,立马皱眉:“这么烫。”
海棠又吹了下。
傅京墨再碰:“怎么又变凉了?”
海棠:“......”
傅京墨挑着眉,悠悠问:“海棠小姐,你有好好在喂饭吗?”
海棠重新盛了一勺,吹了两下后,下意识自己放在唇边试试温度,再送到他的面前:“温的!”
傅京墨喝下去,满意的点头:“的确是温的。”
海棠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但要安抚自己绝对不可以生气,难免他又找什么新的麻烦。
她完全可以把这男人当做自己儿子在发烧的时候会发脾气而已。
如此一向,她心情舒坦不少。
就连喂饭都变得轻松又温柔。
傅京墨看她看自己的眼神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直至这顿饭总算解释。
海棠收拾完,又为坚果做了治疗和喂食,她拿着手机,看见哈森来的消息。
她说:“我需要离开一下,晚餐之前我会回来。”
傅京墨问:“去汤宝投资?”
海棠说:“嗯。”
傅京墨看了看腕表的时间:“距离晚餐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从这里去陆家的话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来回你足够能在晚餐之前回来?”
看着海棠轻诧的表情,他淡定的说:“刚才你打开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我。”
海棠暗自提口气,她大意了。
还好是哈森发来的信息,而且也不是什么不能让傅京墨知道的信息。
“是,我的确要去陆家。”
“我陪你去。”
傅京墨起身朝着门外走,海棠挂嘴边的话硬生生咽回去,小跑出来时,他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
她上驾驶座,看着他说:“我去是私人事情。”
“你的私事难道就不是我的事吗?难道让他们有机会在背后嚼舌根,说我这个做丈夫的存心不帮你,每回让你单独出头处理事情?”
“我。”
“开车,不要耽误时间。不早点回来的话,坚果单独待着,它会伤心难过。”
海棠咬咬牙,只好开车前往陆家。
*
陆家。
陆桉培当然前往雷家了。
奈何等着他解释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雷家却选择拒绝拿钱出来帮他度过难关。
理由仅仅是陆琪娜这些年来肚皮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灰头土脸地从雷家回来,再看姜闵素时,满腔怨恨,二话不说就对着她拳打脚踢,各种难听的谩骂。
而陆琪娜坐在单人沙发上,看见这幕,冷眼旁观又幸灾乐祸,只叫这一天总算来了。
保姆匆匆进来喊着:“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傅二爷带着傅太太来了。”
此话一出,陆桉培登时停住双手。
姜闵素更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陆桉培瞪圆了眼睛追问:“你是说还有傅二爷?”
保姆点点头:“嗯嗯嗯,还有傅二爷。”
陆桉培脸色刷白,他知道彻底完蛋了。
不多时,傅京墨和海棠双双进来,看着客厅内古怪的气氛,纹丝不动的陆琪娜,脸部僵硬的陆桉培,还有卷坐在沙发角落不抬头的姜闵素。
仿佛刚才发生过什么,海棠都能想象得到。
她看了眼那边的陆琪娜,勾唇笑了笑:“看来陆总已经找到帮手,能在天黑之前把钱打到我账户上了吗?”
陆桉培看见傅京墨的瞬间,说话都没了底气。
“现在,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海棠坐在椅子上,“嗯,我知道,只是暂且我无聊没事干,所以想要坐在这里等着陆总打钱,不必介意。
要是陆总还没凑齐的话,现在去凑也不打紧。”
这番话气得陆桉培眼角不断抽了抽。
即便傅京墨什么都不说,可他的架势摆在那里,甚至无形之中暗示他护着海棠这样肆意妄为。
固然,陆桉培即便有怨言,都不敢吭声。
陆琪娜却忍不住。
“海棠,你存心设计我爸爸中圈套,让我爸爸无缘无故背负这几千万的债务。你好端端的出现通知,就叫我们天黑之前拿钱出来。
你这分明就是要把我们陆家统统给逼死,哪有你这样做人的?”
海棠幽深的目光落在陆琪娜的脸上。
她冷笑:“做人的道理,的确没有你父亲多。毕竟你父亲能光明正大的偷人,甚至都不带脸红心跳。
这种事情,旁人做不出来,也只有你父亲能做出来了。”
姜闵素和陆桉培的脸色都浑然一变。
而傅京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闪现过一丝惊愕。
他纯属以为海棠只是报复陆家,却没想到还有这层......
姜闵素急忙说:“海棠,你怎么可以污蔑我们的关系呢?我们根本就没有背着你爸爸......”
“如果我没有足够的证据,会坐在这里和你废话吗?”她冷冰冰 地打断姜闵素的否定。
“是不是觉得这件事过去了将近二十年,我就没办法调查出当年的事情?哼,即便你们做的再隐蔽,也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陆桉培,姜闵素,我父亲的死和你们有关吧。”
刹那间,两人都绷着脸。
陆琪娜登时急眼。
“海棠,你少在这里污蔑我爸爸,你爸的死,怎么就和我爸有关!偷人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那是你妈不安寂寞,勾引我爸。
否则的话,你觉得自己有机会来京城吗?还能有机会和傅二爷结婚,现在还成了海尔德继承人!
要说这一切都是我们陆家给你的机会,你现在就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