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在车上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野兽撕咬着。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医生来的很快「怎么回事，以前产检都好好的，怎么出了这么多血。」
我婶婶坐在车里一路来的，只说「碰到叉车上了。」
「你们这也太不当回事了，五个月的孩子都已经成型了，情况不太妙。」
我挣扎着起身，牢牢攥紧医生的袖子恳求，「求求你了，救救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吧，他昨天晚上都动了。」
或许医生也被我的恳求打动了，连续喊了好几个有经验的医生进来。
「真的不行了，小孩已经保不住了。要是再不流产，你的子宫都得整个摘除。」
我强忍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孩子，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进了医院已经一个小时了，我还是没看到刘阳的身影。
意识清醒时，肚子已经平平了。
我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酸涩瞬间全部涌上心头，难受到嘴巴张不开。
婶婶一直陪着我，给我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孩子，看着你这么难受，婶婶心里也不好受。」
手术做完了，刘阳回来了。
手里还拎着路上买的烤串，「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还年轻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我别过头，浓浓的恨意涌上心头。
见我不吭声，他又张嘴，「媛媛，你吃不知烤串，今天折腾一天了，我都饿了。」
我婶婶踹了他一脚，「小产的哪有吃烤串的，你是白痴嘛。」
他叹了口气，「算了婶，你照顾媛媛吧，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掉在枕头上面，我好狠。
6、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我公公婆婆一天都没来看过。
刘阳来过两次，我不吭声，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护工和婶婶一直照顾我到出院。
办理完出院手续我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到我婆婆躺在沙发上，我公公给她按着腰。
家里堆满了满满当当的婴儿衣服和生产用品。
俩人都没和我说话。
我走进卧室，刘阳正带着耳机电脑游戏玩的火热。
咒骂着对面的队友。
看到我进来，他摘掉了耳机。
「老婆，咱妈怀孕年纪大了，家里原先的老房子太小了，他们俩搬过来跟我们住了。」
我淡定的说，「住吧。你是他们儿子应该的。」
他冲上来亲了我一口，「我知道，你永远都是我善解人意的好老婆。你看我们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呀。」
我当时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是挺好的，这房子最多我就让你住到后天。
家里还请了保姆，还真是有够大手笔。
我住院的这几天朵朵都是他爸爸看，看见我回家高兴坏了。
晚上睡觉，她软软的身体躺在我的怀里，「妈妈，爷爷跟奶奶什么时候走啊，我一点都不想他们在咋们家。」
「快了，妈妈保证。」
她的小手摸上我的肚子，圆圆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妈妈。你肚子里面的弟弟没了，疼不疼啊。」
瞬间酸涩涌上心头，「是他没福气罢了。」
「妈妈，你跟爸爸离婚吧，我跟你走。」
「小孩子知道什么离婚不离婚的。」
「我已经上一年级了，我知道的。」
说着说着她睡着了。
我一夜无眠给东子发了信息。
一大早他带着几个兄弟上门了。
刘阳那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连房间门都不敢出来了。
我婆婆跟我公公保姆刚做好的早餐还没吃，都被吓到在沙发上面坐着。
曹东把房子抵押的借条亮在桌子上。
「这是你们工厂去年找我们公司借的两百万欠条，这都拖了半年了，这钱是还不上了是吧。」
一听工厂的事，我公公立马把我给推了出来。
他指着我「这都跟我们无关呀，厂里的事一直都是她照看的。」
「我不管是你们谁照看的，这厂里的法人叫刘万强，你们谁是刘万强。」
当初怕我把厂给霸占了，我公公动了心思，把法人改成了自己的名字，觉得这样大权都在自己手里。
只不过他小学二年级都没读完，是个完完全全的文盲，哪里知道法人可是要承担公司全部法律责任的。
「我是刘万强。」我公公怕极了哆哆嗦嗦的说。
不怕是假的，东子身高189，今天带的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你是法人啊，那就好说了，两天之内这两百万凑不齐，就给我从这套房子搬出去。」
我婆婆听了急了，「凭什么，我要告你违法。」
「大妈，你看看清楚，这白纸黑字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告我也没用，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那都是曹媛借的。你找她去。」
「我不管你们谁借的，法人是刘万强，两百万和房子，看你们选哪一个，别跟我耍心眼，没你们好果子吃。」
临走撂下一句我大后天再来，东子跟兄弟们出了门。
7
「曹媛这是怎么回事？」我公公雷霆大怒。
好像刚才那个吓得唯唯诺诺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挤出几滴眼泪，「这两年工厂效益一直不行，去年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我没办法才借的，本指望去年开的新产线，今年能挣个盆满钵满，结果完全没订单。借的钱也还不上了。」
我婆婆气的哎吆一声，桌子上熬好的燕窝全被她打翻在地上。
「你这个废物，你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这几年厂里挣了不少钱，到头来亏了这么多。」我公公又开始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又唯唯诺诺的说「我们把房子给他们不就好了。」
我老公从房间出来了，「你疯了嘛，这房子当初可是花了两百多万买的。」
刚才来人你就躲，这会你开始给我充大爷。
我故作难为情，「那怎么办，要钱没钱，房子也舍不得给，咋爸就得去蹲监狱，两百万可不是什么小数字。」
我婆婆恶狠狠的道，「要坐牢要是你去，钱是你借的。」
「可是公司爸是法人，这公司是他的，追究也是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我公公有心脏病，当场气了过去，三个人手忙脚乱的。
刘阳叫了120，我背着包直接出门了。
别急，你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那。
8
第二天我公公就去了厂里。
把我办公室所有的东西全扔了出来。
召集厂里所有人开了会，免除了我总经理的职务。
让门口的保安看着，永远都不许我进这个厂了。
我乐的自在，东子那边这段时间签了几个大单，还有网络线上商城直播的事都等着我安排。
家里的房子东子第二天就收走了。
我借口找了工作外面租了房子跟朵朵搬了出去。
刘阳跟他爸妈住在一块。
我们娘俩日子过的美滋滋。
东子名叫曹东，是我娘家的表兄弟，从小父母双亡，命跟我一样苦。
后来他在开成人用品店，从我们厂进货。
他想法比较活络，网上销售去年净收入一千多万。
我俩早都在外面合伙开了分厂，比现在刘家的还要大。
刘家大部分生产的产品全都供了我们自己的销售渠道。
我已经是一个小富婆了，要不是肚子里面那个流掉的孩子。
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家人丑恶的嘴脸。
我听东子说，他去收房的时候，那保姆要我婆婆开了工资她走人。
我婆婆一个劲的坐在地上嚎，我老公拉都拉不起来。
以前都是我养着他们，天天吃香喝辣穿好的。
现在没钱了，三个人挤在五十平的房子里，这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肯定不好受。
以后难过的日子还多着来。
9
出门买菜碰见了婶婶，她还在厂里上班，说厂里这个月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她一贯话多，抱怨我公公，一直说到他在外面这些年一直找女人的事。
「你公公年轻时候，外面养的女的可多了。天天不着家，你婆婆气的天天跟他干架，你婆婆为了吓唬他还喝过好几次农药那，只不过最后拉到医院洗胃，才知道你婆婆骗人的。」
「我还听人说，你婆婆跟你公公结婚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真是不守妇道，没结婚就跟男人搞在一块。」
她话是真的多，不过我住院都是她照顾的我，人挺好的。
我立马给她微信转了五千的红包，「婶子，这些钱不多你先拿着用，就当你那一个星期伺候的照顾费了。」
「这怎么还好意思那?」她嗓子哑哑的连说了几遍。
「拿着吧。」
「哎，好来，你婶我就拿着了，要说我那闺女要是还活着得跟你一般大了。」说着她眼泪流了出来。
「哎，我真是话多，说这些干嘛。媛媛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能不能再给婶找个工作呀。」
现在把她带回那边的厂子还不是时候，我只说了句，「等一段时间。」
「好丫头，婶先回去了，你叔还等着我做饭那。」
她家里挺困难的，唯一的女儿好像小时候被淹死了，自己的老公车祸瘫痪在床上已经五年了。
10
接到刘阳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外面逛街给朵朵买换季的衣服那。
他含糊一番也没说清楚，只说让我来公公婆婆家一趟。
我去的时候，狭小的房间堆积的东西混乱不堪。
勉强找出来一个放脚的地方。
我婆婆的肚子已经有四个多月了，想炫耀似的努力挺的大大的。
「你跟刘阳你们俩把婚离了，赶紧从我们刘家滚出去，连带着你那赔钱货的女儿。」
我心里乐得都快要开出花来，嘴比AK还难压。
「行，今天就能去。」
看我这么爽快，刘阳脸色变了又变，「你考虑清楚了？」
笑死这不是你家要你来跟我离婚嘛，赶紧离离了婚，姐有钱有娃。
这不就是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嘛。
「嗯。」
手续办的很快，唯一的缺点就是要等一个月的冷静期。
刘阳还掉了几滴泪，说想一起吃个饭。
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他，拦了出租车潇洒走人。
11
当初我在厂里的时候，办公室一直安的有隐形的监控。
走的时候我留了一手没拆除。
现在监控画面里俩男女赤裸着身体坐在办公椅上偷情。
场面异常刺激。
我公公肥硕的身体动的慢，嘴里哼哧哼哧的直喘气。
真是太精彩了。
我公公年轻的时候外面的女人多经常不着家，天天跟我婆婆干架。
这我婆婆怀孕了，他能忍住才算怪。
搞女人都搞到厂里面去了。
我走之后原先厂里我安排的人全被我公公开除了。
这女的就是他刚招的财务，啧啧这皮肤可真白。
我把视频保存好。
直接发给了我婆婆。
她不怎么会玩手机，我的微信她还没删。
我现在都能想象得到，我婆婆看见视频暴跳如雷的样子。
不出我所料，每过几分钟，视频里我公公就接到了电话。
他跟头肥猪一样直喘着气，裤子都没提好急忙回家了。
留下身体白皙的女人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
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不能亲眼目睹真是可惜了。
我还不忘给刘阳打了个电话。
他爸跟他妈撕逼的场面当儿子怎么能不亲眼看看那。
我连忙叫了网约车，往刘阳家走去。
老小区，没电梯，我婆婆家在三楼。
我在二楼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屋里霹雳乓啷的声音。
刘阳赶来的也很快，开了门。
我婆婆不顾自己的大肚子，一脚脚踩着我公公，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这个老东西，我怀着孕，你还出去乱搞。」
我怕公公顾忌着我婆婆的肚子没敢还手。
我婆婆看他今日蔫吧了，往日积累的仇怨一股劲的全都爆发了出来。
手揪着他的耳朵，嫌不过瘾开始扇巴掌，她轮动右臂，出手又快又狠，呼呼作响。
我婆婆力气还挺大的，不一会我公公脸上抓痕巴掌印，衣服都被撕了个稀碎。
场面火热 ，以至于二人完全没注意到我跟刘阳的存在。
「妈你和我爸这是干什么。」刘阳上前拦住了他妈。
看到儿子回来了，我婆婆爬进刘阳的怀里开始大哭，「你爸这个杀千刀的，我怀着孕肚子这么大，他在外面找女人玩。」
我拿着手机慢慢拍，只看一遍还是有些不过瘾，存手机里面以后可以慢慢看。
刘阳的一贯懦弱，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抱着他妈。
歇了一会又有力气的婆婆对公公又开始了新一轮攻击。
公公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一脚把她踹倒了，「你这个疯女人，你自己当年那浪荡的丑事你怎么一个字不提。」
我婆婆捂着肚子，痛的直哎吆。
听见我公公说的话，她一句话都没敢吭声。
这里面是有什么隐情，婆婆难道当年外面也有相好。
公公夺门而出，把我也撞飞了好几步。
婆婆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你是从哪来的，赶紧从我们家滚出去。」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我记得以前公公打你打个半死，丝毫手下不留情。我怕你被打死。」
「给我滚，赶紧给我滚。」
谁愿意多呆似的，我扭过头就走。
12
真是巧，下午我就收到了婆婆去医院产检的照片。
照片是婶婶派给我的，她带着瘫痪的老公去医院做康复正好撞见了婆婆。
可是陪着婆婆做产检的那个男人可不是公公。
照片里男人扶着我婆婆有说有笑，二人亲密无间。
随即我收到婶婶的信息，「要不要把这照片给你公公看。」
我回「先别，等合适的时间。」
回想起公公说婆婆的那句「你干的浪荡丑事。」
难道这两个人外面各有相好。
那婆婆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公公的还不一定。
猜想出结果的我欣喜不已。
我花了不少钱找了私家侦探。
钱给的够多，他们事情也办的很顺利。
不到三天就把我婆婆跟那男人的事挖了个底子朝天。
男人叫李立，跟我婆婆是一个村的，两个人年轻的时候就认识。
信息里面还有两个人年轻时候的照片，你还别说我婆婆年轻时候还是很漂亮的。
俩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
这两年俩人又开始勾搭一块了。
你别看这李立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保养的很好，跟我公公完全不一样。
能重新勾搭上我婆婆也不意外。
我婆婆肚子里面的孩子估计也不是我公公的。
知道这些，我兴奋的睡不着觉。
让侦探继续盯着。
短短几天内，我就收到了我婆婆跟情人李立在一起大量的视频跟照片。
甚至还有隔着窗户拍到两人在床上的。
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能看清楚的。
五十多岁的年纪怀着孩子，还敢贪图床笫之欢。
我的内心又一次被震惊了。
12
约了原先厂里车间主任江涛吃饭。
我公公对他十分讨厌，毕竟他是我的人。
但是碍于整个车间的生产都是江涛负责的，他轻易不敢开除他。
「曹总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快了快了。」我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端起就被抿了一口，「厂里的生产设备都是旧的，增加新产品就要增加新的产线，现在你公公手里可没钱折腾。」
「一个厂百十号人等着吃饭，产品老旧又销售不出去，离破产就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冷笑道。
「曹总，兄弟以后可要靠着你吃饭了。」他端起酒敬了我一杯。
他也知道我这边的新厂销售渠道全面打开，营业收入已经在两千多万左右。
「好好好。」
13
我俩饭还没吃完，我婶婶给我打了电话说朵朵丢了。
她也被厂里开了，找不到工作，前几天我安排在家里做阿姨照顾朵朵了。
听到消息，我心急如焚，下楼梯的时候差点被绊倒。
江涛也知道了，立马开着车赶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婶婶哭的伤心，「都是我不好，我就带朵朵在楼下玩了一会。一回头她就不见了。」
我整个人都在发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朵朵上一年级了，一般人带不走她，除非这个人她认识，我公公婆婆一向跟她不亲近，她不会跟他们走的，对刘阳，刘阳平日很疼她，跟刘阳走能说的通。
「这怎么办。」我婶婶急的踹胸顿足。
「先报警，我知道朵朵让谁带走了。」
江涛赶紧报了警。
我手心都是汗，打电话的时候手还在抖差点掉到地上。
第一遍，漫长的铃声后无人接听。
我的心整个被提到嗓子眼。
直接开车去我婆婆家，路上我打了好几遍电话，刘阳一个劲不接。
江涛车开的很快，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
我没钥匙，江涛一脚把门踹开了。
只有我婆婆一个在家，我公公和刘阳都不在家。
看见我们踹门而入，我婆婆破口大骂。
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上前直接给了她两巴掌。
「朵朵刘阳带到哪里去了。」
她被我打蒙了，眼神闪烁有些恐惧的看着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直觉告诉我她应该是知道里面事情的。
我让江涛直接押了我婆婆一起去厂里面。
刚开始她还反抗。
我直接去厨房拿了把菜刀架在她脖子上，「你知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怎么没的，要是我的朵朵今天出了事，我就杀了你跟你肚子里面的孩子。」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大概是知道自己现在肚子也大了。一路上没有再敢折腾。
14
进厂的时候，曹东已经到了。
从我婆婆家出来，我打电话通知他了。
门口保安一看是江涛的车立马放行了。
我按耐住心里想要杀人的冲动，提着一把菜刀直接冲进了我公公办公室。
刘阳看我提着刀，吓得啊了一声。
我去后面房间查看了一番，朵朵不在。
我公公安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
我握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刘阳，你把朵朵带哪里去了。」
曹东上前直接一把将刘阳提了提来，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踹了几脚，「连自己亲生的女儿都绑架，你可真是个畜生。」
刘阳在地上捂着肚子，「媛媛，我真不是要故意伤害朵朵的。是我爸逼着我非要把孩子带过来。」
我低下头去，把菜刀按在他的脖子上，咬紧嘴唇「朵朵那?」
「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他哭着祈求。
我公公笑的险恶，「曹媛，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以为我查不到你背着我干的事吗？借着我们刘家的厂子，在外面开着自己的厂子，做着自己的生意，一年的收入上千万。」
我气急生笑，「当年厂交给我的时候就是个烂厂，欠了几十万的帐都是我慢慢挣的，你在外面养女人，刘阳结婚八年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我婆婆买奢侈品，哪一样不是我挣的。」
「给我一千万，朵朵性命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他满脸的横肉晃动，眼底迸发出恶狠狠的光芒。
听到这里躺在地上的刘阳急了，抱着他爸的腿祈求，「爸，朵朵是我亲女儿呀，你说你只是想要钱呀。」
毕竟朵朵是刘阳的亲女儿，从小对这个女儿也是百般疼爱。
好好好，既然你们都这样来，那我也不客气了，我把手里的菜刀放在了桌子上。
打开手机给我公公看了一段视频，我把手机声音开到了最大。
整个屋里响彻着我婆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俩人的淫声淫语简直不看入目。
我公公看着我婆婆大着肚子跟情人苟且的视频，气的嘴唇上下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刚才缩在墙角的婆婆此刻面色苍白瘫倒在地。
「公公，我婆婆肚子里面的孩子你觉得还是你的嘛。」我又从包里拿出了我婆婆和她的情人去医院次次做孕检的照片。
我公公愤怒的直发颤，手指着我婆婆，嘴唇抽搐。缓过气来，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我还以为我终于要有亲生的儿子了，怀孕后我对你这么好，结果你肚子里面的孽种是别人的。」
他抄起我放在桌子上的菜刀，直接冲我婆婆砍过去。
房间不大，我婆婆吓得直接从办公室爬了出去。
我公公气的极了，一刀挥下去，婆婆躲避不及一只手被砍掉了，发出巨大的惨叫声。
整个厂里面的人都围了过来，但不敢上前。
我公公眼里狰狞暴躁的闪光，手里拎着的菜刀血滴落到地上。
「我今天就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我婆婆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挣扎着站起身来，她看着两腿中间渗透出的大量的血，像是不怕死似的，往我公公跟前凑去。
「刘万强，你这个负心汉，我们结婚这些年，你背着我外面睡过的女人你数的清嘛。我怀的就是别人的孩子怎么了，刘阳不也不是你种嘛。」
信息量真的大，刘阳当时没反应过来，「妈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婆婆指着我公公，「我说你跟眼前的这个男人毫无血缘关系，我当初跟他结婚之前，就已经怀了你了，还有你爹为啥想打掉你老婆肚子里面的孩子，因为他想让自己亲生的儿子继承工厂。只是可惜了，我肚子里面的也不是他的种，刘万强你这些年在外面的女人这样多，却没一个怀孕，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你根本就不能生。」
刘阳整个人瘫倒在地上，眼神涣散。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那么容不下我肚子里面的孩子。
「你这个表子，我今天要杀了你。」我公公彻底刹不住自己那股暴怒的狂流了。
「你杀，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当年你弟弟家的孩子淹死在村里池塘不也是你害得嘛。」我婆婆整个人彻底癫狂了。
听见我婆婆说的话，我婶婶满眼都是泪，上前攥住我婆婆的脖子，「我的兰兰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跟我说明白。」
「是刘万强，是他喝的半醉，嫉妒你们的女儿是亲生的，而自己的儿子是个野种，他可真狠，四岁大一点的孩子就让他推进了池塘里面。」
婆婆嘶哑大笑着，「我的好妯娌，你知道嘛，他回家跟我说看着那孩子在水里挣扎慢慢的沉了下去，心里痛快极了。」
婶婶心如刀绞，巨大的痛苦快要把她湮灭，就在她要冲去公公那一刻，曹东抱住了她。
听到自己一切全部暴露在众人眼前，公公由于愤怒和绝望，已经身不由己了，只不断的喘着气，发着抖。将手里的刀冲婆婆砍去。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拦，刘阳整个人都被吓傻了。
连着砍了两刀，警察终于赶到了。
婆婆手断的不彻底还连着一层皮，刀伤流出的血跟孩子流产的血混合在一块，全身都是，微弱的喘着一口气。
公公被警察带走了，我也在厂里仓库找见了朵朵。
她手脚被捆着，嘴巴也用胶带封了起来。
看见我过来，稚嫩的脸颊上满是眼泪。
「别怕了，宝宝，妈妈来救你来了。」我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我公公以前杀害婶婶家孩子加上砍婆婆绑架孩子几件案子。数罪并罚，判处了死刑。
婆婆没了一只手，那么大年纪，孩子月份大又流产，肠子被公公砍了出来。以后要一直躺在床上了。
和刘阳离婚的那天，天气很好。
出来之后，他蹲在民政局门口哭的不省人事，来来往往人稀奇都盯着他看。
吃了散伙饭准备回家，分开的时候他问我「老婆，我错了，我们还能重来嘛？」
闻言我笑了，没有回答他。
毕竟朵朵还等着吃春阳街哪家的糖葫芦跟榴莲蛋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