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声音还挺好听。”望息评价道。
谁知道,台上的扶生公子似乎能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分辨出望息的声音,抬头看向望息。
望息只觉得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还没寻到来源,卫燃就挡在她身前。
望息:“???”
“怎么了?”望息一脸的不在状况之内。
“没什么,”卫燃与台上的扶生公子对视,温声笑道,“表姐说得甚是。”
望息:“???”
尤轻泗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
**招的戏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望息古怪的看着卫燃,怎么卫燃也跟着骂人了,是扶生公子做了什么让人不喜的事情?
可望息看了看四周,江南城的百姓对扶生公子可是热情的紧啊。
就连刚刚领到手的鲜花,都抛给了扶生公子。
二姐尤轻泗头一次被卫燃附和,脸上露了些笑容:“表妹夫也这样觉着?**招的东西,看着就碍人眼,我们不如去对面?”
望息去哪边都无所谓,她就是看这边人多,过来凑个热闹。
只是这次,二姐尤轻泗的话说得有些大声,她本意是想与隔着望息的卫燃说话,不诚想,被其余人听了去。
“哪里来的毛丫头,敢说扶生公子的坏话——”那妇人骂骂咧咧的回头,看到二姐尤轻泗噎了下,立马变脸,“哟,这不是尤家的二小姐~”
二姐尤轻泗往后退了退,又不小心踩到身后人的脚,她低头道了声“抱歉”,推开人群,自己往外挤去。
望息不知道她怎么这么急着走,不过云鼎楼的老板一开口,她知道了。
“扶生公子不仅琴艺超群,就是诗词歌赋亦不输楼家那位独子……”
众人一听,纷纷起哄。
“那能一样吗?楼家什么独子?楼家傻子吧。”
“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发了个烧就成了傻子!”
“哈哈哈,楼家独子比扶生公子?提鞋都不配。”
……
好嘛,捧一踩一。
望息懂了,真懂了。
“闭嘴!”二姐尤轻泗将手里的那支花狠狠的掷出去,正巧砸在说话那人的脸上,“一个供人玩乐的东西,也配与楼屏相提并论?”
“你谁啊——”那人正是说提鞋都不配的,他拿下花一看是尤轻泗,切了声,比刚才骂的更狠了。
气得二姐尤轻泗不管不顾的上去跟那人扭打起来。
大哥尤仰行与小弟尤松棠默契的后退一步,离开危险圈子。
望息又迷糊了,这二表姐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看来,她是真心不想嫁给已经傻了的楼家独子,可现在又在为他抱不平?
二姐尤轻泗毕竟是个女人,跟大男人打,打不过不说,还容易被人占了便宜去。
望息让卫惊上去救人。
人是救下来了,就是二姐尤轻泗的头发被抓烂了,衣裳也被搓开了。
最先和她大家的那人也没好到那里去,脸都被挠花了,估计今晚回去有他好受的。
云鼎楼被他们这么一闹,桌椅全翻到在地,那些鲜艳的花儿被踩烂。
现场一片混乱,云鼎楼老板脸狠狠的阴下来。
“你怎么想的?”望息挡着那些人的视线,帮二姐尤轻泗的衣裳穿好。
二姐尤轻泗咬牙说了声:“他们侮辱楼屏。”
“你不是不想嫁给他,还为他打抱不平?”望息看着这个二表姐,一时间有些恍惚。
“我不想嫁给他是我的事,”二姐尤轻泗冷哼,“但是他们侮辱楼屏就是不行。”
望息抬眸跟卫燃对视一眼,这话她没法接。
“算了,我们走吧。”望息让绿湘扶着二姐尤轻泗,从这些人中间往外挤。
“慢着,”台上的老板出声叫住他们,“你们就这样走了?”
卫燃掀了掀眼皮:“不然?”
尤家兄弟:“???”
平常这位表妹夫/表姐夫说话语气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刚了?
卫燃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让人忽然觉得错误是在他们自己。
虽然确实是他们说话不好听在先。
那些闹事的鹌鹑似的往后缩了缩,他们都是普通人,老板可别让他们赔钱啊。
“你们搞砸了我云鼎楼的开业仪式,这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吗?”云鼎楼的老板要被气死了,他走下台子,随手推开挡路的人,想靠气势压倒卫燃,却发现没有卫燃高。
老板:“……”
我尼玛,还不如继续站在台子上。
卫燃温温和和的,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赔多少?”
老板见他这样,把他当成冤大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卫燃抬眸扫视大堂一圈,在卫惊面前伸手:“卫惊,钱袋。”
卫惊二话不说,将他们的钱袋奉上。
二姐尤轻泗一看就不依了,闹着又要打架:“凭什么给他们钱?”
望息拦住二姐尤轻泗,在旁边看戏:“相信阿燃。”
“凭你们搞砸了我云鼎楼的开业仪式,”老板见卫燃这么痛快,气焰更加嚣张,“小公子,我说得是五百两黄金。”
卫燃打开钱袋,从里边数出几张银票。
众人看着那些银票,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果然是贵公子,他们这些人,劳作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些钱吧。
谁知卫燃数了数,又将那银票都放回钱袋,最后从钱袋中摸出一把碎银,放在老板的手中。
“赔偿。”
老板:“???”
众人:“???”
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是看花了眼?
“你那银票?”老板拿着那几两碎银,一脸的不可置信。
卫燃像是有意戏耍他一般:“我只是数数,又没说给你。”
噗嗤一声,也不知道谁先笑了出来。
老板被羞的脸通红,气得他将那碎银往地上一掼,就要去拉卫燃的前襟。
却感到手一疼,再缩回来一看,手背一道红印子。
望息痞痞的将[逐逐]抗在肩上,走过来往卫燃身上一倚。
卫燃顺势揽着她的腰。
“老板,”望息抬抬下巴,示意老板去看这些挤在一起的人,“三两差不多了,大堂这么些人,你平均一下,是不是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