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爬到顶楼,手撑着膝盖喘气,感觉心脏快从口中跳出!
抬头望去,只见田甜抱着伞坐在顶楼的栏杆,回头看了我一眼,跳了下去!
“田甜——”
我大声喊道,无力跪坐在地,鼻子一阵发酸,眼泪呛了出来!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真是可歌可泣啊!”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虚弱却又令人讨厌的声音。
我猛然回头瞪过去,是那个穿着汉服的男子。
他扯下面巾,露出现实版的骷颅脸!
除了眼睛以上部分,脸上全是清晰可见的骷颅,我的心猛地一惊,但也不退缩!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害死田甜!”我怒吼。
“呵呵呵……”他咧开嘴,露出两排又多又整齐的牙齿,笑而不语。
下一秒一团白色的雾飘了过来附在他的骷颅半张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肉,成为一张正常的脸!
“知道刚才是什么吗?爱情的滋润,哈哈哈……”
我闻言立即反应过来,是田甜!
“啊!”我发狂的扑向他,他一脚踢过来,我往后翻滚出门后,趴在天台的地板上。
田甜的音容笑貌还有那会在电梯前的泪眼浮现在我脑海,我的心底燃起熊熊烈火,从包里掏出狗牙鞭,手掌撑地弹跳起来,冲向前一鞭挥过去,燃起一串火苗。
“啪!”
鞭子落在男子了的身上,一道深深地焦灼口子,他狂妄的眼眸骤然闪过紧张与意外。
我再一鞭子,被他的手牢牢抓住,手掌滴落黑色血液,他手一伸,那把伞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果然,田甜是被他骗了,失去了生命,伞又回到他的手上。
今天不消灭他,我誓不为人!
我与他拽着鞭子,只好用脚攻击,他也用脚防守,我们俩人用脚一招又一招的打斗,不分上下。
忽然想起缚灵索,我试着结手印默念咒语:邪灵莫侵,道法自然,冥顽不灵,速速服命,破!
一道金光从我手腕飞射而出,将对面男子困住,他吃惊地看着我,死劲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太好了,缚灵索,你也终于不辱使命蜕变了!”我开心道。
“来吧!让你尝尝什么叫笋条焖腊肉吧!”
我拿起狗牙鞭扯了扯,朝他身上狠狠地一抽,将满腔怒火化作一道道鞭痕。
“啊啊啊啊——”
他的惨叫在整个楼道荡漾开来,焦灼的臭气也弥漫在楼道间,直到缚灵索的时间一过,我才停下手。
男子的汉服早已如柳絮状破破烂烂,露出骷颅本身!
靠,白骨精吗?
“说,这把伞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样哄骗田甜的?”我拿起鞭子扯一扯,示意不说就要继续打。
男子冷哼一声:“我鬼面向来就是嘴硬,有本事就打死我,可是你打不死我,哈哈哈……“
他笑完化作一缕黑烟钻入伞中,连着伞都不见了!
鬼面?
这时,小姨从电梯出来,看到我紧张跑过来,一边打量一边问:“霆子,你没事吧?刚才我又睡着了,突然听到你好像在喊田甜,好像从上面传来,你果然在这。”
“嗯?田甜呢?”她左右看了看。
“呜呜——呜呜——”
楼下传来警车鸣笛声,小姨满脸诧异:“发生什么事了?走,我们下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气,任由她拉着我走进电梯。
一楼围了一些人,其中有个男人在说话:“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差点吓死,还以为是哪个妹子喝多了趴在这睡觉,想拉起来,差点吓尿!”
“哎哟,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个穿着睡衣的老人家叹道。
“有人认识死者的吗?”警员看向群众。
小姨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田甜,难过地哭起来,立即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你们认识?”警员问小姨。
小姨捂着嘴哭得稀里哗啦,点了点头。
“麻烦介绍一下死者的情况。”警员拿出纸和笔开始录口供。
然后他们再去物业调查监控,自然就将我带走询问详情,小姨也跟着去了。
我在警局将过程交代得清清楚楚,除了那把伞。
最后案子理清,通过调查的前因后果和监控,我脱去了嫌疑,由小姨和田甜的舅舅处理后事。
小姨给了田甜的舅舅一笔钱,表示歉意与安慰,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好帮手,却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回到住处,我浑浑噩噩的度过了几天,整天有种魂不守舍的感觉,每次想到田甜就充满愧疚与心疼,这件事确实很影响我,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做朋友吗?
喜欢我的都没有好事,看来以后对女人要冷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