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完全没了刚开始的嚣张气焰,垂眉顺眼地看着我:“我告诉你就是。”
我坐在床上,将狗牙鞭放在手掌上有节奏的轻拍,示意她,随时会有可能来一鞭。
“若是让我满意,我可以给你超度投胎。”
它闻言,眼睛发亮:“求求你饶过我,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看你表现。”我平静道。
它点点头:“四百多年前,红娘子是春风楼头牌,爱慕者无数,后来爱上一位富家公子,而公子又移情别恋官宦之女,红娘子心灰意冷之下,在画舫演唱成名之作后跳河自尽。
当时其中一位爱慕者擅长绘画,听闻此事,剪下红娘子一缕头发烧成灰与墨作画,本是作纪念之用,却没曾想红娘子的魂魄栖息上面。
“我是被卖去春风楼的,因为不甘想逃跑被活活打死,是她收留我,自那以后,她就报复男人,那位富家公子便是第一位。”
“是不是经手画的男人都受不住她的美色而被吸引进画里?”
“基本上是,但也遇过正人君子,觉得不对就将画专卖了。”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
我走过去准备取下红绳,这时唐明礼走过来推门打开灯:“你醒了?”
他看到墙边飘着一根红绳很奇怪。
“别动!”我话音刚落,他已经将绳子拿在手上,然后打了个冷颤。
“好冷,现在天气怎么突然这么冷!”
我看向旁边那丫环,只见它对我阴笑,化为一道烟雾消失不见!
真是鬼话不可信!
我走过去拿起我的红绳,走到厨房拿刀划破手,在黄表纸上画上诛邪符,折成一个三角形,递给一脸懵逼的唐明礼。
“随身携带着,你被邪祟缠身了,有什么不妥马上打电话给我,我先回去了!”
“什么?我不是好了吗?”他还不信。
“你最近有没有盗汗,感到疲乏?晚上做了梦的感觉又不记得?”
他吃惊地看着我,连连点头。
“肾气不足,而导致这个原因就是因为那邪祟缠着你,晚上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接过我的符,悻悻点头:“那我好好收着。”
“我走了。”
“不在这过夜吗?都这么晚了。”
“我已经清醒了,就不叨扰了。”
“那我送你吧!”
十几分钟后,他将我送回住处。
屋里静悄悄的,我走到自己房间准备躺下时,金升从对面走了过来。
“我们俱乐部比赛的事,我赢了啊!”
他不说我都忘了,我马上说:“我解决了鳄鱼还受伤了,怎么算是平手吧!”
“行,我让你,那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可比的?”
“有!”我将刚才在唐明礼家经历的事告诉了他。
他听后兴奋的说:“怎么不叫我啊?那接下来比看,谁先收了它,输了的要帮对方做一件事!怎么样?”
我无语地看着他:“我发现你很热衷于此!”
“那必须的!作为驱魔人,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你知道吗?我爷爷说,咱们金氏驱魔人,每一个都会转世在姓金的人,代表阳光,正气所在!”
我笑了笑:“还挺有信仰的感觉。”
“那必须的,我爷爷说,做人就要有信仰!”
“比不比嘛?”
我不胜其烦道:“行行,可以睡了吗?”
“可以,好梦!”他终于满意地离开我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想起那个丫环就生气,都想给它超度投胎了,它逮着机会还是选择跟我作对,图什么呀?
难道它还有心愿未了?
欺骗我的善心,浪费我的表情!下次遇见它绝不手软,说什么也不信!
扯过被子,翻身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二姐电话吵醒。
“怎么了?”我打着哈欠问道。
“呜呜呜……”二姐还未说话便哭起来。
我马上精神,有种不好的预感:“发生什么事了?”
“明礼他,他昨晚发生车祸,刚刚走了!他家的人怪我没看好他,居然酒驾!”
“什么时候发生车祸的?”
二姐吸了吸鼻子,回道:“十点多十一点的样子。”
我的心猛地一惊,那时候不是刚送我回来吗?他喝的酒也不多,可怎么可能?
我马上问:“他身上有没有我给的符?”
“是不是跟我的一样的?”
“对。”
“他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了,估计是出门忘记了!”
难怪!
可如果是那丫环干的,为什么要针对他而不是我?
这点我想不明白,或许只能再次见到那丫环才知道了!
我安慰了二姐几句,挂了电话。
心情郁闷下楼,凤南兮从房间出来见我没状态,揶揄道:“来大姨妈了?脸色那么难看!”
我生气地瞪着她,问她:“你知道怎么引鬼魂出来吗?”
“我知道!”金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