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吧!我在这陪着,安心睡。”我对小姨说。
“嗯,那我睡了。”
小姨睡觉后,我在旁玩手机,过了一会,田甜翻身动了一下,我抬头看去,她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似乎要醒来。
“田甜?”我轻轻唤了一声。
她微微皱眉,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来。
我按了下呼叫护士的铃声,欣喜道:“你醒了?”
“嗯,你一直在这陪着吗?”
“不是,中途回去过,刚来不久。”
过了一会,护士和医生过来,对田甜一番检查。
过后医生对我们说:“没什么问题了,好好静养就行。”
“谢谢。”我道谢后,他们一行人离开了房间。
见田甜想起来,我连忙走过去将她扶坐起来,用枕头垫着背。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宵夜来。”我问她。
“还不饿。”她静静地看着我:“赵霆,我感觉困在噩梦里才醒不来的,被火包围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挥着不去,梦里很害怕,听到你喊我才醒来。”
“谢谢你!”她微笑道。
“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推开小姨,受伤的就是她了。”我揉了揉她的头笑道。
她笑了笑,忽然严肃:“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发生火灾前,我去楼梯间倒垃圾回来,看见门口立着一把伞,当时还挺奇怪,不过一想可能是谁放那一会,去楼上干什么去了,就没多想,但是现在想来这两天也没下雨,挺奇怪的。”
我闻言忽然想起了那把伞,连忙问:“是不是黑色底白色梅花的古代那种油纸伞?”
她惊讶地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也看见了?”
“我是看见了,不过是在别处。”
看来这把伞确实有问题,但又理不出一点思绪来,到处放火干什么?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都十一点了,于是对田甜说:“我去买点吃的回来,免得太晚没什么选择。”
“好吧,谢谢你。”她抿嘴微笑。
我出了医院,看到对面那着火处已经扑灭,外墙都是黑色,看那位置好像就是早上与早餐摊聊天的大婶的小店。
这么巧?就因为说了句担心的话真着火了?
我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走,忽然撞倒一个人,抬头一看正是拿着那把油纸伞的年轻人。
“哼!”
他冷哼一声,拿着伞往我身上一推:“好狗不挡道!”
这人嘴巴这么臭,我也不会客气,怼道:“你倒有自知之明啊!”
他侧过脸双眸似淬了血阴沉下来,拿着伞往我背上一擦,我瞬间感到背部滚烫,回头一看竟着火了。
我连忙躺在地上打滚,让背上的火焰熄灭,周身散发一股子焦臭,脱下外套一看,身上的毛呢夹克被烧了一个大洞。
我靠!
一抬头,那人不见了!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此速度,不像是常人,可他明明又没有阴灵的磁场,怎么回事?
“真是稀奇,竟然自燃了?”
此时街道还有一些来往的行人,其中有个男人驻足朝我叹道。
自燃?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黑色底的汉服?”我问那人。
“没有啊,只是远远看着你在原地不知道干嘛,然后背就着火了,接着在地上滚。”
我笑了笑,离开。
他的话让我背脊发冷,也就是说只有我看见那个男子和伞?
这么说来田甜看见伞的时候也只有她,她说过从小能见到常人不能见的东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选择暂时不去想,先去一家小店打包了一碗米粉和一个猪杂汤。
回到病房,喂田甜吃,不经意间的对视,我感到了她炙热的眸光,有点不自在起来。
难道她对我有好感?可我只当她朋友。
“那个,我去个洗手间。”我有些尴尬地放下碗筷,转身走去洗手间。
我背靠着墙壁,整理心情,虽然被人喜欢是件好事,但如果不是彼此都有意思的话,就挺尴尬的,处理不好,怕朋友都做不了。
希望我是想多了吧!
“砰——”
忽然病房的门被一阵风刮开,重重地反弹在墙壁上,室内怎会有这么大的风呢?
我立即冲出洗手间,迎面而来的竟是那个拿着伞的男子!
“你来干什么?”我怒视着他。
他看到我有些意外,随即眼眸冰冷地望向前面,而目光所到之处,正是床上熟睡的小姨!
“她必须死!”男子平静道,好像别人的生死只在他一句话。
“呵!你以为你是阎王啊!”我怒道。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眼神裹挟着丝丝嘲笑:“你命挺硬,居然能熄灭我的火,有点意思,可以先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