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太穷了,交了这月房租岂不是喝西北风?
“我劝你还是留着做路费吧,不是要送荣锦回去吗?”
“我qq钱包有钱,抢红包的,我转给你。”荣锦说着,将我的手机拿过去。
我连忙去抢:“不用,我有钱。”
她们都看着我,很不相信的样子。
嘿,瞧不起人不是?
我上楼从柜子里拿出那枚金币,跑下楼,亮在她们面前。
“这个算不算钱?”
凤南兮瞥了一眼,皱起眉头:“老物件?”
我有些心虚的握在手里:“你管呢!”
凤南兮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有些老物件可不是随便能碰的,需要变现的话,带你去古董街啊!”
“古董街?”
凤南兮点点头。
我在想,如果这金币是何一正那一百元变的,那如果可以知道这金币来历,是不是就知道“他”的一些底细?
“好啊!现在就去!”我大声说。
凤南兮抿嘴点点头:“行!”
“我也要去!”荣锦飘到我身边。
“这艳阳高照对你可不好。”我朝沙发扬了扬下巴:“你还是留在这看电视吧!”
荣锦嘟着嘴不开心:“哦。”
我坐着凤南兮的机车,穿过大街小巷,停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周围都什么裁缝铺,杂货店,金银回收二手店,还有铁匠铺,基本都是一些老手艺。
没想到时代变迁,高楼大厦兴起,这城市里还有这样保留传统的小店。
凤南兮带我走到一家很小的首饰加工店前面,这地方顶多八平方,不然还没有。
老板是个中年瘦男人,正在打磨一颗铂金戒指。
见我们到来,抬头询问:“何事可帮到你们?”
“找徐老。”凤南兮说。
男人停止打磨的机器,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那镜片起码五厘米厚,他仔细打量我们。
良久后说了句:“他不在。”
不在?他打量了半天说不在,摆明就是不想告诉我们!
我自己穷酸样我知道,但凤南兮不是,一看就是有钱人家,不过今天扎着个双马尾,穿着粉嫩的大t恤,口里还含着个棒棒糖,有点幼稚。
肯定是觉得我们不像这一行的。
凤南兮回过头看着我,递了个眼色。
我睁大眼睛,啥意思?
她不耐烦地伸进我的包,我才明白过来,她是想我将金币拿出来。
这时,店后门走过来一个女的,戴着个墨镜,我看着眼熟。
她拉下眼镜,叫我:“霆子,你在这干嘛?”
“我随便逛逛,你在这干嘛?”我反问。
“哦,有点事,小姨走了哈,明天请你吃好吃的!”她说完匆匆离开。
“你小姨?”凤南兮回头看向小姨。
“嗯,最近才联系上的,算是第一次认识。”我如实说。
凤南兮凑我耳旁小声道:“她包里有东西。”
我错愕地看着她。
“啧!”她不耐烦地撞了我一下,看向我的包。
我立即将金币从裤兜拿出。
凤南兮拿过金币摆在桌上,对老板扬了扬下巴。
“他在老家挖到的,还有大把东西,徐老真不在?”
老板盯着我的金币,眼里迸射出喜悦的光芒。
“应该回来了,应该回来了!请!”他说着伸手请我们从后门进。
呵呵……变得真快!
我从他手机用力拔回我的金币,不悦地瞅了他一眼。
我们走进后门,竟然是一个以前那种旧式的四合院,屋檐下都是摊位,好些人在看,都很安静。
我压低声音问凤南兮:“你咋回事?干嘛说我还有大把东西?”
“不这么说,人家理我们吗?”凤南兮不以为然地说。
“我还以为你很熟门熟路呢!”我揶揄道。
她斜瞪我一眼。
“九璃比较熟,我都是听她说的,来过一次,不过只是送她而已。”
我们小声交谈了几句,寻找徐老。
“谁是徐老啊?”我一时没注意说话声音大了点,这里的人都看向我。
我连忙躬身抱歉。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从正屋走出来,大家都对他颔首致意,很恭敬的样子。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目光如炬:“跟我进来。”
我与凤南兮相视一眼,跟着他走进屋子。
“东西拿来瞧瞧。”他坐在桌前,准备好布和放大镜,还有戴上他的老花镜。
灯光下他的皮肤白里透红,浓密的眉毛散发威严,让我想起一个词语——鹤发童颜。
我将金币放桌上,他拿起仔细端详,擦了又擦,看了又看。
将金币放入称中,念叨起来:“重11克,金质,成色96%。
背雕像,右为结跏趺坐于莲花座上的佛,左为双手合十站立在莲花瓣座基上的善财童子。
此为北宋时期,专为五台山佛寺特制的黄金供养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