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的名字叫于清和,和他的表妹葛云丹。大学相识相爱,感情一直很好,被大家誉为金童玉女,备受祝福。
所以结婚当晚就打新娘,这事实在是太怪。
金升拿驱魔符对付过他,可是他一阵鬼哭狼嚎后还是一样,附在他身上的东西,很厉害,可以震慑,但是不能够彻底去除,所以他觉得棘手才叫我来一起帮忙。
金升向他表妹家介绍过我,然后带我去看被关在房里的新郎。
新郎长得端端正正的,看上去也很正常,只是目光有些呆滞,但我很快就发现很不对劲。
他看着我本来是自然露出礼貌的微笑,可是就好像笑不出来似的,一边嘴角翘起,眼睛微微的弯起来,可是一边就好像扯不动肌肉似的,变成看起来很怪异的笑。
“就是这个样子,你看到了吧?”金升对我说。
我用最传统的方法,用筷子夹新郎的中指,依然不能将他身上的东西给逼走。
当我拿出镇煞符的时候,他忽然就慌了,拿起桌上的剪刀抵着自己的脖子,我终于明白金升说的棘手。
没办法,我只好离开他的房间,回去客房一直待到天黑。
金升的表妹因为不堪挨打被家人带回去了,两家父母闹得挺尴尬。
等晚上我们再去新郎的房间时,发现门锁了,我们两个连忙跑到外面的窗户去看。
只见新郎一直往嘴里塞纸,我马上用缚灵索所困住他。
“你快去拿钥匙开门。”我对金升说。
他立即跑开,我试图一直推门。
过了一会儿,金升拿起钥匙过来把门打开。
新郎见到我们就向我们吐出那些纸,而那些纸碰到我们身上的时候,似乎带着某种力量,会很痛。
我将金升拉出房,悄声对他说:“让他出来,空间大一点好动作。”
我们俩就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他果然出来了。
当看到我们两个,神情变得警惕,金升二话不说,冲过去将他抱住。
“快!”他冲我焦急道。
我用墨线勒住新郎的脖子,想要将他身上的东西逼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用,于是我用诛邪符贴在他的头上也没用。
等一会儿我和金升都累得出了一身汗。
“不对不对。”我摆摆手对金升说:“他不是被什么附身,而是被什么控制了灵魂。”
“那怎么办?”
“去拿一枚针来。”我对他说。
他点点头出去问新郎的父母要了一枚针拿给我。
我向金升扬了扬下巴,示意将新郎困住。
他趁新郎恍惚之时,将他用力抱住。
我走过去捏起新郎的下颌,一针刺到他的舌尖上。
“啊——”痛得他仰头大叫,舌尖冒出鲜血,他也晕了过去。
我们将他扶到沙发上躺好。
我对金升说:“我们去他房里找找看有什么东西是不对劲的。”
于是我们两个就在他的房间翻箱倒柜找起来,找的我们眼花缭乱,衣柜啊,礼品啊,日用品抽屉到处都找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又把他的床铺给掀开抖动,床底到处都没有。
“男人嘛,喜欢待在书房,会不会在书房?”
金升的话就像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们去到书房又一顿找,所有的书本,抽屉,摆设都找了一遍。
头疼的靠在书桌上,突然“啪”的一声,一只钢笔掉在地上,洒落的墨水是红色的,我听说新郎是做老师的,有红色的钢笔不奇怪,修改作业需要,问题是这红色不像普通的药水,有点像血。
我蹲在地上用纸巾擦了一点,放到鼻子面前嗅了嗅,没错,是血。
“找到了。”
金升闻言马上走了过来,我将钢笔递给他,他仔细观察闻了闻,立即瞪大眼睛叹道:“好像有血腥味!”
“没错,里面装的就是血,不知放多久了,居然没有凝固!”
金升皱着眉头:“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头一次见。”
“去把这钢笔给烧了吧!”
我们处理了钢笔之后,又等待了一段时间,新郎终于苏醒过来。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着我问金升:“这位是?”
“我的一位朋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金升关切的打量他。
新郎站了起来活动活动,四肢,疑惑道:“我怎么了?没感觉有什么呀?刚才我是在沙发上睡着了吗?”
我与金升对视,看来新郎对他自己之前的事已经都不记得了。
“对,你刚才在沙发上睡着了。”金升只好顺着他说。
“听说你是做老师的,是在哪里做老师教的什么?”我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