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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你妈妈真的要给你舅舅捐肝啊？”姨姥姥家的表姨来我家打听消息。
“表姨，您也知道，舅舅病了，妈妈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现在知道她自己能救舅舅，都高兴得不行了。”
正好妈妈从外边回来，我连忙挽住妈妈的胳膊：
“妈妈还说，哪怕是用她自己的命换舅舅的命，她都是愿意的。”
表姨撇撇嘴，冷笑道：“招娣啊，你还真是心疼你这个弟弟。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老公也没见你这么心疼啊。”
妈妈还沉浸在自己要捐肝的焦虑中，半天没说话。
表姨走后，其他的亲戚也都陆陆续续过来了，家里比赶集还要热闹。
妈妈不情不愿地应付着这群人，我直接变身小喇叭，见人就夸妈妈的伟大。
经过我卖力地宣传，外婆家的亲戚全都知道了妈妈要捐肝的这件事。
大家都围着妈妈拼命夸，把她夸得找不着北，开开心心地附和着要捐肝。
看着她决绝的表情，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上辈子，她就是这么绑架的我，这辈子，也该是她体验一下被道德绑架的滋味了。
我的好妈妈，等你捐完肝，女儿一定好好照顾你。
晚饭，我特地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想想以前的我，还真是蠢得可怜，就为了让她高兴，在家里不舍得吃不舍得喝。
看见妈妈吃得心不在焉，我赶紧给夹了一筷子青菜。
“您说了，青菜最有营养了，您多吃菜补补，肉就别吃了。”
“对了，今天别人来看你的东西，我都让舅妈带回去了。”
她呆愣地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珊珊，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妈。”我心里冷笑，这会儿想起是我的亲妈了。
迅速调整好表情，我认真答道：
“妈妈，您可是最疼爱舅舅的，这些东西您一定舍不得吃。再说了，我这也是跟您学的啊，您忘了，去年奶奶住院，奶奶那边亲戚拿来的东西，您都让舅舅拿回去了啊。”
你奶奶年纪大了，用不着吃这些好东西，你舅舅干活累，让他多吃点儿补补身子。
去年，妈妈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爸爸去了外地办事，奶奶摔断了腿，在家里疼得站不起来。
妈妈冷冷地看了眼，一口咬定奶奶是装的，我被急得一直哭，是姐姐看不下去，自己出钱带着奶奶去了医院。
出院那天，奶奶那边的亲戚知道了，都来看望奶奶。
可当天晚上，别人带来的营养品就全都没了。
“你奶奶年纪大了，用不着吃这些好东西，你舅舅干活累，让他多吃点儿补补身子。”
妈妈就站在床前，对着奶奶和我一脸冷漠地说。
家里的东西，全被她送给了亲爱的弟弟，全然不顾还在床上躺着的奶奶。
晚上睡觉前，奶奶把我拉到她房间。
“珊珊啊，她到底是你妈妈。”
可是，我宁可不要这个妈妈，她只会把全家的血肉，一点一点割下来，喂给她的娘家、喂给她的弟弟。
我眼圈红红地看着奶奶：“奶奶，这个肝，是妈妈逼着我捐的。可是，我不想捐，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我还要让您过上好日子！”
奶奶苍老的眼睛里，流出了浑浊的泪水。
她老了，头发花白、腿脚不利索，但她比任何人都善良。
自从妈妈嫁给爸爸，原本在娘家当牛做马的她，顿时便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奶奶带大了姐姐和我，现在还得起早贪黑地跟着爸爸去店里赚钱。
而我那个妈妈，整天除了往娘家跑就是扣家里的钱补贴娘家。
甚至店里的收款码都是妈妈的。
我难受地掉下了眼泪。
我想告诉奶奶，上辈子，我最难过的就是伤害了这个爱我的奶奶。
老天有眼，给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我能够修正错误。
过几天，就要出高考成绩了，这一次，谁都拦不住我去上大学！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这是我重生后睡得最好的一次。
上辈子，即使我工作了，妈妈也从未放过我。
她总是用各种理由骗走我那微薄的工资，去贴补舅舅。
她义正言辞地告诉我，舅舅是最亲的人，我赚了钱都应该补贴给舅舅他们。
每次只要她来找我，就把我身边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走。
自从捐了肝以后，我身体一直不好，自然拦不住养尊处优的她，我只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给我留口饭吃。
“珊珊，你吃馒头咸菜也饿不死，你舅舅他们更重要。”
因为我是她的孩子，我就要跟她一样，抽自己的血喂饱舅舅那家懒鬼。
我尝试过报警，但清官难断家务事，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上辈子的这种日子，直到我死后才结束。
看着妈妈怨恨的眼神，我浑身舒畅。
把属于她的那份早餐一起塞进了肚子，反正她愁得吃不下。
本以为她这副样子，能消停几天，谁知，她竟然又开了口。
“青青，你外婆村里的苏伟从大城市打工，回来了，说想跟你处处看。”
妈妈看向姐姐，一脸希冀地说。
“不行！”没等姐姐开口，我大声地吼了出来。
就是这个男人，比姐姐大了十岁，赌博、酗酒、家暴。结婚没几年，就把姐姐折磨死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妈妈白了我一眼。
“这男人我听外婆说过，比我姐姐大了整整十岁，还赌博赌的欠了一屁股账，姐姐跟着他，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听了我的话，姐姐瞬间吓得变了脸色，嗫嚅道：
“妈，您是想逼死我吗？”
妈妈尴尬地笑了笑：
“害，什么死不死的，那人啊确实有点儿好赌的小毛病，但这几年好多了。再说大十岁的事儿，你们还小，不懂，这男人啊，年纪大了会疼人。”没等我开口，妈妈连忙继续说：
“再说，家里一分钱没有了，你嫁给他，他能给咱家二十万的彩礼呢，这样你妹妹上大学的钱才能有着落。”
我愤怒到了极点：“家里的钱都被你搞到你娘家了吧？”
“你是我们的亲妈，现在骗完家里的钱不说，还要把姐姐卖了换彩礼，补贴舅舅家吗？”
“您别再提学费的事儿了，我去申请助学贷款，我去打工，不用您操心！”
这辈子，就算大学不上了，我也不会再让姐姐受一遍前世的苦。
眼看要闹起来，奶奶叹了口气。
“算了，我这有些棺材本，珊珊你都拿着，去上大学吧。”
听了这话，妈妈立即皱了眉，无耻地说：
“这个婚，青青必须得结，我弟弟家的大儿子金宝，要娶媳妇儿，彩礼还差了二十万呢，青青收的这二十万彩礼，正好可以补了金宝那二十万的缺。”
奶奶当时就摔了碗：“刘招娣，你有病吧？卖了自己的亲闺女，给你侄子凑彩礼钱？”
“你弟弟家不还有个闺女吗，跟珊珊一样大，今年正好十八，让他自己的女儿去嫁给那个赌鬼，给儿子换彩礼！”
“那怎么行？梦瑶还得上大学呢，她怎么能嫁给那么个人渣！”妈妈顿时急了。
奶奶被气得笑出了声。
“好啊，刘招娣，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伟大。心疼侄子、心疼侄女、心疼弟弟，就是不知道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对吧？”
见奶奶真的生了气，妈妈不敢再大声反驳，只能小声嘟囔：
“那肯定的，我们老刘家就是比你家重要。”
在我们和舅舅之间，妈妈从来都是坚定地选择舅舅、外婆他们，他们才是一家人，我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外人。
听了这话，奶奶被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我连忙给奶奶顺着后背。
“行了妈，这几天你就得给舅舅捐肝了，还是少操点心吧。”
被我一句话噎回去的妈妈，气得哭着回了屋。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们这一群人在她眼里就是个储备库，能让她随时剥削了去补贴弟弟、补贴娘家的血肉储备库。
但她还是爱自己的，所以，一旦涉及到她自己，她也会犹豫、会担心，典型的慷他人之慨。
最终，在我们的集体反对下，姐姐的相亲不了了之了。
对我来说，现在还有一件事更重要。
高考成绩要出来了。
我守在电脑旁，等着查成绩。
上辈子，我早早地被送了医院，准备给舅舅捐肝，查成绩这事儿交给了妈妈，可万万没想到，她竟在这件事上骗了我。
我学习成绩很不错。
高考后，估分大概在六百七十分，国内的重点大学几乎是随便挑随便选。
但当我躺在医院里，忐忑地等待高考成绩时，等来的却是妈妈告诉我只考了三百分的结果。
我一点儿都不信，要求自己出院去查成绩。
可是，妈妈死死地看着我，不让我离开半步，最后终是延误了填报志愿的时间。
这件事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直到一年后，我又遇到了高中班主任。
班主任拉着我的手，边掉眼泪边说：
“珊珊啊，这一年你都干什么去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你的成绩是可以上北大的，怎么就这么错过了呢？”
我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原来，不是我没考上大学，是我的妈妈骗了我。
我发疯似的回到家，想找妈妈要个说法，却被妈妈以精神失常为由，送进了精神病院。
当爸爸和她一起来看我时，她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珊珊，你那会儿刚做完手术，妈妈不想你太累，就想着让你在家多休息，这才骗你说吗诶考上大学。”
“珊珊，你是我生的，我能不疼你吗？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啊。”说着竟呜呜地哭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年，舅舅家的女儿没考上大学，妈妈怕她难过，就说我也没考上。
太荒谬了！就为了这么个理由，搭上了我的一生。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一切都晚了。
我因为给舅舅捐肝，身体已经垮了，想复习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又被自己的亲妈送进了精神病院，我的一辈子全完了。
也是自那时起，我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只一心求死。
成绩中午才能出来。
姐姐哪儿也没去，就在家陪着我。
我们两个紧张地说了好多话。
聊着聊着我突然发现，姐姐的口才其实很好。
她长得漂亮，又能说会道，在直播刚刚兴起的今天，无疑是做直播带货的最好时机。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的姐姐，在嫁给那个赌鬼后，每天过得生不如死。
被逼得没了办法的姐姐只能去商场找了一份服装销售的工作。
但出人意料的是，从没有学过销售的姐姐几乎每周都是销冠。
也是因为这，让她短暂地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
我暗暗盘算着，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我得先给她做个账户，奶奶的钱就留给姐姐做启动资金，我的学费可以申请助学贷款。
“珊珊！你考了六百八十五分！”姐姐兴奋地叫了起来。
我一脸淡定。是的，这个成绩，是我应得的。
“我得赶紧告诉爸爸、奶奶这个好消息。”
说着姐姐就要掏手机，我一把按住了她，姐姐疑惑地看着我。
他们如果知道了，那妈妈也就知道了。
这次，我必须让奶奶和爸爸彻底看清我这个亲妈的真面目。
“珊珊，你查到成绩了吗？”妈妈推门进来，迫不及待地看着我。
果然，她在试探我，想看看有没有骗我的可能。
我故作焦急地看着她：“没呢，妈妈，这网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查不到成绩。”
妈妈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珊珊，妈妈帮你查到了，你考了三百分。”
“你也别难过，谁都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考不上大学，就出去打工，一样也能吃上饭。”
上辈子她就说了这番话。
我装作被打击的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妈，不可能，我不信，我要自己去查查。”
“唉，你这孩子，怎么那么犟呢！我说你没考上就是没考上，妈妈都给你找好男人了，你也不用读书，嫁过去就享福，多好？”妈妈急切地劝着我。
我哭着吼道：“妈，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赌鬼！没算计成姐姐，又来算计我了吗？”
“那男人比我大一旬！”
妈妈恶狠狠地盯着我：“这事儿，由不得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反正，你表哥的彩礼必须得你跟你姐的彩礼来填！她不愿意，你就嫁过去！”
“刘招娣，我打死你！”刚到家的爸爸听到了妈妈这逆天的言论，一巴掌扇在了妈妈的脸上。
妈妈的牙被打掉了三颗，说话漏风。
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爸爸：
“你竟敢打我？”
爸爸真的生了气，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打你？再敢打我闺女的主意，我杀了你全家！”
好，目的达到，这次的妈妈，算是彻底众叛亲离了。
这辈子，我念大学的事格外顺利。
因为是全县理科状元，有大公司捐给我十万块现金，一下子解决了我学费的问题。
趁着暑假期间，我帮着姐姐在某短视频平台开通了账号，并带她去进了一批女装。
几次直播后，效果出奇的好，姐姐一个月能赚两万多，立即成了家里的经济支柱。
终于到了妈妈手术的那天，爸爸、奶奶、姐姐都对她彻底失望了，没人肯去，但我还是去了。
眼看着她被推入手术室，我一脸淡定地玩着手机。
手术很成功，当她和舅舅同时被推出来时，外婆他们都呼啦啦地围着舅舅，妈妈身边只有我。
她哭得止也止不住，大概是太疼了，也可能是太难过了。
我一脸不屑地看着她：“哭什么，就是一场小手术，要是没什么事儿了咱们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浪费舅舅的医药费。”
上辈子她对我说的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回到家后，我把家里的营养品都给舅舅送了过去。
“妈，我知道，您肯定最惦记着舅舅，这不，没用您说，我把家里的营养品都给舅舅送过去了，您不是说了吗，舅舅就是您的命根子，您用自己的命换他的命都是值得的。”
我这段话是妈妈上辈子对我说的，大概是被抢了台词，妈妈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
接下来，每天就是方便面、大米粥，什么便宜、什么方便吃什么。
经过我的精心照料，妈妈成功瘦了三十几斤，脸色蜡黄，皱纹遍布，再也没有了当初养尊处优的模样。
我以为，经过这次，她一定能收敛起来。
万万没想到，没过几天，她又开始作妖。
“青青啊，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别人给你表哥换彩礼，那干脆你就嫁给你表哥吧。”
当妈妈在我跟姐姐面前说出这番话时，我们两个当场石化了。
姐姐哭着说：“妈，你是我亲妈，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贱我！我跟表哥是近亲，我们两个生了孩子都得是个傻子！”
妈妈不屑地撇撇嘴：“行了，之前你体检的结果我看了，你是个石女，没有生育能力的。”
“而且孩子嘛，你表哥已经有了，前几年，他跟个舞厅小姐搞到一起，人家给他生了个儿子，你看，你命多好，也不用受生孩子的苦，去了就当妈。”
“要不是看你赚钱赚得多，这好事儿能临到你？”
上辈子，姐姐被那赌鬼活活折磨死，就是因为她生不出孩子，那赌鬼一直认为，是我们家故意骗彩礼，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姐姐身上。
妈妈明知道这一点，还故意往姐姐身上捅刀子。
我被气得发了狠，干脆豁出去脸皮，坐车去了外婆家。
坐在村口，我手拿的盆子边敲边骂：
“姓刘的，你们全家没个好东西，想把我们姐俩卖了给你们家换彩礼？你们是疯了吧？”
“平时借着我妈妈的手扣我们家的钱就算了，现在还打上我们人的主意了！”
“刘天赐，你儿子刘金宝在外边找小姐，玩儿着玩儿着玩儿出孩子来了，怎么？生得起养不起啊？现在还想逼着我们家接盘。”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都在看这场惊天大热闹。
随后赶过来的妈妈被我气了个仰倒，本来想阻止我，却被赶过来的舅妈一把薅住了头发。
“刘招娣，你行啊，还会教唆你闺女来我这撒泼打滚了！”没等妈妈开口，舅妈就对她拳打脚踢。
“不好了，流血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
原来，本就没恢复好的妈妈，经过舅妈的一顿暴打，伤口再次裂开。
妈妈又被拉进了医院。
“珊珊，警察说，你舅妈故意伤人，要把她抓走，你知道，你舅舅身体不好，家里家外就指着你舅妈呢，她可不能被抓走啊。”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
我挑了挑眉：“哦，那您是什么意思？”
妈妈讪笑两声：“那天的现场那么混乱，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这样，你替你舅妈顶罪，这事儿就当是你犯的。”
“凭什么？我又没打人！”
“你不去，你不去你舅舅家就散了！”
奶奶气得要跟她拼命。
“你弟弟他们家爱死不死，碍着我们家屁事！”
警察来的时候，妈妈还在大喊大叫地让我替舅妈顶罪。
“这位女士，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一位女警官冷冷地说。
“现场的打斗痕迹，你身上的脚印，还有众多村民的证言，都说明打你的是你弟媳妇儿。”
“你当众包庇罪犯不说，竟然还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顶罪！虎毒还不食子呢！”
教育了妈妈一通后，警察在病房里给妈妈做了笔录。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爸爸，开口道：
“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还算是个男人？”
爸爸被震得猛抬起了头，似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暑假过后，我去了北京读大学。
姐姐的直播带货也做得越来越好，一个月竟然能赚十几万。
爸爸的恋爱脑也终于清醒了，在妈妈出院后，果断跟她离了婚，带着奶奶一起帮姐姐打理直播带货的生意。
舅妈被关进监狱后，舅舅、外婆他们跟妈妈彻底断绝了往来。或许是受不了家人的冷落，妈妈竟一头撞死在了外婆家的墙上。
姐姐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些事情时，忍不住哭了出来。
“珊珊，你说咱妈这是为什么？我没想过不管她，咱爸跟她离婚后，原来的房子留给了她，我怕她没人照顾，还特地花高价请了保姆照顾她。”
“就算是块石头，也得被咱们捂热了吧，她怎么，怎么就是这么向着娘家呢？”
是啊，这个问题，上辈子我也是一直很困惑，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
“姐，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没办法强求的，咱们跟咱妈就是母女缘浅，这个也是事实，好在咱们还有彼此，还有爸爸，还有奶奶，对吧。”
“你也别难过了，咱们一家子过得好比什么都强。”
听了我的话，姐姐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道：
“对，珊珊，你说得对，你，我，爸爸，奶奶，咱们一家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