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懒得跟他废话,侧身绕过挡在自己面前的宇文棠就要离开。
“娇娇!”宇文棠也是真的着急了,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也不管自己的力道是不是大了。
被抓疼了的陈娇娇,蹙眉间已经回身抬手就要推开了他。
“你别闹了,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男子非但没有看出来她眼中的厌恶反倒是更要抱她。
“宇文棠!别逼我扇你!”陈娇娇真是怒了,当她是什么人?
他人三言两语的哄一哄,就可以对你喜笑颜开的不是人,那是狗!
“放开我们家小姐。”辛睿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见到有人在欺负陈娇娇,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揍人。
“辛睿。”陈娇娇抬手拦住了他。
虽然,她也很想让宇文棠吃苦头,可按照辛睿的身份若真的动了手,后半辈子怕是也完了。
想到这,她抬眸看了一眼宇文棠又对辛睿吩咐:“四皇子是来找三哥四哥的,你在这好好招待一下,我有事先出去了。”
说罢,陈娇娇就绕过他向外走。
“陈…”宇文棠还欲阻拦。
“四皇子!我们三少爷四少爷这就来了,您快在这坐着歇会儿吧~”
辛睿是个脑子聪明的,明白了陈娇娇的意思之后,连忙抬手拉着他半推半就的坐在椅子上。
宇文棠是私下来找她的,不宜太过声张以免被别人看出来她们正在吵架。
所以也就只能哑巴吃黄连的被迫坐等陈硕和陈礼。
不过,这样也好,也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让他们劝劝陈娇娇,他记得陈娇娇是最害怕三哥陈礼的。
跑出陈家后,陈娇娇坐着马车前往了缘迹酒楼,门口的侍卫早就认识她了,也就没拦着。
于是她一帆风顺的上了四楼,在熟悉的房门面前停了下来。
抬手敲了敲,房门声响起后,宇文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不用敲门直接进就可以。”
听闻如此,陈娇娇挑眉,这话说的怎么莫名有种被撩到的感觉?
讪讪的收回了手,她推开门:“三皇子真是说笑了,你可是皇子,我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呢。”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宇文彦的面前,虽然说的话很是客气,可却是直接坐在了他对面,完全没有要行礼的意思。
宇文彦也不在意,陈娇娇这样不拘小节的性格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你自然能与我相比甚至是比我还要厉害!”暗含深意的语气。
“何出此言?”
宇文彦说的话倒是让陈娇娇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
“人,我找到了。”他拿起茶杯,话音落下间将杯子放在了她的面前。
“在哪找到的?人呢?你带来了吗?”相较于宇文彦的沉稳,陈娇娇就显得激动多了。
“人没有带回来,怕打草惊蛇,而且她所在的地方…”语气停顿稍微看了一眼陈娇娇犹豫的开口。
“不是你一个女子能去的。”
“不是女子能去的?能是什么…男厕所吗?”陈娇娇不以为然的反问,嘴上也是毫无顾忌。
“男…?”宇文彦没明白她的意思。
“哦…没什么,我的意思是…”
“不是女子能去的地方?但男子能去?”陈娇娇托腮略带好奇的看着他。
“到底是哪?”
男子轻笑完全没想到陈娇娇居然这么久都没反应过来,无奈的勾了勾唇角,他缓慢的说出两个字。
“青楼。”
……
宇文棠真的一直在陈家等着,直到陈硕和陈礼两个人来见他。
行礼落座后,陈礼率先开口:“四皇子,我家妹妹已经出去了,不知你在这里等着的意思是?”
宇文棠似乎有些犹豫,微微蹙眉缓慢的开口说到:“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找娇娇,可是她不愿与我多说直接走了。”
“你们也知道我们二人是有婚约的,如今她这样整日出去乱跑,还答应了查刺客的事情,一个女子抛头露面始终是多有不便。”
“所以,我想让你们二位帮我劝劝她,毕竟你们是兄长,她总会听你们的话。”
这话说的,让本来还是有些客气的陈礼瞬间坐不住了,他抬手按着身前的桌子也是用来压制自己的怒气。
“四皇子,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整日乱跑是什么意思?她不抛头露面能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吗?”
“还顺便帮你带回来了心爱的女子…”后半句话他说的极为讽刺。
“我!哪个皇子不是三妻四妾的,我虽与她有婚约难道就不能再纳妾了吗?”宇文棠有些底气不足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办的确实不太对。
可偏偏他现在满心满意都是白初云,他明白能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不容易,难道就让他这样放弃了吗?
“纳妾自然可以,可我也没听说过,哪个人在正妻还没过门的时候,就移情别恋她人,如今就已经宠妾灭妻了,日后嫁过去还得了?”
陈硕知道三哥不是个怼人的料子,索性他就帮帮忙,咄咄逼人,他最在行了。
“四皇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早就有人教过你,可你偏偏要往不归路上走,难道还不能让我妹妹回头吗!”
陈硕一边按住身边蠢蠢*的三哥,一边抬手拿起茶杯向宇文棠递过去。
“以前我妹妹喜欢你,所以我觉得你很不错,以后她若依旧喜欢你,我也不会说什么。”
“但日后…她要是不喜欢你了,恕我直言,那也是四皇子你咎由自取,我们陈家是高攀不上皇室贵族,却也未必非要高攀。”茶杯稳稳的落在他的面前。
“四皇子你自己做事失了分寸,也不要怪我们不念旧情,你也不必多费口舌来劝说我们,只要我妹妹愿意,哪怕就是瞎子聋子我们也会同意的。”
陈硕目不转睛的盯着脸色微变的宇文棠,心里的这口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
“这就是我们的想法,既然娇娇不在,那四皇子请回吧。”说罢他拉着陈礼离开了。
院子内只留下宇文棠一个人呆呆地出神,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许久,直到茶凉了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