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正欲开口,就看到了小厮的眼神,她明白小厮是不希望顾画知道这件事,便没说什么了。
离开酒楼后,张然将纸团放好,有些心不在焉的跟着顾画一起回去。
“没事的,不是说了会好好找找?你别担心…”
看着情绪低落的张然,顾画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张然只是对着他微微笑了笑,脑子里却满是那个纸团,为什么不能让顾画知道呢?
顾画将她送到了张家,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张然回到房间,迫不及待的打开纸团。
三日后,缘迹酒楼。
潦草的几个字,却证明了张然的猜想是真的,玉佩是有线索的,只是那些人不想让顾画知道。
不过,这件事情本来就有一定程度的危险,顾画是顾家独子,跟着自己冒险也属实不合适,既然如此…
那还是自己去吧!
张然烧掉了纸条,随后出门向着父亲休息的房间走去了。
缘迹酒楼。
“喝!我跟你说…我不过就是看着你是个反派大佬,我才这么让着你的,不然你以为你能治得住我?”
左手晃晃悠悠的握着酒杯,右手搭着宇文彦的肩膀,脸颊泛红双目恍惚的陈娇娇显然是喝醉了。
脸色有些阴沉的宇文彦,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酒杯,眼底更是不满了许多。
不是说这五姑娘酒量非凡?
他还特意换了不容易喝醉都酒,这才喝了不到几杯,就醉成这样……
烦躁的抬手将陈娇娇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了下来,失去支撑的女子身形不稳向前栽倒,酒水全部洒在了宇文彦的身上。
“你!”男子正欲发作,却对上了陈娇娇迷迷糊糊又带着笑意的目光。
沉沉的叹气……
算了算了,只是个酒鬼而已,大不了下次注意点不让她喝酒了!
这个陈娇娇也真是的,不能喝酒也不早点说,醉成这样骑小红马?
怕是连马都找不着。
眼底带着满满的嫌弃,他抬手将身边的女子拦腰抱起,因为这一动作酒杯剩下的最后一点酒也洒没了。
“哎!我的酒!”
宇文彦黑着脸,粗鲁的把她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喝什么酒?回家!”
陈娇娇就要反驳,张嘴似乎要说什么,转过头的瞬间却对上了宇文彦的目光,迷迷糊糊间,她出乎意料的乖巧点点头。
“好~”抬手抱紧男子的脖颈,脑袋窝在他的心口处,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他会有一种心跳的很快的感觉?
宇文彦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最后还是在小厮的敲门声中回过神来。
小厮带来了毛毯披在陈娇娇的身上,又按照宇文彦的分吩咐准备了马车,自己则是暗中把小红马送回了陈家。
马车上,睡着了的陈娇娇在他怀里异常的安稳乖巧,这和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深深地窝在自己怀中像是很没有安全感。
“陈…”他深情开口。
“宇文彦!你个大坏蛋!还敢用我母亲来威胁我,你等着我要是有机会,我一定狠狠地教训你!”
宇文彦所有还未说出口的话,就这么被陈娇娇堵住了,脸色变了变。
果然,女子还是不能看表面的。
为了报复她,宇文彦还偷偷的将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打开了一点。
最后冻的陈娇娇自己摸索着找毯子,这才算是彻底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
天牢内,白初云和宇文棠被关押在了一起。
两人,一位是天之骄子,一位是大理寺少卿之女。
身份尊贵,自出生以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虽然说是天牢但是该有的老鼠虫子一样也不会少。
白初云总归是女子,她身上盖着唯一的被子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紧紧的闭着眼睛仿佛还能听到老鼠在咬草席的声音。
“原本我自己进来就可以了,你为什么非要跟进来?不知道会受苦?”
看着她这样,宇文棠还是忍不住的关心了。
虽然,这件事情是因为白初云才发生的,最开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就是她设下的圈套。
现在看来,白初云应该也是被别人利用了,心里虽然还是生气她如此粗心大意也害了自己。
可是,现在她陪着自己在这一起受苦,宇文棠也没有理由再怪她什么了。
“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的错,连累你被关在这里,我理应一起。”白初云睁开眼睛虽然眼底满是害怕,却依旧语气坚定。
“……”宇文棠没说话。
看着这样的白初云,他真的忍不住想要靠近,这样的女子确确实实真的很吸引自己。
可是,他又想起来了自己和陈娇娇的婚事,明明刚定下不久,自己再如何也不能这么快又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见他不说话,白初云以为他还是在怪自己,是在误会那件事情是自己安排的。
“我,我真的不是想要陷害你,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叫你吃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酒喝了一杯就醉了,我真的…”
“我知道。”
宇文棠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犹豫什么:“你不应该认识我的,我们出去之后就不要再有联系了。”
“为什么?你还是在怪我!”
“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你,但是,我是有婚约的人,我们…”接下来的话不需要说明白,谁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白初云脸色变了变,犹豫后她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和陈家五姑娘的婚事,我不介意。”
“可我皇子妃的正位,已许给陈娇娇。”宇文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语气中居然还带着些许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期待那大理寺少卿的大小姐,给自己做侧妃?
“我可以…做侧妃。”白初云抿嘴,犹豫之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就算许给别的皇子做正妃也是配得上的,何须如此委屈。”
宇文棠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他应该是心动了。
“可是,就算别的皇子再怎么好,也不是你,不是那个可以陪我吟诗作画共赴桃林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