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寝殿内宇文馨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心口总是很闷,感觉好像喘不过气一样。
虽然梦魇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这种心闷的感觉,真的让她很害怕。
但是看了太医,太医也说没什么问题,开了一些药却又没什么用处。
“怎么了?又觉得难受了?”
侍卫自外面快步走来,他轻车熟路的坐在了宇文馨的身边,伸出手将她抱着以便女孩可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这些日子,虽然感觉梦魇已经逐渐的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心口处太闷了,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听说,这是梦魇之后每个人都会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只要熬过了最严重的时候,就回逐渐变好了。”
“我看你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再有几天就回逐渐变好了,放心吧,有我在身边陪着你呢。”
男子抬起手轻柔的摸了摸宇文馨的脑袋,他的语气十分的温柔,也可以听得出他的心疼。
“多亏有你陪着我,不然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女子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身边,她觉得逐渐的安心了不少。
“睡吧,我今天安排了有人帮我守着,今晚我就在这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好好睡觉吧。”
五公主寝殿外,一件几个时辰,宇文锦看着那侍卫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之后,满意的笑了。
她微挑眉,眼底流露出一模嘲讽的痕迹。
“你是天之骄女又如何?到最后不还是喜欢上了一个侍卫而已?宇文馨,你自己也想不到吧,最后自己也会死在侍卫的手里。”
“放心吧,还不着急呢,我早晚会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当然…是在你被逼无奈要远嫁边疆之前。”
“我要让你在皇上心中形象全无,悲哀的离开,从此以后你就是皇宫里面,人人提起都会笑话的笑柄!”
怀阳来到南庆国的日子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段日子里面,他几乎每天都会和宇文锦见面。
他还承诺了要娶宇文锦为妻。
总之这段时间,对于宇文锦和怀阳来说,都是最开心的日子。
很快…
就到了即将分别的日子,这一日可汗询问怀阳,可否遇到了喜欢的女子。
怀阳毫不犹豫的直接说出,自己喜欢上了五公主宇文馨,这个消息传出去倒是让皇帝觉得很奇怪,明明五公主一直都在寝殿里休息,怀阳是怎么认识她的呢?
也就是因为觉得奇怪,所以皇帝并没有着急答应下来,本想着找个机会去问问宇文馨她的意见。
但是,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想着自己现在去看宇文馨,礼数上多有不便,皇上便去了黎妃那边。
此时,宇文锦正陪着黎箬聊天,两个人喝着茶,忽然说起来了宇文馨的事情。
“也不知道,五公主的身体怎么样了,唉…那样美丽的年纪,只可惜五公主的身子居然…”
黎妃缓慢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仿佛是觉得十分惋惜一样。
就连刚刚还面带笑意的宇文锦,也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笑容,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五公主平日里也没少帮助我,她也算是我的恩人了,只可惜,这身子骨忽然不行了,倒也是让人心疼。”
“也不知道太医开的药到底有没有用,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好呢?我们想去看看,五公主也不见,真是让人担心啊。”
“你说,那边塞的可汗和皇子都来了那么久了,五公主也没有见一面,说不定见到了新鲜的人,心情就会好了很多,病就能好了呢!”
两个人的对话,让从身后走来的皇帝听见了,皇上微蹙眉,隐约间觉得是不是宇文馨的病更加严重了,只是瞒住了自己,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
想到刚刚黎箬说的,居然连客都不见了,想必是真的很严重……
思及此,皇上连忙开口对着黎箬和宇文馨说到:“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馨儿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似乎是没想到皇上会来,宇文锦和黎箬都是惊了一下,还是黎箬先起身对皇上行礼:“皇上,我们也只是听说,毕竟都没有见过五公主了。”
“那日,臣妾得到了上好的茶叶,想要给五公主送过去,但是五公主以生病为理由把臣妾拒绝了,看着出来禀报的宫女的样子,应该是很严重了。”
黎箬眼底流露出了一模心疼的神色,她抿嘴一脸惋惜的再次开口:“皇上~臣妾知道,有些话不是臣妾应该说的,但是…五公主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
“这些日子,我们在外面歌舞升平,五公主却一个人在寝殿里面受苦,臣妾实在是心疼。”
“也许是年龄相仿的原因,臣妾真的不想让五公主难受,就当作臣妾求求您了,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看到皇上的出现,五公主应该会高兴很多的。”
听着黎箬这么说,皇上也觉得有道理,什么礼数再重要能有自己的女儿重要吗?
“父皇若是觉得深夜独自前去不好,女儿和黎妃娘娘陪着也可以,再叫上太医正好当着皇上的面再给五公主看看身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宇文锦,一开口说的就深得皇上的心,他满意的点点头抬手吩咐道:“去太医院叫上太医,跟着朕一起去五公主那边瞧瞧。”
“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梦魇,敢折磨朕的女儿诸多时日。”
说着,黎妃已经扶着皇上向着外面走去了,宇文锦默默的跟在后面,算着时间,今天那侍卫应该已经进去了。
平日,五公主为了不被别人发现,晚上都会遣走跟着伺候的宫女和公公,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看一出大戏了。
皇上在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向着宇文馨的寝殿而去。
而此时的五公主本人,正依偎在侍卫的怀里,她闭着眼睛如同习惯了一样缓慢的呼吸仿佛要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