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他们觉得左教主也是好笑。
费尽心思,让隽王亲自出马把他给抓到了,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左教主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萧澜渊松开傅昭宁,示意青一把人放了下来。
左教主被放下来之后还忍不住挣扎着,想要掩饰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一个避世静居的老头,哪里是什么教主?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是吗?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是谁?又或者是说,你不用猜,本来就认得我?”
萧澜渊走到了左教主面前,青一立即配合地把左教主的头给抬了起来,让他看清楚。
左教主看到了萧澜渊,竟然面无表情,甚至还有些陌生的样子。
“看得出来,是位贵人。但是我跟贵人又没有什么往来交集,所以,你明显是找错人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啊。
傅昭宁正要说些什么,萧澜渊却握住了她的手。
“无所谓,他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反正本王和唐无倦都确定自己不会抓错人,他该是什么下场,还是什么下场。”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左教主承认自己的身份。
听到了萧澜渊的话,左教主才微变了脸色。
“隽王。”
唐无倦也来了,他也难免有些激动。
因为害了小叔父的仇人,终于抓到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
“看看这人,他说自己是个避世的隐居老人呢。”萧澜渊说着。
唐无倦打量着左教主,在看到他那鹰勾鼻和深褐色的眼珠时,他笑了起来。
他对隽王说,“看来这一次真的是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闯进了他的关卡,所以他还来不及给自己易容伪装呢。”
“哦?平时还易容呢?”萧澜渊闻言也笑了起来。
“可不。现在他没有易容,个人特征还是相当明显的,这是他想不认就不认的吗?”
“本王刚才和王妃说了,不管他认不认,该死的时候,本王也不会手下留情。”
“我觉得可。”
隽王和唐无倦两人这么一唱一和的,让左教主终于变了脸色。
他没有想到,唐无倦竟然早就已经查过了他的真实面目,能够把他给认出来。
夏半微那个死丫头,三天前让她卜卦,测吉凶,明明她测出来是吉!
他还再三跟她确定,到底是不是吉,他在老巢是不是安全,她都肯定地点头了。
现在看来,明明就是大凶。
养了她那么久,留下了她的性命,还把她养得这么大了,她竟然还背后捅他一刀。
左教主心里恨极了那个死丫头,就立即开了口,“既然你们非要认定我是那个什么左教主,不如去问问夏半微,你们在山里应该见到那个丫头了吧?”
他看向了萧澜渊,“你看到那个丫头,不喜欢?我把她送给你!你知不知道她有些本事?”
萧澜渊表面很淡定,实则捏了捏傅昭宁的手心。
“人是带回来了,但不是那么一回事,你看到就知道了。”他低声对傅昭宁说。
真把人带回来了?
“我还真有点好奇,人呢?”傅昭宁问。
“让人送到了唐无倦院子里,不在这儿。”
傅昭宁闻言觉得有点儿好笑,刚一回来就先把人送到唐无倦院子里去了?难道说那姑娘是美貌无双,让萧澜渊都觉得,那人真要和他在一起,会引起她的误会?
唐无倦朝这边看来。
很明显,他是看过了那个夏半微,才赶到这里来的。
“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一看到人就把她哑穴点了,她到底有哪里特别的,回头让唐无倦去审。”
隽王表示自己一点儿都不沾边。
“把他武功内力先废了。”萧澜渊看着左教主,冷酷无情地说。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听到这话,左教主是真的慌了起来。
其实被认出来他也没有那么慌,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一点机会,他肯定是能够逃脱的。
但是,现在隽王明显就是不给他留半点机会。
“哦对了,把他腿也打断吧。”隽王没有半点心软,又补了一句。
只是废了武功怎么够呢?
“隽王!我并非你真正的仇人!”左教主嘶声叫了起来。
隽王看了他一眼,“怎么,现在认出本王来了?”
不是想咬死了不承认吗?
他还以为这个人能有多硬的骨头呢。
不过也是,混到神夷教左教主的位置,他的武功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是他最大的底气,要是被废了,他还能干什么?
他就是个废人了,哪怕能够活下去,他这辈子得罪过的那么多仇家,只要有一个寻仇过来,他就得死。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真正想要你命的人,绝对不是我。”
“本王记得,两年前抓到的一个神夷教的什么统领,也是这么说的,不是本王真正的仇人,还想把内情都告诉我。”
隽王毫不在意地说,“当时他怎么说来着?哦,本王忘了。因为本王就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他顿了一下,“因为,本王早就决定,把神夷教全教铲除。”
所以,他根本就不会去听到底谁才是真正做决定要杀的人,反正都要杀了。
他就不相信,整个神夷教都在内讧,有人想杀他,有人还能坚决反对。
当年的事,就算是神夷教的神尊下的令,底下的这些人肯定也没有拒绝,而且,过后他们也一直在尽力追杀傅晋琛夫妇。
也没有放弃过再杀他。
所以,全教都不是无辜的。
“我来动手吧。”唐无倦上前一步。
隽王已经带人去把人抓回来了,那这种事就不能再劳烦他。
但是他们没有意料到,傅昭宁说,“我来。”
既然她和师父有缘,那亲手替师父报仇,就是她这个当徒弟该做的事。
“你没有武功。”
傅昭宁打断了唐无倦,“我要废一个人,不需要用武力。”
她用一针就行了。
一支神经毒素下去,左教主肯定废得不能再废,比他们用武力还要强。
傅昭宁拿出了一支用布包着的针。
别人看不出来针筒是什么样子的,只看到了针头。
她朝着左教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