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人我虽然没见过,但听嗄蓝说起过,他曾经来我们无望山扫荡过,因为隐蔽的好,所以没有被他发现,他可是坏的很!”
“嗄蓝?是谁?”
“嗄蓝,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真起身,走到左倾泽旁边:“姐姐,我该怎么救你出来?”
“呃,暂时还没有想到。”她盘算着,如果通知师傅的话,那这次一定会被抓回去,再也不准出来,别说找魑珠了,师门都不会让出的。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霜天孤身一人,轻轻一跃,跳上了一座围墙,站在上面俯视下方,心中不禁疑惑,难道县衙的殓尸房不在这里?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哎,听说没?这几次的命案都发生在湖边或者有水的地方,他们说、、、、、、说有水鬼勾人魂魄!”一个衙差面带惧色对身边的人说。
“我也听说了,不过,这么阴森森的,你还是别再说了,师爷让咱们在这里看管尸体,就是怕有会邪术的人兴风作浪,小心点吧!”另外一个衙差立刻面带正色,站直了身体。
他们的话都传入了霜天的耳朵,他细细的回想昨天夜里看到的情形,如果不是左倾泽迟钝的话,那就是自己太过敏感,当他看到湖中有异常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鬼怪作祟,而是有人施法蓄意谋杀,为了什么,还真是想不出。
只能现在去殓尸房看看有什么收获,他轻点脚尖,身体轻的如一阵风,遁入了黑夜里,偶尔有野猫的叫嚣声,很快就被夜的安静所替代。
殓尸房的门被打开一条细小的缝隙,接着,一个人影渐渐被拉长,霜天走进去,警觉的看了一眼门外,静静的关好房门,门外的两个衙差已经被他用声东击西的方法骗了出去,暂时不会回来,他慢慢的走到一张放着尸体的木板床边,揭开上面的白布,居然是个稻草人,接着,又掀开第二个,第三个,全都是稻草人。
难道已经有人先自己一步来到?还是这只是个幌子?他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黑暗中,隐约有人影一晃而过,耳边感到莫名的风声,下意识的蹲下,头偏向一侧,床边的一块木屑被抓起了一道爪印。
心中一惊,因为来的匆忙,连随身携带的佩剑也没有带,只摸到一把短刀,急忙抽出,朝着冲自己扑过来的人影一刺,有黏黏的液体从上空滴下来,流在他的胳膊上。
因为殓尸房里太过黑暗,而且十分阴冷,所以,没有带火折子来是一大遗憾,他刚想往外走,却听到脚步声,急忙躲进了黑暗里,殓房里除了几张破烂的木床外,还放着一些废旧的柴火和竹竿,恰好给他的隐蔽提供了好地方。
“咦?明明刚才听到响动的!”一盏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灯笼伸了进来,只探了探头,很快就退了出去,就在这一瞬间的光明之下,殓尸房里的景象尽收眼底。
几个像蝙蝠一般的人倒挂在房梁之上,那种倒挂金钟的方式看起来奇怪又诡异,从上面细细的往下渗水,水渍蔓延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黑色的印子。
他们的穿着看起来只是普通百姓,可是样子却如此的骇人听闻,四肢朝上,像动物一般齐用力,脸仰起和身体成120度角,脸上的表情狰狞,嘴角流出黑红色的液体。
“咯吱!”门被关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可是他却在思忖该怎么挪动,这些奇怪的蝙蝠人究竟是依靠什么伺机而动,如果是移动物体的话,刚才的衙差进来,他们却没有任何动静,如果是靠光源,刚才自己处于一片黑暗中,又怎么会被攻击。
一阵邪风卷起,他灵巧的就地滚到了门口,“擦啦”一声响动,衣角被撕破了一片,皮肉蹭破的尖锐疼痛感传来,举起手中的短刀抵挡了一阵攻击,逃了出去。
当他的身影已经稳稳的落在房梁上,两个巡视的衙差听到动静,急忙推开半开的殓尸房门,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躺在了地上,转眼工夫,殓尸房门口又多了两具尸体。
接着门口滚落在地的灯笼,他看得真切,房顶哪里还有怪的可怖的蝙蝠人,空荡荡的上方什么也没有,只是床上放着的稻草人却不见了,白色的布又恢复了原样,里面似乎盖着直挺挺的尸体。
为什么尸体会变得如此诡异?为什么他们会攻击自己,却又在不一会的功夫又恢复了平静,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控?左倾泽和那只狐狸被抓进县衙以后就再也没出来,难道出事了?他摸摸自己胳膊上的皮外伤,心中充满了疑惑。
一阵奸笑在半空中环绕,像是带着愤怒,又像是在嘲笑:“想要跟我抢魑珠,谁都别想活着出去,哼!”
霜天快步朝着县衙走去,如果左倾泽被关了起来,那一定是在监牢里,他的脚步声很轻,连看守的衙差都没有惊动,人已经进了监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