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状很惨?他是怎么死的?”左倾泽站在霜天的背后,探着脑袋询问,虽然自己险些被眼前这个悍妇给弄伤,但事关案子的事情不能马虎。
“他、、、、、、、、、他、、、、、、、”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炽瞳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如果你不说,你相公恐怕是无法留全尸了。”冲着空棺材努努嘴,他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让左倾泽憋着笑,这家伙明明长着小孩的样子,却还要做大人像。
“他昨天晚上回来以后就要求洗热水澡,放好水以后,他独自一人进去,我说要进去帮忙,可他不准,昨晚院子里的灯很亮,屋里却出现两个身影投在窗户上、、、、、、、”她努力的回想令自己心惊胆寒的一幕,悄悄斜眼看了一眼棺材,咽了一口吐沫。
“两个身影?你确定里面没有安排丫鬟或者佣人吗?”左倾泽急不可待的插嘴,这次也是水,不过既不是湖也不是河,却也要了人的命,死的还真是稀奇。
妇人使劲摇摇头,肯定的点头:“绝对没有,我看着他进去的,当两个身影投在窗户上的时候,我冲了进去,看到的,却是他的尸体。”
“他是怎么死的?死状什么样子你能形容一下吗?”
妇人捂着脸深深的喘气,却说不出话来,一旁年纪稍大点的仆人随即上前:“我们当时在外面听见夫人的尖叫声都闻风赶过来,看到老爷*身体,双脚朝上栽在木盆里,我带着人一齐将他捞出,人已经没有气了,浑身发紫,脚腕和小腿上有几个青色的手印,双眼瞪很大,他是死不瞑目呀!”说着,老泪纵横,努力的擦擦眼角边的泪花,自己承蒙老太爷恩惠,一直照顾着这个家,把老爷视为自己的亲人,现在想起,心中还是难受的紧。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洗澡盆里淹死?这种死法可真是稀奇。”左倾泽心里琢磨着,很可能和赤镜湖遇见的是同一个东西,之所以称它为东西,因为没有正面接触,它既不像怨灵,也不是个单纯的灵魅,是不是被因为捡到了魑珠的一部分而作祟还不得而知。
“呜呜、、、、、、、”听到左倾泽说的话,妇人哭的更伤心,她战战兢兢的回想着昨夜令自己险些吓破胆的一幕,身体颤抖的厉害。
“吆?怎么都在这呀?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怪师爷阴阳怪气的边摇着扇子边朝这边漫步,看那样子根本是在散步而不是抓人。
左倾泽见状,也不再背背藏藏,昂首站出来:“你到底想怎么样?那些人的姓名是不是你害的?究竟是何居心,竟然将他们变作那种怪模样?”她的正气凛然让霜天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是个逃犯,现在,满大街可能都是她的画像,她怎么还能这么不惧危险。
炽瞳拉拉左倾泽的衣角,悄声说:“姐姐,咱们还是趁早逃跑吧?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喔?你不说我还刚好要问问,昨夜是不是你们趁我不备,用邪术*控了衙差,自己逃走就算了,居然还让他们变得如此怪异?”霍师爷不怒反笑,慢吞吞的说,目光从霜天的身上撇过,露出惊讶的神色,而后又很快的掩饰过去,装作平淡无奇的样子,手被在身后,八字胡随着嘴角的颤动而一抖一抖的。
“你、、、、、、恶师爷,恶人先告状,看我今天不杀了你为民除害!”左倾泽恨的咬牙切齿,脸色很不好看,她真想上前把他的头拧下来,手中准备了好一会儿的灵符丢出去,却被对方很轻易的躲开。
“别费劲了,你是斗不过我的,想我霍之延除妖数年,从未败过,你一初出茅庐的丫头怎是我的对手,妖孽!人人得而诛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认罪吧!”霍之延咧嘴一笑,泛黄的牙齿参差不齐,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左倾泽正准备奋起反抗,却被霜天拦下。
“我还没有同意,你哪里有资格带她走!”霜天举起一个金黄色的腰牌在他脸上,声音不卑不亢,身体直直的立在他和左倾泽中间。
“啊?!”霍之延脸色大变,此人外表看起来英俊斯文,身上散发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只是却没有猜到他竟然是皇家的人,看他的腰牌,应该是个王爷,身后的衙差见到腰牌纷纷脸色大变,正要下跪,又被他拦下。
霜天摆摆手:“少跟我来那套!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不能带她走,三天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霍之延装作为难的样子,不敢晃动自己的折扇,纵使自己能力再大,却不能伤得皇族之人,这样看来,还是见机行事,刚才因为太紧张没有仔细看清楚腰牌,现在回想起来,似乎腰牌上雕刻着一个“景”字,不禁惊讶,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端景王——霜天?人们传言,他曾经驰骋沙场,令敌人闻风丧胆,少年时期已经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战斗的时候以稳、准、恨著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