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的半边脸也会烂吗?”秦悠然悄悄的问殷莫言,此时他们正坐在工人们休息的帐篷里,享受贵宾般的待遇,尽管就是很简单的坐下休息,有人端茶倒水的,殷莫言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哪有,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作用,我只不过是做了些小动作而已!”喔,原来是心理暗示啊,她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诈人家,这不就是殷莫言惯用的伎俩么!
“你们根本就想象不到,那种场面有多恐怖,就像你说的死亡循环一样,每个人死的都很蹊跷!我可不能死,你快帮我看看,跟这件事撇清关系我就不做了,去找别的工作!”他用一副忧愁的目光看向隔壁,殷莫言问:“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能到?”
“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他收回眼光,摸摸自己的右脸。
殷莫言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隔壁是哪里?”
“哦,是女工棚。”
“这里怎么还住的有女孩?”殷莫言很好奇,在他想象中工棚里怎么会住的有女人,有些好奇。
“是啊,里面住的是我们工头的女儿小凤,不过!”他突然把嘴巴凑在殷莫言的耳朵边说:“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变得有些不正常,我们把她锁起来了!”
“怎么个异常法?”殷莫言惊诧的问,难道制造半脸的灵藏在那里?
“我也说不准,也是听他们说的,我们工地里就这一女孩,平时负责帮忙做饭啊什么的,可是就从昨天开始她突然开始要么少言寡语,要么就坐着对着镜子笑,笑的可阴森了!我们都是大男人也不好去过问,只等老板来了再说!”
“她爸爸去哪了?”秦悠然忍不住问,她正在猜想一会儿这么个苦差事一定是她去做,她该问些什么呢?
“她爸爸失踪了,就在第一次塌方的时候,本来我们都劝她走的,但她很固执,非要找她爸爸,不走,谁也没办法,老板也没有发话,所以、、、、、、、、”
“秦悠然,交给你了!”殷莫言从背包里掏出一把铜镜递给她:“用这个照她的脸,看镜子里的人形是否模糊,我会在外面守着你的!”
秦悠然拿着铜镜跟着工人朝外走去,说是隔壁,其实并不是很近,所谓的女工棚和男人们住的工棚没什么区别,简陋的帐篷搭成的宿舍,里面放着一个单人地铺,地铺上躺着一个女孩,背对着门腰弓成U字形,她轻声走过去,谁知,还没走到,女孩突然从铺上跳起来,使劲往墙角躲,边爬边哆嗦着说:“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她蜷曲在棚子的角落里惊恐的看着秦悠然,头发散乱的遮盖在脸前,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
秦悠然试着向前,声音很轻,友好的说:“别怕,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你新来的朋友,负责做饭的,你不要激动好么?”
看到秦悠然越走越近,她反而更加的惊恐,拼命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哭喊着:“别过来,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头发中看到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不大,但是却以自己的极限挣得很恐怖,白眼球是血红色的,脸上都是汗水,突然,她喊了一句:“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只求你能放了爸爸!”她的话让秦悠然着实吓了一跳,回头看看自己身后,没有人呀?再说,殷莫言在门外,如果有什么事情,他怎么会看不见呢?
可是,就在秦悠然回神的当口,女孩跪趴在地上,用力以自己的头撞地,直撞的鲜血直流,秦悠然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她,已经撞晕了过去,额头上全是鲜血,血流在秦悠然的衣服上,不禁令人心惊胆寒,她看到了什么竟然被吓成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差点就这么葬送了,她赶紧呼叫殷莫言进来,两人将她扶到地铺上,躺好。
“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的灵,但她一定受了什么惊吓。”殷莫言放下铜镜,去收拾药箱,怎么搞的跟赤脚医生似地,他十分郁闷,要知道药箱里的药可是不多,他怕用的着的在后面。
“殷莫言,我今晚在这儿睡对么?”秦悠然很自觉的说。
“哎呦?看来你已经慢慢开始接受了,很聪明,答对了!”他笑了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还在担心哥哥,不知道他现在走出来了没有,他坚信,区区一个时间裂缝是夺不走他的,只是到现在也一直没有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