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来?”半夏的眼睛眨了又眨,虽然是晚上,还下着毛毛雨,但接着车灯的光线,她清楚的可以看见阿来的脸,心中忍不住惊奇,却也没好意思说出来,除了对着殷莫言那家伙,她倒还没有那么的口无遮拦,这个人看起来好冷漠,仿佛一座大冰山,和看起来很凶,实际还算温柔的殷莫言比起来,眼前这个人似乎不怎么平易近人。
阿来看着转眼不见了踪影的莉安,停下脚步打量着半夏,她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模样,就是个初中生,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身怀异能,况且,年纪这么小,即使有,也不见得会发挥到极限,听到她的问话,他礼貌性的点点头,却美誉说话,带头朝前走去。
半夏跟在后面,有些奇怪的说:“什么事这么急?也不先解释一下!人家都准备钻被窝睡觉了。”
仰脸盯着阿来的后脑勺,心中揣测着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很意外的接到莫漓的电话,说有事需要拜托自己,自己也就很拽的答应了,还拍拍胸脯说一定办好,要知道,殷莫言离开之前再三嘱咐要老老实实的呆在公司里,此时想起来,只怕是为时已晚。
眼看着阿来带自己来到一座奇怪的塔前,一脸的匪夷所思,忍不住说:“这是塔吗?我还倒像是托塔李天王的宝塔,里面肯定镇的妖怪!这么的邪气!”
阿来拧眉看着她:“你确定你进去能出来吗?万一我们被分开入了不同的空间,可就分身乏术了!”
“这么真是冷得可以,寒气很重,咱们还是早去早回吧!”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肩膀,耸耸肩膀,真想把脑袋缩回衣领里面,要知道,连着下了两天雨了,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不等阿来再劝阻,她已经几步跨进了门槛里,十分野蛮的拽掉大门上的锁,就知道这只是个摆设,可是进去以后的场景却让她吃了一惊,看着塔内部奇特的结构,她完全忘记了还没问这次来的详细目标。
沉甸甸的背包被半夏斜跨在肩头,把手伸进去随手一抓,一片样子很普通的椭圆形叶子握在掌心里,默念一声咒语,叶子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慢慢的飘到了她的双眼前,遮挡在前,接着,叶子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当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景象多出许多来。
脚下的地立刻变成了透明样,下面像是千年冰川一般,冰冻着许多个不同的空间,那些空间有大有小,里面人影绰绰,或站或躺,隐隐约约有说话声传出,却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半夏瞪大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些,刚趴在地上,脚下的场景不见了,透明玻璃般的地面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的只是梦境。
看着半夏惊讶的表情,阿来问:“你看到什么了?难道你能一眼望穿?”
“你以为我是千里眼呀!”她撇撇嘴,看来这招行不通,那就换一个办法,在背包里摸索了几下,抓出一把如黄豆大小的种子,抛洒在空中,那些豆子却轻的像鹅毛一般,飘飘忽忽的停在半空中,紧接着半夏的咒语,它们竟然慢慢的长大,就像用一台高倍显微镜看种子发芽一般,只是这快镜头来的太不真实,慢慢的,慢慢的,发芽,变大,如藤蔓一般疯长,长出来的绿色枝叶上都各露出一颗黄豆大小的果实,通体赤红色。
那些结出来的果实还落定,半夏的手轻轻的击打着植物的根茎,它们开始纷纷往下掉,掉在地上,瞬间不见了踪迹,惊的阿来盯着眼睛都看直了。
“你这是什么法术?”他忍不住询问道,却感到周身的温度越来越温暖,犹如站在火堆边一般。
“哼,孤陋寡闻了吧?”她骄傲的昂首,吹嘘到:“这是我家独传的绝技,它叫遁地龙,虽然长得可爱袖珍了点,作用却大着呢!”随着那些赤色小豆豆的掉落,半夏把耳朵贴在地上,认真的倾听着地下发出的声音。
阿来没有追问,遁地龙,名字是响亮的很,看起来着实不起眼,现在还不是好奇的时候,得先看看能探出些什么。
半响,半夏收回脑袋,接着刚才的话解释:“它们可以随意的行走阴阳两界,即使有什么障碍,都能贯穿,而我可以通过对它们特殊的敏感度,探听到它们所接触到的东西。”现在说起来是挺风光的,没人知道,当初跟着老头学这招的时候差点没被折腾成精神病,为了能让她听的更清楚,老头选了许多变态的方法,甚至把她带进深山里一夜,让她去分辨各种鸟儿的叫声,并说出区别在哪,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心寒。
“那你听到什么了?”他更关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