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半夏连着啊啊惊叫两声,才想起缩回脑袋,殷莫言也发现了周围的异变,方向盘竟有些不听使唤,左右摇摆,一只手用力撑着才没有撞到路边的大树上,慌忙贴上一张灵符,这才保住了方向。
“什么情况?”他很想把车停下,但是和旁边的卡车并驾齐驱,如果现在停下来,这个木头人一定会逃走,那么再追就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了,咬咬牙,既要专心开车,既要告诉半夏要冷静。
“上面,在上面!”半夏看到殷莫言的淡定,才激动的掏出一片梧桐叶,朝空中用力一抛,梧桐叶子定在半空中,卷起一阵清风,散出一团金黄色的光束把两辆车包在了里面。
“嘿嘿!”眼睛眯成一条缝,鼻子扁的连鼻孔都看不到,嘴巴和鼻子堆在一起,一张极度挤压变形的脸忽然出现在挡风玻璃上,严重的影响了殷莫言的视线,他恼火的急打方向盘,试图甩掉这个像蜘蛛一样趴在车前面的“人”,此刻,这个被附身的人正旁若无人的把脸贴在玻璃上对着他们嘿嘿阴笑,四肢支撑在车前面。
“滚开!”他连转了几个急转弯,“砰!”的一声,把那人甩了出去,远远的抛出一条弧线,消失在了公路的水平线上。
“哇啊!”半夏的尖叫声短暂又消失的干净利落,对面的车灯忽然打出来,为了躲避这忽然冒出来的车辆,殷莫言来不及躲闪,狂打方向盘,连人带车,直直的冲下了公路边上的沟壑里。
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紧紧的卡在了车位置里,两人顿时晕了过去,远远的,那辆无人驾驶的卡车慢吞吞的行驶在公路上,副驾驶位上出现了一个嘴里叼着厌倦的男人,他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不熟练的把香烟夹在手指间,像一个初学者一般,歪着嘴笑道:“这个东西真好玩,现在的人太会享受了!”
回想那些因为鲁聊那家伙被封印的日子,心里真是憋的难受,人都说,即使是动物,植物,时间久了必会成精。那它呢?只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情感的木头人,离开了鲁聊的分身,它竟然也活过来了,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想到这里,它张大嘴巴,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吸到尽头的香烟直接吞进了嘴里,回味无穷的咀嚼着。
秦悠然盯着墙上的时钟,心中担心不已,再拿起手机,始终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怎么回事,殷莫言和半夏出去难道遇到了意外?不可能的,虽然这个臭神棍的力量不算很强,不过,保护自己也足可以了,他怎么会轻易的死去呢?想起那个整天脸上带着慵懒笑容的男人,心中竟是如沐阳光。
“霜天、、、、、、”一个陌生的名字闯入脑海,却又觉得如此熟悉,霜天,莫漓,他们为何长的一模一样,或者只是相像吗?
当她的想法完全被困扰在这个问题上时,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种蠢蠢欲动的光芒,蓦地,犹如耳鸣一般,耳朵里难受的要紧,就好像有好多人在说话,却又无法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头晕目眩的感觉忽然袭来,当她勉强睁开双眼的时候,却又看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场景,这种感觉就像决了堤的洪水般,回忆卷在其中,滚滚而来。
一群布衣百姓站在那里,低声细语着什么,刑场上,除了行刑用的场地外,还额外多出一个火堆,大火将一个年轻少女圈禁在里面,她痛苦的嘶喊着,声音已是沙哑,却歇斯底里的喊道:“妖妃!你这个坏女人,迟早你会遭报应的,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永远不能!妖妃、、、、、、、”后面的声音愈来愈小,几乎听不见,但夹在人群中的秦悠然却从她的口型中看到了答案。
“这个坏女人,做这种残忍的事情,真不怕遭报应,这已经是第七个了,唉,造孽呀!”人群中有大胆的,小声议论着,却被秦悠然听的清楚,忽然,想起什么,看看自己的衣衫,怎么?为什么这个身体如此陌生?难道她又做梦了?还是?
如果不是做梦,跟以往的回到亡灵幻境一样,那上次,她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难道她是呆在不同的人身体里?究竟是何居心?这和鲁聊的前身会有关系吗?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人群突然从中间让出一条道来,脸上虽然都目无表情,但心中似是都充满了怨恨之情,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中间让出得道上,一条长长的队伍骑着清一色的枣红马从中间缓缓走过。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她的脸蒙着金丝面纱,双目中有看不出的神色,似有若无的微笑透过面纱被秦悠然看在眼里,为什么?为什么她看起来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