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殷莫言想起来小孩念的那首顺口溜,难道刚才的大鸟是蛊雕?细细的回想一下,形状长的像豹子身体,眼睛犀利无比,尖尖的嘴巴跟雕嘴一样朝里勾着,头上有只独角。不是蛊雕又是什么?可是,这里只是一条普通的小河,又怎么会有蛊雕这样的兽类呢?难道就像小孩所念的,寓意是守护什么东西吗?
“唉,年轻人啊,怎么这么冲动?”一个干瘦的老太太从一棵树后面走了出来,虽然腰已经弯的快成了U型,但人看起来还是很炯炯有神,只是双眼已经浑浊,半眯着眼睛看着两人。
“大娘?您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吗?”殷莫言站起来,拉住衣角拧了拧,勉强挤出了点水,看看秦悠然,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她更是已经跟个落汤鸡似地。
老太太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转身离开,用手中的树枝探路似地不停的捣着前方的地面,“走吧,先把你们的衣服换下来再说吧!”
殷莫言跟在后面奇怪的看着她不停点地的“拐杖”,她并不像是盲人,而且走路的速度看上去也不像是年老体迈走不动了,为什么要用拐杖呢?似乎看出了殷莫言的心思,老太太说:“地上有很多陷阱,你们别乱走,跟在我后面!不然,掉下去可是谁也救不了!”
殷莫言急忙拉着秦悠然的胳膊,生怕她走丢了,让她走在最后,万一掉下去了,也是自己先掉。两个人跟着老太太走到了离村子不远的一个破院子里,“你们进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老太太打开屋门,示意让他们进去,秦悠然看看殷莫言,那意思是问:“有问题吗?”
殷莫言忙说:“你进去换,我跟大娘说几句话!”秦悠然听出来了,他是怕有问题自己守在外面。
秦悠然会意,拿着自己的简易行李进来屋,屋外面,殷莫言问:“大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老太太张了张嘴,满口的牙齿都已经掉光,头发却没有全白,捋了捋花白的头发说:“坐吧!”然后自己坐在了地上的一张废旧磨盘上,“我早说过,不能惊动山神,山神发怒了我们都得死,他们不停,他们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只顾着将白花花的银票装进自己的腰包,现在的死亡紧紧只是个开头!”
“您说的是开金矿的事吗?”
“是,如果不是因为金矿,我们直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安静的小村庄!”她有些生气,双眼里透着令人猜不透的神色。
“那,十几年前火车相撞事故您知道吗?”他尽量小心翼翼的问,这里可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了,更何况,如果再惹怒一个,今晚看来是要露天野营了!这种状况,无疑是要将自己暴漏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他也想知道,火车事故是否和这个村子有关联,如果有,是不是可以寻到突破口搭救哥哥。
老人的目光望向远方,她看去的方向是几座连绵的山脉,正是河边小孩所指的地方,“那一年的秋天,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雪,大的程度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天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婴啼声,从此以后,那座山上就开始终年下雪,两座山脉之间形成了一座冰池,没有人能去到那里,上到那里的人通常都有去无回!”
“村口的那条河的上游是不是山上的冰池?”
“是的,你怎么知道?”
“那,刚才出现差点拖我们下水的是不是叫蛊雕?”
老人点了点头,用奇怪的神情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殷莫言笑了笑,“喔,你放心,我一定不是坏人,如果我是,你也不会告诉我这么多事情!”
“恩,我就是看你们被山神使者抓住以后还逃脱了出来,一定就是传说中的有缘人,所以我才告诉你们这么多的。这条河已经开始连续失踪了很多人,河对岸的丛林里已经尸骨成堆,这些都是因为那个金矿老板,哼!下一个,就是他!”她愤愤不平的说。
“那你能告诉我金矿的地点吗?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来解决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单单是帮他,也为了全村人的安全着想。”殷莫言尽量摆着一副万分万分诚恳的模样,心里正在盘算万一她不说的话,应该怎么去寻找,什么工具也没有,又说山上那么冷,连保暖的棉衣都没有。
“不用担心,金矿的那座山虽然和有冰池的山脉连着,但只要不在冰池的周围,都还不算太冷!温度适宜,如果你们想找,至少要等明天了,今天已经晚了,你们去了很危险!”
殷莫言真的怀疑眼前的老太太是不是会读心术,怎么他想什么都会被对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