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吗?”桌上的时钟显示是七点整,秦悠然斜斜的歪在床边发呆,却听到外面传来莫漓的说话声,他的声音一一如既往的温柔,就像他很少会生气,说话间总是带着半商量的感觉,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做完的睡眠很累,又是那么一个长长的梦,不过,梦里的那个她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开心,梦醒之后,只好起床做了早餐。
“恩,起了。”她小声回答道,伸伸懒腰,莫漓说在炼狱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为了安全起见,让她暂住在这里,而且,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
“我现在出去一下,等下在凌蓝那里见面,阿来那里一定又有事情发生,我会尽早赶过去的!”莫漓说罢,转身离开,留下还在屋里的秦悠然,她楞了一下,他有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事情?
外面的天还是阴沉沉的,凌晨的时候还下着雨,这个时候雨还没有停,只是变小了些,外面很冷,莫漓穿着一件薄外套打了伞就出了门。
秦悠然看看外面的天气,随手抓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厚衣服,追了出去,却在门口的地方止住了脚步,因为门外的莫漓身边站着个女孩,是常蕊心,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他们离的很近,比常蕊心高出许多的莫漓低着头,身体尽可能的往她身边凑近,伞几乎全打在了她的头上,自己的肩膀却被淋湿了一半,似乎是在专心的听她说着什么,然后他们一起朝前走了去。
心中忽然很空,空的有些难受,她放下还举着衣服的胳膊,低着头回转身去,是呀,他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即使是失忆前,他们也不曾有过任何的承诺,只是心中隐约的期盼被浇灭,双眼有些湿润,吸吸鼻子,忍住了。
看着桌子上的八宝粥和三明治,感觉酸酸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把粥喝完,满腹心事的出了门,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莫漓住的地方本就是一尘不染,他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人,想想梦里一袭白衣的霜天,和他还真像,都是那么的安静,从一开始,他们的相遇都只是为了最后的爱的痛彻心扉,只是,比起左倾泽,自己爱的却如此小心翼翼,在危险面前,根本没有与他并肩作战的能力,叹只叹自己除了一双阴阳眼,没有任何力量。
莫漓撑着伞走在常蕊心的身侧,而她则是手里提着自己的包包,随意把玩着上面的饰物,“我们去吃糖糕好不好?以前你可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她的话里带着一丝甜蜜,只是未曾注意到莫漓脸上的阴晴,只以为昨夜他的短信是因为想见她了。
随着她步子走动的莫漓在一张玻璃橱窗前停住,开口说道:“事情是不是你指示的吧?”
“啊?你说什么?”常蕊心很是意外,心中却咯噔一下,难道事情败露了?他怎么会知道的?难道他们当时在一起?不可能呀,她记得给那贼头马说过,只要秦悠然身边有人,绝对不许动手,尤其是男人。“你说什么事情呀?阿莫?我怎么听不明白?”
莫漓的表情依旧是不喜不怒,眼神中却多了一丝凛冽,就那么一闪而过,却被常蕊心看的清楚,她没有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却看到他手下毫不留情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更多的是陌生,和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
“如果你承认的话,也许我会以为你只是一时冲动,坏了脑袋,不承认的话,就证明你根本不值得原谅!秦悠然被劫走是不是你找人干的?问你最后一遍!”莫漓的话语不容置疑,黑色的瞳仁中映出常蕊心娇俏的脸庞,心里却厌恶不已,怪不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钟她还笑着对你,下一秒钟她就会把刀尖对准你的胸膛,若不是当时自己跟了上去,恐怕秦悠然已经小命不保。
“秦秦姐被劫走?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以为是我做的?”她一脸的委屈像,虽然说话早已底气不足,但是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怎样,只是,她的一番苦心又浪费了,一早说莫漓失忆的时候,她就不相信,一定是秦悠然搞的鬼,现在看到因为她莫漓恼恨自己的摸样,更是坚定了这个信念,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算了,你不承认我也不能*你,只是,从现在起,你我形同陌路,以后你也不要再去打她的主意,自讨无趣,我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莫漓把手中的伞递到她的手中,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细雨中,一阵风飘过,她的裙摆随风飘起,已是泪流满面,他竟然如此狠心,以前,只要自己不愿意做什么,他都会顺着她,现在,他竟然如此的冷漠,为什么,顿时,心灰意冷。
雨水打湿了莫漓的薄外套,头发也微湿,眉毛上也带着细细的水珠,他却不在乎,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还是秦悠然真的那么招人恨,无奈的笑笑,手往口袋里摸了摸,才发现有东西没有带,只好折返回家,路上高低不平的水洼踩在脚下,带起小小的水花,心中清楚的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新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