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会在自己这么诚恳的表情下勉强答应,但出乎意料的,莫漓头也不回的说:“抱歉,我暂时不想管这些闲事,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他说的淡然,把惊讶还挂在脸上的秦悠然晾在了一边。
她有些着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你不能这样,凌蓝她会死的,况且,况且你不是要抓到鲁聊吗?怎么能放过每个除掉它的机会呢?如果是霜天的话,他一定会帮左倾泽的!”话说出口,她已经有些后悔了,一激动怎么什么话都往外撂,皱着眉头不再说话,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等待他的反应。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莫漓浓眉一挑,双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气用的有些大,痛得她频频龇牙。
“是又怎样?没人规定你们说的话是秘密,不想被人听到看到,干嘛不找个更隐蔽的地方呢?”想着他们刚才那亲密的样子,鼻子竟然酸酸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背过身去,甩开他的钳制,语气中尽是埋怨。
莫漓楞了一下,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醋味十足,但他却一点也不反感,竟然觉得有些欣喜,高兴之余又恢复了原有的淡漠,漠然说道:“无论是前尘还是往事,都已经过去,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送了。”本想说些解释的话,但话一脱口就已经变得决绝,他自己也有些颓然,继续坐在那当雕像。
“你、、、、、、、”她说不出话来,也无法为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只得作罢,神情沮丧的离开了书店,在门口遇见了手里提着饭煲的巫月,双眼中的挑衅摆明了准备嘲讽她一番。
一想起她妖媚如蛇一般缠绕在莫漓的身上,心中一股无名之火顿起,不等巫月说话,她气恼的说:“别以为占着莫漓他就是你的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木头,以前的他根本不会见死不救,现在,就让你暂时得意一把吧!”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巫月一脸的莫名其妙提着饭走上楼去,脸上竟是笑的很爽朗,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奇怪的问道:“怎么火药味很重?发生什么事了?”
莫漓背对着她,颀长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专注的看着楼下的事物,根本没有理会巫月的话,她探着头朝着他看去的方向,却看到一辆面包车绝尘而去的身影,车身清微的晃动,左右摇摆,像喝醉酒之人驾驶的车辆,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问,莫漓的行为已经证实了她的猜测。
莫漓转身忽然撕下书上的一页,一眨眼的功夫折成一个精致小巧的纸鹤,单指在纸鹤的双眼上轻盈的一点,它盈盈起飞,扑棱着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向面包车所去的方向,双眼处发出闪亮的光芒,消失在半空中。
“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出手!”巫月很随意的坐在窗边,挪动开桌子上的小巧盆栽,把饭盒打开:“先吃饭吧!等下就凉了!”
莫漓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脸上波澜不兴,但他紧紧攥着的拳头能证明他此时的焦急,巫月推开椅子站起来大声说道:“殷莫漓,就算你一次救的了她,能救得了第二次?她早晚都得死!”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话语间带着杀气。
莫漓的身体只是象征性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大步的走了出去,门带上之前,只留下一句话:“你杀不杀人是你的事,我救人与你无关。”
秦悠然迷迷糊糊的被人挟持着坐在面包车的后座上,刚才的懊恼心情顿时变成了恐惧,她的胳膊被人反剪起来绑在身后,嘴上紧紧的贴着一张透明胶带,虽然这样,因为她的躁动不安,车身还在轻微颤抖。
“恩恩、、、、、、”她说不出话,只能用恩恩代替,意思是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只是她的眼神没有人能看懂,一左一右抓着她的人不耐烦的说:“别恩了,再叫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另外一个人说:“给点药让她安分一点,真够闹心的,这个女人倔的像头驴!”
接着,胳膊上传来被针扎的痛,视线越来越模糊,头很重,重的太不起来,四肢也开始麻木,没有知觉,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眼前再次获得光明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那种痛楚不是来自一个地方,是胳膊,还有躺在冰凉地上的后腰,她咧咧嘴,吸一口冷气,不安的看着这一片昏暗的地方。
还好,眼睛没有被蒙上,她暗自琢磨着该怎么逃出去,和电视里常看到的绑票地点很相似,这里除了能看出是一间废旧工厂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一个昏黄的白炽灯在墙的死角处缓缓的喘着气,地上扔着几个破旧的轮胎和不知什么汽车上的零件,鼻腔内被一股霉味充满,还带着浓重的啤酒气,旁边的桌子上倒着几个空的啤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