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知道林目肯定是为了不麻烦别人,所以才自己一个人把这件事抗下来了,在修炼上有了问题也不及时询问别人。
林目生怕耽搁了别人做事的时间,结果却把自己给耽搁了,还差一点就闹出两条人命。
也许是这一次的事情把林目吓到了,所以在听到徐海严厉的教训之后,林目果断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意识到了这次事件的严重性。
“林叔,修炼要一步一个脚印地来,绝对不可能急于求成,欲速则不达,以后修炼的时候千万不要着急。”
“在把现阶段的实力巩固好之后,再进行下一阶段的突破,之后让林善给您教一下如何压制境界。”
“好了,林叔,您先好好消息吧,事情安排好之后我让林善带您过去。”
说着徐海就准备离开林目的房间,不过徐海思前想后,还是回过头来又补充了一句:“林叔,我有耐心等着您变得强大,所以不要急。”
说完,徐海就大踏步走出林目的房间,而林善也在安顿好林目之后,跟着徐海来到了被炸毁的餐厅前。
林善似乎感觉到了徐海有话要对自己说。
“林善,你二叔以前从来没有修练过?”
废墟前面,徐海冷静地问道。
“没有,在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过。”
“你把二叔介绍给我,仅仅是因为他的车技?”
“是,我也是偶然发现二叔的车技异于常人的,所以在考察了二叔一段时间之后,我就派了他去P市机场接你。”
“你知道你二叔吃了两颗血魄丹的事了吧?”
“知道,肖山给我说过,当时虽然很意外,但是毕竟是老大你给的,我也就没有多过问什么。”
徐海曾经是一名宗师级别的高手,对于修炼内力一途,他比至于林善肯定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既然是徐海亲自把血魄丹交给了林目,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林目需要这两颗血魄丹,林善也是在需要血魄丹帮助修炼的情况下,才得到两颗血魄丹的。
“你二叔的体质异于常人,修炼速度也异常的快,我给他两颗血魄丹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辅助他修炼,二是为了中和他的力量。”
“他所修炼出来的内力里天生含有一种极其狂暴的因子,稍有不慎就会脱离他的控制,从而产生一定的破坏力。”
“而且随着他的内力等级越来越高,他内力所含有的狂暴因子就会越来越强大,而这也意味着他所产生的破坏力会越来越大。”
“在刚刚发生爆炸的时候,我就在猜想是不是你二叔除了什么状况,果不其然,你二叔在发生爆炸之后呆愣愣的,也不是什么被吓懵了。”
“而是存在在他体内的狂暴因子在释放之后,会对人.体产生一种不良的影响,导致人.体屏蔽了所有的感官以及知觉。”
徐海平静地讲着,可是任何人都可以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来,他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那我二叔的这种情况有缓解的可能吗?”
林善也是第一次听说修炼出来的内力里含有狂暴因子,但是他显然没有自乱了手脚,而是严谨地思考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只有两种解决办法,第一种就是停止修炼,并且摧毁他修炼出的所有内力,而二叔本人将因为内力尽失而变成一个废人,甚至还不如正常人。”
“第二种就是找到压制或者根除这种狂暴因子的丹药,不过这种丹药我只在书里面看到过,现实生活中有没有没有人知道。”
“没有别的折中的办法?”
林善似乎还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有,这个决定由你来做,如果你选择第一种,我会尽量减少你二叔的痛苦。”
“如果你选择第二种,那么我会竭尽全力帮林叔寻找丹药。”
说着,徐海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林善,似乎是在等他做出决定,只是林善的眼镜却在眺望远方。
“老大,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二叔的意思呢,毕竟这是他一辈子的事情,而我只是一个晚辈。”
“你还不了解你二叔吗?难道他会选择做一个废人而不是寻求最后的一点希望?而如果这一点希望的重担需要别人来背负的话,他会轻易放弃成为废人?”
显然,在经过这一段的相处之后,徐海已经彻彻底底地把林目了解了一遍,又里三层外三层、翻来又覆去地寻找了一遍漏洞。
他太清楚林目的脾性和做事方式,所以他丝毫不敢把这样的选择权交在他本人的手里。
只有林善才是折中的办法,由他代替林叔选择第二种,所有的心理压力由林善一个人来背,而徐海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林目。
“老大,你是要我替二叔选第二种?”
一瞬间,林善觉得他好像明白了徐海的苦心。
“不然你觉得有更好的选择吗?虽然说寻找丹药只是一种画饼充饥的方式,但是总好过断了二叔唯一的念想。”
“我觉得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失去苦苦修炼来的内力的感受,那种感觉让人麻木,让人变得冷漠,让人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
“绝望会在一瞬间淹没了他,把他溺死在绝望的海水里,林叔是渴望力量的,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力量,因为他不弱于任何人的傲气。”
“老大,你不要把所有的重担都背在自己身上,还有我们大家,我们一起帮你背。”
林善知道徐海把二叔当成了五年前的他自己,造人陷害失去内力后又被家族放逐,他不希望再有任何人步他的后尘。
“当然还有你们,林叔的丹药我们要一起帮他找,我们一定要帮助他成为顶尖高手,圆了他的‘武侠梦’。”
记得徐海曾经问过林目他喜欢的英雄人物是谁,当时林目回答说他最喜欢陆风年,拿自己的刀,喝最烈的酒,杀最恨的人,他说他渴望仗剑走天涯。
像一个侠客一样,是的,就像一个骑着马、挎着剑、品着酒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