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刚才是不要什么呀?”
郭风在死亡边缘试探。
“郭风,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
在徐海的恐吓下,电话那边的郭风终于闭上了嘴,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而在成功收服郭风之后,徐海也暂时没有睡觉的兴致了,顺手搬过来一个靠椅就靠了上去。
“那个司机是林善找的?”
既然已经睡不着觉了,徐海决定问一问那个中老司机的事情,毕竟自己对他很有好感。
“是啊,怎么了,林善说是他的亲戚,绝对可靠,所以我就同意了。”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到时候问问林善,看能不能把他这个亲戚留在咱们公司?”
“老大,你这是要炒林善的鱿鱼了?不会吧,这才接触了几天啊,你就打算‘私定终身’了?”
电话那头,郭风一脸的幸灾乐祸,而当事人林善就坐在他的旁边。
于是,在听到徐海说打算炒自己鱿鱼,而扶持自己的二叔上位的那一瞬间,林善就一下子瘫进了椅子里,他觉得自己的前途开始渺茫起来。
自己刚刚大学毕业就跟着老大干了,要是现在老大不要自己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不是,我是觉得林善可以从司机这个职位上解脱了,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吧。”
这一句美妙的解释话电话里传出来的第一时间,刚才还瘫在椅子上的林善就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他的双眼开始放光,双手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活动起来,兴奋和激动更使得他的脸变得狰狞。
他就知道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当初看到二叔之后的第一反应,他就觉得老大一定会喜欢他的,而自己也一定可以从司机的位置上退下来。
至于退下来去哪里林善倒没想过,反正他是不想再当老大的司机了,每天见不了老大几回面,总是在夜小姐和月小姐的房子周围活动。
“跟着我?可是我身边也不缺人啊!要不就直接辞退了吧?反正林善也没有什么大的才能。”
林善的嘚瑟劲郭风全看在了眼里,于是他把正准备说出去的话又收了回来,在嘴里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
他怎么可能让林善嘚瑟呢?他一定要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把林善压得死死地,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一想到这里,郭风坏笑地看着林善。
而此刻林善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死定了,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栽在郭风的手上。
他是在当了老大的司机之久才认识郭风的,而这么多年以来,他和老大、郭风之间也已经建立起了很好的互动关系。
于是,为了不使自己的完美计划泡汤,林善十分有眼力见地把一张得意洋洋的脸换成了一张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的脸,然后一下子扑倒在郭风的颈窝处。
“风啊,小善善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你可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不然我可要赖上你一辈子的奥。”
林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郭风的耳边开始哭喊起来,而在努力上演苦情戏的同时,他还不忘撩拨郭风敏.感的耳垂。
不一会儿,郭风的耳垂就被林善撩拨得粉.嫩嫩的,就像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樱花。
然而郭风并不打算投降,在林善的搔首弄姿下,他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定要让林善牢牢地记住这个侮辱的一天。
于是,电话这头就开始上演起了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戏码,而徐海那边则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表演。
其实在郭风拒绝自己,说直接辞退林善的时候,徐海就已经猜到了林善就在郭风的跟前。
他也猜到了林善会因此而得意忘形、郭风受到刺激之后的浮夸表演,而最后林善只能在郭风的yin威之下勉强挣得一席之地。
徐海不反对手下人互相之间打闹开玩笑,他甚至可以和他们一起开玩笑,陪着他们一起演戏。
但是所有出格的事情都是有一个前提的,而徐海的前提就是你,你们是我认可的人,会永远忠于我。
这个前提没有人会觉得过分。
“郭风,林善,打理好那边的事情,柳家的生意也任由你们处理,盈利是你们的职责,亏损你们来补,明白?”
徐海觉得郭风和林善的打闹可能会没完没了地继续下去,所以他只好亲自结束这场游戏。
在听到徐海的嘱咐之后,郭风和林善也瞬间恢复了严谨的态度,不约而同地严肃起来。
“老大,你就放心吧,本来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的,现在还有了林善的帮助,只有盈利,不会亏本。”
面对徐海的交代,郭风一下子就把林善算在了自己的旗下,就好像刚才说辞退林善的人不是他一样。
正坐在郭风对面的林善也没有揪住郭风的小辫子不放,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大,你就放心吧,这边交给我们了。”
说完之后,林善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一下子凑到郭风的手机跟前。
“老大,虽说我二叔是个哑巴,但是他的车技绝对一流,所以你可千万别嫌弃他。”
“不会,不会,我们相处的很好,还得感谢林大孝子把自己的二叔贡献出来啊!”
的确相处得很好,徐海很喜欢林目安静的性格,虽然他的安静一部分来源于他的残疾,但是那种气质上的安静是模仿不来的。
林目的车技也深得徐海的宠爱,相比于林善而言,徐海觉得林目的车技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只要老大喜欢,我最什么都心甘情愿。”
“好了,平时照顾好二叔,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就容易出毛病,我可不希望成为林家祖宗十八代的仇人。”
“知道了,老大。”
徐海从来就不是一个煽情的人,但是在见到林目之后,他发现被自己深深隐藏起来的一部分情感悄悄地冒了头。
那是对于亲情的渴望,对于爱护的渴望,因为在林目的眼睛里,徐海好像看到了守护的影子。
把自己当做一个后辈、一个孩子去守护,而不单单是一个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