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知道,此次敌人既然是针对她,必是要一击即中不会给自己翻身的机会。要想脱离现在的处境,还需要尽快想出对策才行。
向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捋清思路。
她烦躁地在床上翻着身,突然想到自己这里还有一份半成品配方清单,内容是她发现被盗后的第二天写的。那日她复制清单时发现有一味药的剂量过大,在重置清单时,她做了适量的调整。
如果要害人,没有人会制作出两份的清单留下罪证。
可仅仅这一条线索并不能让警察信服。
向暖辗转反侧也想不到一个关键的线索。因为连续熬了一个通宵,向暖在体力和精力上都有了严重的消耗,终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贺老在钟离家焦急地等待着钟离谦,他十分担心向暖出什么事。
因为如果嫌犯不配合,有时会遭受皮肉之苦。而向暖要强的性格也一定不会主动说出自己是钟离家的义女这样的话来。如此,向暖就陷入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
终于,钟离谦手下的副官来报告贺老,钟离家度假后回家了。
“司令现在何处?”
“贺老来了吗?快请坐!”钟离谦和李明芳走进会客厅,看见贺老,便知道是有了棘手的问题。
“向暖出事了……”贺老焦急道。
“不是,这走的时候,小暖还好好的,怎么被抓了?”李明芳不解
“埃梅拉病毒血清是向暖的实验室半成品,被人偷走批量生产,产生了严重的后果……”贺老叹气,“现在实验室被查封,向暖也被带走了……”
“这……这怎么会……我们小暖是在救人啊……”李明芳焦急道。
钟离谦知道,这件事问题十分棘手,他示意李明芳回到卧室,把贺老请进书房商议对策。
钟离谦知道,此时如果动用自己的势力为向暖开脱无疑会越帮越忙。
虽说军警一家,但军队确实也无法插手警察办案。
钟离谦不敢告诉父亲,不然,以钟离安邦护短的性格,一定会不惜带军队踏平警局也是要救回向暖的。
钟离谦只好连夜找到莫凉的父亲,莫景衡。
“我的女儿小暖被警方带走的事情想必您一定听说了吧?”钟离谦开口道。
“听说了,好像是为盈利将未合格的解毒试剂批量生产,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莫景衡漠然道,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样的态度几乎要激怒了钟离谦,他强忍怒意:“小暖可是你的儿媳,你这样算什么态度?”
“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这个儿媳。”莫景衡冷着脸说道。
“你什么意思?”钟离谦怒不可遏。
“莫凉和向暖登记的时候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他从小就任性,酿成大错,害得他母亲昏迷不醒,还为了这个向暖和家里闹翻了不肯回家。”
莫景衡怒道:“向暖在这其中也没有起到什么好的作用!”
“这些都是钟离悦告诉你的吧?”钟离谦冷笑。
“悦悦也是你的女儿,我发现自从你见到向暖就对她不理不睬,你们钟离家是被向暖灌了多大一碗迷魂汤?就因为她向暖救了你父亲就值得你对她百般讨好?”
“值得,因为她是我们钟离家的女儿。”钟离谦反而冷静下来,“她就是我们一早丢失的女儿,那个本该和莫凉有婚约的女孩。”钟离谦转身,“要是你也没办法,我就不打扰了。”
“等等。”莫景衡道:“你说的是真的?”
“DNA检查结果我还要给你一份吗?”
“你和莫凉之间的矛盾不要拉上我们家向暖。”钟离谦说道,“要是再这样的话,我们两家也不要来往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莫景衡笑道,“我说她怎么那么大神通,原来竟是你钟离司令的千金。”
“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钟离谦道。
“警局中队的队长是我曾经的战友,我早就和他打过招呼了,没人能动向暖。”莫景衡道:“就是想放她出来有些困难……”
“你不是不帮忙吗?”钟离谦纳闷。
“我要是直接说帮忙你能告诉我这件事吗?”莫景衡反问。
钟离谦方才大悟,原来莫景衡是专门为了激将他。
……
早上窗外的阳光照在向暖的脸上,向暖惊醒,她以为自己上班迟到了。定睛一看周围的环境,回忆渐渐涌入脑海。
向暖起身,不安地在审讯室里踱步。她要想办法让人找到自己留着的那份血清配比,或许会有一些说服作用。
但现在向暖连自由都没有,更别说找到研究所的手稿了。
就在这时,刑警中队的中队长突然要求提审向暖,更让她措手不及。
向暖局促地坐在审讯桌前,不安地搅动手指。
“你是叫向暖吧?”中队长和善地问道。
“是……”向暖昨晚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察训斥了一个晚上,对眼前这个态度友好的警察有点意外。
“那就对了……我姓陆,叫陆伯彦,是你父亲的朋友。”
向暖明白过来,“您是我义父的朋友?”
“是的,不过是你的公公委托我来的。”
“是我公公委托你来的?”向暖惊讶,印象中的莫景衡是从不会和她多说一个字的,竟然也会来帮忙。
“谢谢陆伯伯肯帮助我,相信我。”向暖被所有人冤枉,所以格外珍惜信任。
“我听说过你。”陆伯彦道,“你可是我们J城的传奇,医学方面的翘楚。你要振作起来,埃梅拉还要靠你攻破。”
“谢谢伯伯。”向暖礼貌微笑。
“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陆伯彦问道。
“您能让钟离锦怀进来吗?我想见他。”向暖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孩子果然很机灵啊,小锦怀,你妹妹找你!”说完,陆伯彦便离开了审讯室。
进来的人果然是钟离锦怀。
“现在证据充足,我最坏的结果就是可能被判刑。哥哥,你一定要找到我放在研究所的血清配比手稿,它可能是关键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