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要回Z国,所以,你要是有本事逃得掉,你可以尽管尝试。”钟离悦道。
“我不想逃。”李煜道,“你只需要管住你自己,因为你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早晚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那也得你有命出去再说。”钟离悦笑笑,不置可否。
当晚,钟离悦便踏上了前往Z国的飞机。
李煜研究出了解毒血清,但却苦于无法将配方带回Z国,以洗清向暖的冤屈。
这边莫凉也是一筹莫展,他得到消息,坤博与叶万峰有神秘的关系。但线索好像就在这里断了,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更深的进展。
而另一方面莫凉还要追查李煜的下落,要找到李煜,就要先找到莉莉娅的秘密老巢。而莉莉娅经历了维鲁斯的覆灭后,变得更加狡猾,她的老巢更加是无迹可寻。
莫凉最担心的还是向暖,虽然有莫家和钟离家的双重保护,但监狱毕竟和外面是不同的。
他们没办法给向暖更多更无微不至的保护,因为更多的保护会让监狱里的其他人觉得向暖是不同的,从而欺负她。
莫凉自从向暖被抓后就每天加班,方勇等人十分担心莫凉的身体,便自发地陪着莫凉加班。
方勇见过向暖,也了解向暖入狱的案子,他宽慰道:“我相信弟妹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们会帮你找到证据的。”
莫凉感受到了一种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温暖,这种感觉,在他母亲身上感受到过,也在向暖身上感受到过。他突然觉得,内心深处的冰山正在悄悄融化。
“谢谢。”莫凉微笑。
“都是兄弟嘛,有什么我能帮忙的直说就行,什么谢不谢的……”方勇挠着头笑道。
看着方勇的笑脸,莫凉更坚定了信心,真理会最终站在正义的一边。
莫凉通过和N国民警联合办案发现莉莉娅把老巢设在了M国,在N国还有一个小分部。绑架李煜时,莉莉娅正巧在N国。目前已经知道李煜就被困在了N国莉莉娅的分部。
由于航空管制,无法向N国派遣更多的警力,莫凉向上级领导请示后,被暂时调往N国执行拯救李煜的行动队。方勇留下来主持审查坤博的大局。
莫凉是拯救李煜行动的总指挥,他们一同排查了几处可能的地方,但仍然没有收获。
自从李煜消失,他就仿佛是凭空失踪了一般。
莫凉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筛选有用信息,不放过每一个可能性。他知道他需要抓住所有可能的线索,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组合成合理有用的信息。
可敌人却也不是普通人。莉莉娅与警方交手多年,深谙警方的追踪侦察手段,从幼时便接受训练,反追踪反侦察等技能不在话下,是以难以攻破。
拯救李煜的时间也可谓是争分夺秒,因为时间每消耗一点,就增加一些变数。
终于,得到了一条可靠的线报,莉莉娅一周内不在N国境内。
莫凉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莉莉娅手下已经没有几个是得力的人了。从前她用得惯的常年追随者多数都在上次战役中被警方歼灭。
这一周是找到李煜的黄金时间。
莫凉见找不到李煜,便开始转移查找对象,以前,他的目标是在城郊,因为城郊偏僻,可以很好地隐藏犯罪证据,也可以找个比较大的农场,藏匿更多人和更多物资。
但明显他们的方向错了。莫凉突然想到也许他们就藏匿在城区。因为埃梅拉病毒就是从城区里开始向外扩散到周边的。
有了这一突破口,搜救队又充满了干劲。莫凉想着,既然李煜不可能露面,那莉莉娅就是最明显的目标。
在N国,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和牲口一样是可以随意被贩卖的。
而且女人还会被执行一种名为“割礼”的残酷仪式。所以,如果有一个女人在N国获得了男人的礼遇,她就是莉莉娅。
莫凉在之前的行动中找到莉莉娅的图片进行了大规模的印制并交到当地警方的手里。两国警方联合查找国际罪犯莉莉娅的下落。
就在莫凉到达N国的时候,钟离悦返回了Z国。她的此次行动,目的就是要利用在特种部队的职务之便,来给向暖的监狱生活加点料。
她实在不能忍受向暖在这世上好好地活着,她要向暖痛苦,把她所有承受过的苦都要忍受一遍。
钟离悦无法想明白,明明是向暖夺走了她的一切,所有的人却都在劝她放手,可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放手和成全,只有两个选项,占有或者毁灭。
她所失算的是,从前对她最好的莫叔叔,那个对她几乎言听计从的莫叔叔,竟然拒绝了她这次要让向暖长点记性的提议。
“小悦啊,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管啦,莫凉不懂事,我也已经帮你教训了她,并且让你做了我的义女。向暖毕竟只是一个局外人,你不要把怨气撒在她的身上。”
这已经算是莫景衡的好言相劝了,他对莫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耐性。
“可是向暖她……”钟离悦不死心。
“我觉得她是一个好孩子,既然已经是我莫家的儿媳了,她就会在生活上照顾莫凉,也会帮助缓和和家里的关系。”莫景衡坚持道。
不知钟离家又说了什么,使莫家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钟离悦想,她在Z国最后的帮手也因为向暖而选择不再帮助她。这让她有些窝火。
钟离悦不得不动用自己特种兵的身份来换取一次提审向暖的机会。
审讯室内,向暖一见钟离悦,便知道要发生一些事情。女狱警也发现向暖被钟离悦带走,慌忙将消息传递给钟离家。
钟离谦刚得到消息,便从军队出发,直接去往J城监狱。
“别来无恙啊,向暖。”钟离悦淡笑着开口。
“我们也不是很熟悉,‘别来无恙’这种词汇你怕是用错了地方吧。”向暖冷漠道。
向暖在武术方面实力是不如钟离悦的,她心里十分清楚。